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05
“魔造學的巔峰產物？”我驚訝地望着維多莉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
明明有着比任何人都要鮮明的性格，有着自己的意志和四維，但卻只是和機器人一樣，在人手中形成的產物嗎？
如果說這個世界的人類連這種活生生的‘人’都能製造出來，姑且不去討論科技程度如何，人類爲什麼要製造這種生物呢？有着人類的外表，但內在卻完全不同……總覺得莫名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汝是在害怕嗎？”維多莉雅的聲音讓我回過了神。
“不，只是有點驚訝罷了。”我深呼吸了一下，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雖然這個事實讓我有些驚訝，但比起之前得知維嘉並不是人類那個時候的衝擊還是小了不少，所以我倒是還能沉得住氣：“不過怎麼說呢……總覺得完全感覺不出你是被製造出來的……”
“那是自然。”維多莉雅點點頭，金色的三股髮辮也隨着她的動作晃動不已。她將手裡變成了水果刀的巨劍收了起來，然後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裙子：“即便只是造物，咱家也是有自我意識的。”
說完，她將剩下的幾塊水果一股腦兒塞進嘴巴里，啊嗚啊嗚地咀嚼了起來。不過意外的是這種在別人手上會讓人覺得很貪吃和呆萌的舉動，由她做出來卻有着別樣的優雅感，哪怕嘴巴里鼓囊囊的。看上去也沒有絲毫沒禮儀的感覺。
“說起來，我之前就想問了……”看到她把嘴裡的水果嚥了下去，我也站了起來，向她問出了一個我很在意的問題：“你的裙子……”
“咱家的裙子怎麼了嗎？”維多莉雅拉起裙襬，在我面前轉了一圈，縫着荷葉邊的裙沿因爲離心力向四周撐開，少女本來緊纏住的衣袖也鬆了開來。就像是蝴蝶般，映襯着少女如畫的嬌顏在我眼前蹁躚着。
老實說，我在一瞬間晃神了。
把目光稍微移開了一點。我才重新問道：“我記得你胸口的衣服明明有道裂口的，現在卻完全沒有了，而且還沒有一點縫過的痕跡。所以有點好奇啦。”
“誒虧汝能注意到啊”維多莉雅停下了自己的動作，一手叉腰一手捧胸：“這個是作爲咱家的概念武裝之一，鎧具系的戰女神之裙！除了有很強的厭魔性和物理防禦效果之外，對於自身的修復能力也是一流的！”
“概念武裝？”最近似乎一直聽到新的詞彙。
不過這種東西聽名字的話倒也能稍微猜到一點東西：“莫非是在製造你們的時候通過將武器和防具概念化之後封裝在你們身體裡的東西嗎？”
只要再搭配上一些操控概念的話，像是收取和拿出就都能做到了。
“汝，意外的聰明啊。”維多莉雅有些驚訝地看着我。
“其實是最近正好學到了這方面的東西啦……”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而且目前還只是處於練習中的狀態，維嘉也讓我修理物品熟悉它們的構造爲多，真正的製造概念器具和物品的概念化現在還早得很，天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掌握這種技巧。
爲此維嘉也很多次叫過我笨蛋。再加上剛纔知道維多莉雅這種存在也是外面的魔造學者們製造出來的，怎麼說呢……總覺得現在的我出去絕對是給魔造工匠們拖後腿啊。
“是嗎。”聽我說完之後。維多莉雅雙手抱胸，一副瞭然的樣子點了點頭：“汝啊，被那個女孩給騙了。”
“什……？”我剛剛想說些什麼就被維多莉雅伸出手阻止了。
在我說話之前，她就帶着淡然的笑容說到：“雖然你可能不信，但咱家被製造出來已經超過一千年了哦。”
“誒？誒————！維多莉雅你已經一千多歲了嗎？”
比起之前聽說維多莉雅是魔造產物。說不定還是現在的衝擊更加大一點。
“倒也不能完全那樣說啦。”維多莉雅雙臂依舊抱在胸前，臉上的神色卻變成了有點苦惱的感覺，大該是不知道該怎麼和我解釋吧：“因爲咱家在其中的幾段時間也睡過覺，忽略掉那些時間的話……”
恩，果然是因爲像睡美人和被冰封的人那樣，失去了時間流逝的意義所以維多莉雅看起來纔會那麼年輕的吧。這麼說她清醒時的年齡肯定還在兩位數……
“大概是九百八十多歲吧。”
“只少了二十年完全沒有意義啊！那種零頭去算他幹嘛！”給人希望然後再一下子掐滅這種做法太卑劣了：“明明外表那麼年輕的！”
“因爲外表是一開始就被設定好的啊……”
“那種事我怎麼知道！”
“咦？汝爲什麼會那麼生氣？”維多莉雅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迷茫。
因爲總覺得自己感情被欺騙了……不過這種話肯定說不出口啊。
“這麼說的話。你活了那麼多年歲，應該經歷過很多事，”我乾脆開始岔開話題：“知識見聞什麼的都很豐富嗎？”
“那是毋庸置疑的。”維多莉雅點點頭，臉上也帶着自豪的表情，雖然喪失了很多和契主在一起時學會的知識，但許多年的累積還是讓她有着豐厚的知識底蘊，甚至很多歷史事件她都插過一腳：“怎麼了，西維汝對歷史很感興趣嗎？”
“不不不，我早就受夠了歷史了啦！”歷史政治啥的都不是咱的菜，所以當年分科的時候纔會跑去理科，不過現在纔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是想問，現人神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
維嘉就是自稱現人神的，而且她最後也沒告訴我現人神和構裝姬神有啥不同，所以我對這個倒是很好奇啦。
“現人神？”維多莉雅奇怪的歪了歪腦袋：“汝是不是記錯了要問的東西？咱家從來都沒聽說過那種東西哦。”
“誒？”
等等，維多莉雅說了什麼？她沒聽說過現人神？
“……也是呢，就算是維多莉雅也會有沒聽說過的東西啦。”
如果真的只是這種巧合就好了。
“汝這種說法讓咱家很不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