方伊伊這番話還有一個意思,很明顯就是讓我們都就此揭過得了,誰也不打算提。
無奈之下,我們處於劣勢,只好忍氣吞聲。而我的拳頭早已經攥的緊緊地,等老子找到機會,在場的所有嘲諷過我的人,揍過我和耗子的人,我都會以十倍百倍的去奉還。
方伊伊那浪蹄子,一定要玩的她下不來牀才行。
“是啊......”猴子哥笑着說,然後扭頭看向同樣比我和耗子好不到哪去的血鷹,“你這個東西,臉上怎麼還有傷啊?不會也是摔倒了吧?”
“你......”血鷹臉色慍怒,攥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沉聲道:“猴子,你說話注意點,說誰是東西呢?”
猴子一愣,眼神之中透露着一絲輕蔑,但很好的掩飾過去了,緊接着裝作歉意道:“哦......對不起啊,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你不是東西......不是東西啊,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是東西......”
“噗......哈哈哈......”
聽到猴子哥故意的挑釁血鷹,我感到十分的暢快,心裡面也感到了爽快許多。
全場都是寂靜的,只有我一個人,似乎是不明情況的哈哈大笑着。
血鷹的臉色都鐵青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方伊伊,而方伊伊卻是低頭玩着手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哼!我不與你多計較!”血鷹冷哼了一聲,將之前打翻在地的椅子拉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但在他坐上去的一瞬間,猴子哥一腳踢在了那椅子上,又將椅子踢到了一旁,而血鷹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噗通”一聲悶響,摔在了地上。
“猴子,你他媽幹什麼?”血鷹惱怒的瞪了猴子哥一眼。
猴子哥二話不說,欺身上錢,騎在了血鷹的身上,抓着他的頭髮,指着血鷹的鼻尖說道:“幹什麼?不幹什麼啊,只是覺得你不配坐在椅子上......”
血鷹爲之一愣,他難以置信猴子哥竟然敢這麼和他說話,但是看猴子哥那笑嘻嘻的臉色,有些摸不清猴子哥心裡所想的是什麼。
而我和耗子站在一旁,看着猴子哥輕微發抖的胳膊,就知道他是徹底的生氣了。
每個人生氣的方式不同,有的人會當場爆發,失去理智一般的進行着毫無畏懼的瘋狂發泄。而有些人,則是看起來很沉穩,很平靜,似乎漠不關心一樣。
但是,後者往往會在頃刻間爆發出比前者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力量。
猴子哥輕輕的說着,可突然大吼道:“你他媽欺負我兄弟是不是?給老子跪下!!!”
寂靜!
全場都爲止寂靜!
就連之前一直裝作玩手機的方伊伊,也不禁擡起了頭,看着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我和耗子,站在猴子哥的側面,看着猴子哥那雙已經充滿了血絲的眼睛,就已經知道,眼前這人完蛋了,不死也得脫層皮。
甚至我站在一旁,都感受到了來自於猴子哥內心深處那強烈的憤怒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我......我......”血鷹顫抖着聲音,身體微微的發抖着。看着猴子哥的眼神之中,包含了濃濃的恐懼之色,“對......對不起,猴子......我不知道他們是你的兄弟。”
“啪!”
話音剛落,猴子哥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我之前就已經跟紅姐明說了,這些人是我的兄弟,讓她跟大家介紹一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懷疑紅姐故意刁弄他們,而因此故意不告訴你們嗎?”
我神情微微一凜,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麼時,卻被耗子站在一旁伸手攔住了,他神情凝重的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多說。
而也就在這時,我明白了怎麼回事。
方伊伊這個臭婊子,從我和耗子進這個會議室到現在,根本都沒打算介紹我倆,很明顯就是想給個下馬威罷了。而猴子哥之所以那麼說的意思很明顯。
一方面,是在質問方伊伊,也是在當着方伊伊的面,毆打她的手下。
另一方面,這意思更容易解釋了,擺明了血鷹這逼是註定挨這一頓打了。
除非他跟猴子哥坦白說,方伊伊根本沒有告訴他們這件事情。但是一旦這麼說的話,那就相當於是出賣老大,這後果......用腳趾頭想都覺得更嚴重,更加的......慘烈。
同時,也是向在座的所有人,發出一個很隆重的通告。
那就是,候冠俊的兄弟,不能惹!也惹不得!
猴子哥是個很可怕的人,表面看起來,永遠是那麼的淡定,可誰都不知道,在這看似平淡的表面下,究竟隱藏了一顆怎樣的內心。
他所想的是什麼......沒人知道。
就連我們這些做兄弟的,也不清楚。
“說話啊,啊?現在他媽的啞巴了是不是?”猴子哥伸手拍着血鷹的臉頰,聲音突然又變得柔和起來,那種感覺就像是父親在教育自己的兒子一般。
而血鷹,噤若寒蟬。連屁都不敢放。再無之前欺凌我們時的那份囂張。
“砰!”
猴子哥死死的抓着血鷹的頭髮,重重的朝着我和耗子的這方向磕了一個響頭,然後猛地拽起來,隨後又磕了一下。拽起,又磕......
一直重複着這單一且又血腥的舉動。
沒一會兒,血鷹的臉上已經慘不忍睹了,這真是打的連親媽都認不出來了。額頭上,鮮血直流。一大半的皮膚也隨着一下接着一下,被敲擊的蕩然無存。
臉上露出大量的血跡。他眼神有些渙散,雙手緊緊地抓着地面上的一根鐵棍,就等待着一種契機或者說是當徹底的憤怒到達臨界點。
那即便是一名懦夫,想必也會因此變得髮指眥裂。
血鷹張着嘴,喘着粗氣。十分的無力。
在場如同死一般的寂靜下,我隱隱約約的聽到了血鷹喊着:“對......對不起。兩位,我不知道你們是猴子的朋友......”
說着,掙扎着爬了起來。
這下倒是猴子哥並沒有束縛着他,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這血鷹接下來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