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心中卻是冒出了無數的問號。
什麼貨物?
爲什麼在方伊伊聽到三子的彙報後,眼神之中露出一種很少在她身上見到的興奮。
趁着人逐漸的散去,帶着這個疑惑,我將目光看向了猴子哥,看他眉頭緊鎖的樣子,或許是知道了些什麼。我剛想發問,方子拍了下我的肩膀,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打擾猴子哥。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周圍的那羣大混子們都走的一乾二淨,只剩下我們這幾個人,大家都圍着猴子哥,一言不發。靜悄悄的會議室內,迴盪着的只有衆人的呼吸聲,和牆上掛着的鐘表的滴答聲。
“我媽就是染上那玩意,才和我爸離婚的。”
猴子哥站了起來,目光平靜的注視着前面的那隻銀白色的時鐘。
轟隆!
我腦中彷彿遭受到了晴天霹靂一般的,整個人都傻了的站在原地,嘴巴微微張開,呼吸着已經緊張了的空氣。
“猴子哥......你是說的毒品?”我小心翼翼的問着這麼一個白癡般的問題。
此刻,即便是用屌想,也明白了那是什麼東西了,可我內心深處潛意識裡還是抱着一絲極其渺茫的想法,來發出這個傻子一樣的問題。
猴子哥輕輕地點了點頭。
怪不得,這段時間,我從各方各面都得知和其相關的一些事情。其中,就比如我現在知道,那個禿子就在搞那玩意。
我身邊也沒人染上過毒品,這玩意究竟怎麼個害人法,我心裡也不清楚。可我是發自內心的抵禦這種東西。一旦染上,很難治癒。
“我有一個夢想,兄弟們!”
猴子哥轉過頭來,平靜的看着我們幾個。
看着他那滿是堅毅神色的眸子從我們等人身上一一掃過時,我感到了一絲灼熱,下意識的想避開猴子哥的目光,他的目光帶給我一種別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中十分的複雜,但能從其中感覺到的是,強烈的信念與堅毅。
隨後,我擡起了頭,對上了猴子哥的眸子。
“我不想讓毒品這東西存在我們城市,至少......目前是不想讓它存在北區。儘管他是暴利,儘管我們也正在做一些違法亂紀的賺錢法子,可唯獨這個,我們永遠都不能碰!誰他媽要是敢染上這個,或者說在我眼皮子下面,私自搞這個生意,那就別怪我候冠俊......不把你當兄弟看!”
猴子哥說罷,重重的拍了下會議室那張寬大的桌子,發出一聲重重的悶響。
隨後,看着猴子哥手背上略微紅腫,還輕微的抖動着,由此可以看出,之前猴子哥用了極大的力氣,以及現在他心情之激動,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的。
是啊,如今那些骯髒不堪的東西,已經要流露到校園這座象牙塔之中了,如果再不做出什麼舉動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甚至往嚴重的說,這所城市的未來,將會有一大部分人將會是癮君子,整天蔫兒了吧唧的,看似無精打采的頂着倆黑眼圈的工作。
動不動還特愛生病,將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與疾病。
這種未來,並不是我們想要看到的。
可一些人,眼中根本沒有未來,只顧着眼前那被金錢驅使的動力,以及對金錢充滿的渴望。
我和猴子哥很一致,我們一直覺得,黃賭毒,前兩者可以碰,但是後面那種可怕的東西,永遠不能碰。
跟着猴子哥走出紅與血酒吧時,我心情極其的複雜,宛如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百味雜陳。
和猴子哥簡單的吃了點飯,隨後就分道揚鑣。
坐在前往養父養母家的出租車的路上,我現在心情還是挺激動的,馬上就要見到許久未見的婉兒了。一時之間,我竟然心跳劇烈的加快了起來。
這種感覺,就彷彿是初戀時,青澀稚嫩的男女,互相拉着手時,感受着對方手心處傳來的溫度,纔會擁有的特別觸動。
但是,當到了目的地,我發現了一件極其不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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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媽沒錢!!!
臥槽!
我當時徹底的傻眼了。
司機的一句:“十五塊五,謝謝!”將我從正在遐想與憧憬着美好未來之中給拉了回來。
我支支吾吾,“我......我......我沒帶錢!”說這話的時候,我不敢看向司機那表情,但我敢肯定的是,一定是極其的精彩,他當時愣了好久,最終從嘴裡蹦出一句:“我靠!你是我今天第三個遇見說這句話的人了......”
我擡起頭,錯愕的看着已經有些發狂的司機。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我現在身上真的是身無分文,不是不想給司機。無奈之下,只好用司機的手機,跟婉兒打了個電話。
也得虧今天是星期六,婉兒沒去上課。要不然啊,我特麼得憋屈死......
婉兒極其不情願的打了個哈欠,從錢包裡拿出一張二十塊,遞給司機,靜靜的等着司機的找零。
我站在旁邊,有些尷尬的衝婉兒說道:“謝謝你了,婉兒......我......”我鼻子一酸,差點不爭氣的哭了出來,但在意識到聲音有些哽咽時,趕緊止住了聲音。
然而,一臉懶洋洋的婉兒,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聲線有些什麼特別,她出門時,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穿着哆啦A夢樣式的睡衣。
“想謝啊?你怎麼搞的啊,出去旅個遊,一分錢都花沒了?快讓我看看你給我買了什麼好東西......”婉兒見我一回來,直接撲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個子嬌小,雙腿像是八爪魚一樣,很沒形象的將我抱得緊緊的,腦袋磕在我的肩膀上,對着我耳朵輕聲的吹着氣說道。
我徹底的懵逼了,我忘了這茬了。之前耗子告訴我,他們去跟養父養母說的是我出去旅遊去了,然而我現在卻是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