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久,馮豐腦中一片空白,短暫的缺氧,好像眼睛都睜不開來。
好一會兒,她剛緩過一口氣,他又突然襲擊,,她已經喪失了思考的能力,只跟着他的感覺走,只覺得渾身越來越軟綿綿的,像縱酒過度的酒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二人才終於分開。
這時,馮豐才記起看看辦公室的門,發現門已經關得好好的,就連百葉窗也拉了下來,原來,這傢伙是早有準備。
兩人臉對着臉,李歡的額頭碰在她的額頭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雙頰暈紅,嘴脣紅豔豔的,好像一朵潤澤得恰到好處的花瓣,那麼美麗。
他忍不住,又低下頭親了一下,才柔聲道:“剛剛想得那麼出神,是不是在想我?”
她咯咯地笑起來:“呸,你做夢呢。哼,你鬼鬼祟祟地進來,還關上門,欲行非禮,我沒找你麻煩就不錯了……”
他十分歡樂:“你想如何找我的麻煩?要不,你也重新非禮我一遍??非禮這裡,這裡……還有這裡……統統都非禮一遍行不行???”
她惱羞成怒,作勢要打他,可舉起手,又覺得特別矯情,自己都忍不住呵呵笑起來。
李歡樂呵呵的:“誰叫你剛纔那麼走神?竟然連我進來都不知道,你說,你是不是在偷懶?要是偷懶,我扣你薪水。當然,如果是在想我,那就加10倍薪水……”
像上課打瞌睡被老師抓住的小學生,馮豐悄悄吐吐舌頭:“其實,也不算偷懶啦……”
他步步緊逼:“不是偷懶就是想我?”
“也不算想你啦……”
李歡啼笑皆非,見她臉上又是那種小孩子一般十分“狡獪”的神情,果然,她又道:“我在想什麼,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李歡摟住她的腰,拉了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手臂上塗抹的那種藥膏,立刻道:“怎麼受傷啦?”
“沒事,一點小傷。”
李歡拿起她的手仔細看看,雖然不嚴重,但這樣的傷顯然不是自己燙傷或者摔傷的,狐疑道:“馮豐,你老實交代,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你和別人打架了?”
馮豐見瞞不過,才笑嘻嘻地嘟囔道:“唉,是別人打我啦……”
李歡聽她講了一下事情的大致經過,很是憤怒。
她見李歡發怒,倒立刻抱住他的脖子:“算啦,老百姓就是這樣,反正也不是天大的怨恨,能忍氣吞聲就忍氣吞聲……俗話說得好,退一步海闊天空,我要是跟他們意氣相爭,大打出手,惹上這些黑社會不說,鬧出更大的麻煩怎麼辦?何苦來着?”
李歡心疼地爲她輕輕揉捏,心裡卻一陣鬱悶,幾千年來,也許就是人民的這種柔順,一些極個別的人才會越來越囂張。
一隻狼站在羊羣裡,其實,羊們如果每人一隻角就能頂得狼腹穿肚裂,但羊們一見到狼,早就嚇得四分五裂,魂飛魄散,只能一隻只被狼從容不迫的吃掉。
所以,極少數狼才能一直站在尖端統治絕大多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