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了這條街,我們找了個大排檔點了一點吃的,也就當犒勞犒勞。
婉兒一直沉默着,看的我實在有點擔心。
方子他們都是豪放的很,幾個人點了酒,又點了些菜,吃的很開心。
“那個張少究竟是什麼人?猴子哥以前認識他嗎?”
我疑惑的問道,因爲猴子哥似乎知道張少的事情,聽他們兩個的口氣就知道了,不過我覺得這個張少確實沒什麼本事,除了會逼逼以外。
猴子哥拿起啤酒喝了一口,“道上混的怎麼能不知道,家裡有點錢,是個純粹的富二代,但一直想搞點事,可是心又不在正事上,總是喜歡到處惹事,至今還沒有碰到過釘子,今天恐怕第一次。”
他那草包樣,居然還是第一次碰釘子也是可以,不知道以前都是跟哪些人發生過爭執,還能夠贏得上風,真是厲害了。
反正我並不是很相信,不過猴子哥既然說了,就能說明他以前運氣好,沒有碰到過厲害的人物。
“原來是這樣,看來他也只是運氣好而已。”
說完這話,猴子哥突然湊近看着我,一臉神秘的問道:“他說的莫離,你認識?”
提到這個人在看猴子哥的表情,我感覺八成他也認識,不然不會這麼問我,難不成他們是一個圈子的人,看起來應該不像,猴子哥是非常鄙棄那些人的。
“不算多熟,但是確實有幾面之緣。”
在我的眼中根本沒有多熟,頂多只是認識而已,更何況我也不希望人生一切都是陰差陽錯。
“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提醒你一句,那個女人遠離的好,最好不要和她有任何瓜葛。”
不要有任何瓜葛嗎?不過很多人都說過這話,只能說莫離這個人非常瘋狂,有時候瘋狂的就跟個變態似的,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爲了保險,確實遠離比較安全。
“爲什麼這麼說呢?她到底是做什麼生意的?雖然和他們接觸過,但目前那一切都是秘密,完全沒有告訴過我。”
一直都不敢說的話肯定有問題,他們確實不相信我,所以有所隱瞞,但是我比較好奇,特別是他們那麼緊張的樣子。
當初我猜出了一半,可是真正和他們接觸以後,我發現又不好確認,因爲沒有任何證據。
如果有證據的話倒是很好解決,不過要扳倒他們光是一點點小的證據,估計沒有用。
“販賣器官和買賣人口,甚至還犯過毒。”
後這個壓低了聲音說出這些話來,聽到以後我極爲震驚,確實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我本來知道可能和買賣人口有關,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還會販賣器官。
這種人絕對不能夠讓他們繼續猖狂下去,不然又有多少人會繼續受害。
最關鍵的是,他們連成一氣幾個人互相包庇,又加上背景深厚,誰要推倒他們根本不容易。
如果,不完全的掌握他們的信息,裡應外合的話,根本做不到,因爲根基實在是太穩了。
“這都沒有人關嗎?這可是大事,讓他們這樣下去,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
我震驚的問道,這種事情一直都有發生,但也只是道聽途說,並沒有真正經歷過,跟他們接觸了以後,我發覺他們確實處處在小心注意着,生怕被別人知道什麼,現在看來是因爲他們做的事情確實有些過火了。
“他們後臺很硬的而且根基非常深,背後也有人,這樣想要推倒他們根本不容易,普通的警察想查都查不到,完全沒有任何線索,只是混道上的人都知道而已,因爲以前跟我們接觸過。”
果然是這個樣子,真沒有想到,變得這麼複雜,不得不說,現在已經不是純粹不想和他們接觸,我確實不想讓他們這樣爲所欲爲下去。
如果不處理掉的話,以後總是會來煩我和我身邊的人,更何況這樣的人確實不能夠讓他們存在,於是,我看下猴子哥開口問道:“如果說想把他們一鍋給端了,可能性有多大?”
或許是因爲我提出的這個問題,實在是過於震驚了,猴子哥愣了一下,然後小聲的問:“你認真的?”
“我這樣子看着還有假嗎?莫離那女人我認識,現在希望我和她合作,說白了就是想讓我當她保鏢,這事肯定不靠譜,我覺得有可能,是想讓我當替罪羊,所以我想趁此機會,跟他們走近一點,沒準能夠裡應外合,把他們一鍋端。”
這聽起來確實有些不現實,因爲要付出實際行動才行,但就算不現實,還是想要試一試如果不嘗試的話誰又知道結果是什麼,更何況自從知道他們做的這些生意以後,我就恨不得讓他們這輩子再也不能繼續。
做這些傷天害理喪心病狂的事,又怎麼能夠讓他們,就那麼好好的活着,而且還賺一大筆錢,這種人,就該讓他們得到報復才行。
“我懂你的意思,只不過,恐怕不容易,都跟你說了,他們根基很深,而且後臺也非常硬,就算是裡應外合,你也得有警察那一方的人才行,更何況,沒有一點地位,那也是行不通的,即便掌握了證據,都未必敢出手抓他們,不然你以爲他們爲什麼這麼多年屹立不倒?”
猴子哥說的確實有道理,他們必經,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如果隨便都能給他們端了,也不會經過這麼多年,只能說警察這邊,應該也沒有辦法做出什麼實際行動來,首先不說後臺的問題,就憑他們做事這麼密不透風,想要掌握到他們一點點把柄都不可能。
所以到底都是些老油條,哪裡那麼容易混進他們,其中還能搞個裡應外合,我想的確實有點簡單了,但是我覺得這是目前唯一能夠,解決掉他們的辦法不然的話其他的方法更加行不通。
說到底,我一開始也在想這一點,但現在呢,總得豁出去了,總得有人邁出這一步,如果一直都沒有人賣出去的話,那麼我們將永遠停留在原地。
“那總得管吧,他們這種時期,簡直是禽獸不如,居然還販賣別人器官,而且販賣人口是什麼事?這簡直就是畜生吧,讓這種畜生活在世上,其他人還要不要活了?”
我最厭惡的就是這一點,和自己的至親分開是多麼痛苦的事情,還被大家賣來賣去的,完全沒有任何人權。
這件事我是非常理解的,所以我實在是想要出手,不知道之前還能夠自己捕到一些問題,可是現在明確了以後,我就更加不能坐視不理。
“話雖如此,可是你一個人想要做到裡應外合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能夠在短短的時間內打入他們內部,但是據我所知,他們內部根本不容易打進去,青龍會,你不是都已經聽說了嗎?那簡直就是銅牆鐵壁,其他人完全靠近不了。”
還真沒想到,猴子哥知道的還挺多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以後,我發覺掌握的這些信息確實已經足夠了。
要真想把他們一次解決,那麼首先要做到,就是如何打入內部然後混上高層,只有到了那個位置,纔有辦法和他們博弈,不然去了也是送人頭。
但要是能坐上那個位置還不叛變的人,確實很不容易,我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反正跟他們格格不入,光靠實力坐上那個位置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那也應該嘗試一下,不嘗試的話,永遠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他們都做了這種事,怎麼能夠坐視不理,不行,必須要想辦法將他們一網打盡,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做?”
“確實,好好整頓一下也是好的,你要做我肯定支持你。”
和這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將,啤酒一口喝完了。
跟猴子哥大致商量一下了這件事情,然後知道他們一方面的流程和人物,以及他們團隊的構造之後,才發覺,這個圈子實在是可怕。
平時和你接觸那些看起來認真,彷彿沒有任何黑點的人,未必就是真正的好人,也許人家在幕後纔是最可怕的存在。
大約到了晚上挺晚的時候,猴子哥帶着房子,他們離開了,我也這才鬆了一口氣,但是卻發現身旁的婉兒還是一臉沉默,從剛剛到現在這麼久了,婉兒一句話都沒有說,這讓我很擔心。
“你怎麼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難道被嚇壞了嗎?你沒有受傷吧?”
我一邊問着,一邊伸出手去檢查了下他身上的傷口,發現脖子手臂那些地方都沒有任何傷口,我這才放了心。
“真的靠譜嗎?你確定要跟那些人作對,他們一看就是瘋子,也不知道會做什麼事。”
婉兒終於開口了,聽到這裡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擔心我,怪不得會是這副表情,我也就鬆了一口氣,只要她沒什麼事就好。
“我還以爲你說什麼呢,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不會有事的,我既然說了要裡應外合,肯定是要想辦法,每一步都走穩妥了才行,這不是在開玩笑,他們都做了這樣的事情,我可不能坐視不理。”
這種事情可不簡單,我確定了以後就不想更改,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都已經發生在身邊,怎麼可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我必須要想辦法去解決。
更何況,就算不是爲了別人,也要爲了自身,目前我也算是被他們給盯上了,如果不把他們徹底解決掉的話,對我而言是非常危險的,甚至會禍及身邊人。
現在還不理智,那要什麼時候才理智?
“什麼叫我不用管了,你都已經想好了嗎?看這情況,你已經確定了,我無話可說,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衝動,那些人不簡單,肯定不是普通人,你又沒什麼背景,憑什麼跟人家鬥,爸都已經說過這種話了,難道你不信嗎?你還要一意孤行?”
婉兒眼中帶着怒火,看起來非常生氣,我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爲我確實已經決定了,或許從婉兒的角度看來,我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
但我正是因爲考慮到她纔會這麼選,多方面因素都得考慮到才行。
“你管那麼多幹嘛?你不用管我都說了這事交給我就好,你呢,每天就繼續上你的課,不用操心這種事情。”
我衝他笑了笑,只是希望婉兒不要考慮那麼多,誰知道說完這句話以後婉兒非常生氣。
她直接瞪向了我,“又叫我不管是吧,好你的事以後我不管了,行了吧。”
婉兒陸續沖沖的離開了,我追了上去,抓住她的手,卻被她給甩開了,這事還真不好解釋,我也懶得解釋了。
反正解不解釋我都要去做。
回到家中,晚上打開門,我們倆走進去,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望客廳遺忘,發現莫離居然坐在沙發上,家裡面來了很多人,一個個看起來凶神惡煞,應該把養父養母嚇到了。
一看到莫離,婉兒就有些生氣,她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幸好被我給拉住了,然而也只是拉出來而已,婉兒衝着莫離吼了起來,“你爲什麼會到我們家來?你在幹什麼!”
“來坐坐不可以嗎?我和李玥畢竟是朋友,我只是作爲朋友來打聲招呼,你也不必這麼擔心。”
莫離勾起了嘴角,笑了起來,甚至還點了一根菸,翹着二郎腿,完全一副大姐頭的樣子。
其他人都是站在一旁,看起來都沒什麼,但是氣氛給人的感覺就是不舒服,應該是比較嚴肅。
朋友這個詞也虧她說得出口,這擺明了就是來挑事的,只不過挑事這種事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所以我看上了她冷笑道:“你就直說,是爲了什麼事情而來的吧,不要扯什麼朋不朋友的,我聽着都膈應。”
扯那麼多目的還不都是一樣的,何必呢?我就是看準了她這個人的想法,所以纔會這麼說的。
莫離倒也不生氣,聽我這麼說,反倒是笑了起來,笑的倒是比較爽朗,“想帶你去看一出好戲,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興趣。”
“看戲呀,我這個人平時就是不愛看戲,一般這些事情我都沒什麼興趣,不過,如果是你邀請的話,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先前都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所以也算是和他們,確定瞭如何的模式,反正就是互相利用一下,他們竟然非得讓我跟他們一起,那麼我倒也無所謂,順便掌握一下情報也是好的,現在主要的是和他們打好關係,取得信任,雖然這種事情不是那麼快就能實現。
聽我這麼說,婉兒有些生氣,一百就在我的胳膊上,疼得我立馬朝她看了過去,發現婉兒正瞪着我,很不高興。
“你什麼意思啊?他們說讓你去你就去了?這女人一看就沒安好心,誰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肯定沒安好心,這我還是看得出來的,不過這不是重點,安不安好心什麼的都不是很重要。
“小姑娘,你這說話就不對了吧,什麼叫做我們沒有安好心,我們哪裡沒有安好心了?你猜我,不是說的很真誠嗎?不過就是去看場戲而已,你這麼擔心,不如一同去?”
她居然直接邀請婉兒,這事情確實有問題,不管怎麼說,我還是不希望把婉兒牽扯進來。
莫離應該是知道我的心思的,所以纔會這麼說,我趕緊擋在了婉兒的前面,“看戲這種事情她去幹什麼?她那麼笨,去了也是白搭。”
不管幹什麼,我一個人會方便很多,但是如果帶上婉兒的話就未必了,到時候不太容易分心,遇到情況還不好逃走。
所以這件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明確了,我想莫離在這個時候也不會強人所難,只不過婉兒看起來有些生氣。
她一臉不高興的看着我,“你什麼意思?你居然說我笨,我哪裡笨了?”
這丫頭果然分不清狀況,不過這也沒關係,她分不分清,只要我們分清就行。
“那就有點可惜了,人多比較好玩,如果你願意去,我可以帶你呀,你想去嗎?”她又看向了婉兒,大概知道,我不會同意,所以只好將注意力放在婉兒身上了。
因爲剛剛婉兒說的那些話,我以爲婉兒肯定會同意,所以有點擔心,誰知道晚上這個時候,微微的仰了一下下巴,極爲高傲的說:“你要請我就去,憑什麼?我對你們一點興趣都沒有,你們愛去那就去了,跟我沒關係。”
婉兒這句話徹底的打消了莫離的念頭,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樣呀,不帶你好,多一個人很麻煩。”
我看她八成有什麼生意,這一次來找我,估計也是來測試的,其實我還是有點想不通,像我這種人早就背叛過他們,把我留在身邊,就不怕我哪天突然反水嗎?
什麼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都是狗屁話,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想什麼,沒準哪天就爲了一點點利益背叛了,這都是說不準的,所以我從來不相信莫離是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