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你不能去!那個姓洪的你是見識過的,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鍾文對範遙勸說道。
範遙看着鍾文,眼前這個混道上的男人是他來到這個之後最看得上的人,於是重重地拍了拍鍾文的肩膀說道,“你這個兄弟我認了!放心吧!我對付他一次,就能對付他第二次。幫我把這三個女人送回家,麻煩了。”範遙說完就跟着張豪傑走了。
獨眼龍看着到嘴邊上的天鵝肉溜掉十分地不甘心對張豪傑說道,“傑哥,咱們怎麼不把那三個女人帶上?”
“蠢貨!你還真是用下半身在想問題!你不清楚鍾文是什麼人嗎?剛纔差點就幹起來!你想死老子不想!能帶走一個可以還錢的範遙交差了事就行了!你還真想爲了一個女人拿命去跟鍾文拼?”張豪傑忍不住對獨眼龍罵道。
獨眼龍悻悻地閉上了嘴,跟着張豪傑就上了車。
汽車一路朝着北開,半個小時的時間就來到了賭城,其實從剛纔在倉庫裡一直到抵達賭城的這一段路上,範遙都能夠有機會逃脫,但是他想徹底了結了這件事,不想給鍾文這條講義氣的漢子多找其他麻煩。
進了賭城之後,範遙被一路從隱蔽的通道帶到了白虎間。之前去過青龍間的範遙發現這白虎間和青龍間大有不同,除了佈局以外,還有就是裡面的陳設很多地方都有刀痕,很顯然之前漫長的時間裡,這房間發生過不少的事。
而這個時候,白虎間裡除了大光頭洪哥以外,還有三個男賭客,個個面目猙獰,看上去絕非善類。
“洪哥,人帶來了!”張豪傑走到洪哥身邊說道。
洪哥這個時候正在看自己的底牌,面上三張明牌以及一張翻起來的底牌是尖KQ10,這個時候只要翻起來一張J就是場上最大的牌了。
範遙看這洪哥這翻牌的緊張樣子,立刻就知道了這些人賭的是最後翻來看底牌的局,這種局要到最後才能翻看自己的底牌,風險極大,當然賭的數額也不會小。
“啪!”洪哥猛地翻過來——一張黑桃8。
“孃的!”洪哥狠狠地扔掉牌,站起身來一腳踹在了張豪傑的小肚子上罵道,“誰讓你出聲的?!掃把星!滾到一邊去!”
張豪傑吐出一口酸水,捂着肚子一聲不吭地就站到了一邊。
“喲嚯!又是你這個冤大頭!錢呢?”洪哥自然記得他生命裡遇到的這個奇葩範遙,拿自己的錢救別人的命。
範遙把自己的銀行卡拿了出來對洪哥說道,“卡里的錢綽綽有餘。”
“你說綽綽有餘就綽綽有餘?來人!去驗卡!”洪哥對身邊的服務生招手說道。
服務生拿着卡很快就離開了。洪哥瞅着範遙說道,“冤大頭!要是這張卡上的錢不夠!哼哼!你要知道你是走進來,今天得爬出去!我這幾天對人腿子倒是很有興趣!”
範遙理也不理洪哥這種低端無聊的威脅,而是把視線放在了賭桌上,他知道自己的卡里只有一百多萬,用回元手讓卡里的金額變成了五千萬,這種鉅額的變化
肯定會引起銀行的注意,尤其是要往出取錢的時候,他可不想引起銀行的注意,被有關部門抓去當小白鼠,所以,必須得把錢贏回來。
“小子!想玩嗎?”抽着雪茄,穿着皮夾克,腦袋上有一個刀疤的男人對範遙問道。
“可以試試!”範遙簡單地回答道。
“噗哈哈哈……你們聽到了嗎?他說可以試試……哈哈哈……”摟着一個衣着暴露女人的乾瘦男子哈哈大笑對範遙嘲諷道,周圍的幾個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洪哥,這張卡里有五千萬!”服務生拿着卡回來對洪哥說道。
洪哥一摸腦袋說道,“喲嚯!冤大頭果然是冤大頭,有本錢!剛纔聽說你要玩,需不需要我把卡里剩下的錢給你換成籌碼玩玩?”洪哥看着範遙的眼神帶着明顯的挑釁。
“正合我意!”範遙說着就大大咧咧地坐到賭桌旁邊,他知道這個大光頭是看場子的,他還真不怕贏了錢光頭敢做點什麼。
“把剩下的一千七百萬給他換成籌碼。”洪哥對服務生吩咐道。
“那個服務生,別把我卡給我拿走了,我等會會贏回來了。”範遙一臉認真的對服務生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簡直要把老子笑死,哪來的這麼一個愣頭青,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光着上身的肌肉男笑得前俯後仰,氣都快喘不過來了。
伴隨着一陣譏諷的笑聲,五個人開始了第一局。
荷官還沒發牌之前,每人必須扔十萬上桌。
“唰唰唰唰唰”五十萬的籌碼被扔上了桌子,荷官開始了第一輪發牌。
洪哥一張黑桃尖,乾瘦男人一張紅桃10,刀疤男一張紅桃Q,湖肌肉男一張方塊J,範遙一張黑桃3。
“嘿!看來風水輪流轉了!”洪哥摸着自己的大光頭,直接朝桌子上扔了一百萬,然後對範遙說道,“冤大頭!你那張牌可以扔了!一輪十萬,你手裡的錢可以玩十七輪,也算長了見識了!”
“老洪,不要嚇到年輕人,別人毛都還沒長齊呢!”乾瘦的男人加油添醋地說着,也扔進了一百萬。
“敢不敢跟上?”刀疤男挑釁地對範遙問道。
“有何不敢?!”範遙很淡然地把一百萬籌碼扔上了賭桌。
“喲嚯!來勁了!發牌!”洪哥一看範遙跟上了,立刻來了勁頭,對荷官招手讓她發牌。
荷官很聽話地立刻發牌,五張牌依次發了下去。
洪哥一張方塊K,乾瘦男人一張黑桃10,刀疤男一張黑桃K,肌肉男一張黑桃J,而範遙的還是一張3,不過這次卻變成了紅桃3。
“一對3,哈哈哈……小子你睜大眼睛看看!你這牌是有多可憐,還不乾淨扔掉!”拿到一雙J的肌肉男對範遙笑話道,然後扔了兩百萬進桌子。
“我倒想讓他跟!”乾瘦的男人說着也跟了兩百萬。
隨後洪哥和刀疤男也跟了,範遙也跟了。
荷官第三輪發牌,五個人看着彼此的牌,都開始算計起了對方。
洪哥拿到手裡的是一張紅桃J,乾瘦男人的被髮了一張方塊10,刀疤男的則是梅花J,肌肉男則拿到了一張紅桃8,而範遙則是一張可憐的黑桃2。
各自的三張明牌都已經到手了,每個人都可以賭最後兩張,因爲都能夠賭一手大牌起來。
洪哥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如果最後兩張底牌能夠賭起來,就可以是最大的順子。而乾瘦男人手裡三張10,已經是三條,目前場上最大。而刀疤男則是KQJ,也有能夠賭一張10,或者三張牌裡任何一張成爲兩對。而肌肉男的則是一對J加一張紅桃8,也是可以賭大牌的。就牌面上來說範遙的一對3加一張2最小。
乾瘦男人看着場上的局勢,啞着聲音一笑道,“各位,我手裡的可是三張10,貌似有兩家都在等最後一張10,祝你們好運。”說着就扔了五百萬進場,順便對範遙說道,“小子,現在滾蛋還來得及。”
範遙冷冷一哼,不以爲然。
洪哥左思右想,目前場上只有自己手裡有尖,就算做不成大順子,也不一定賭不起來尖,於是也跟着扔了五百萬,剩餘的兩家毫不猶豫地也跟了。
輪到最後一家範遙,範遙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牌,這個細微的動作被洪哥看到了,洪哥大聲譏笑道,“是不是覺得很可憐?只有那麼一丁點大?!哈哈哈……”
“不!我是覺得你們很可憐!”範遙說完,“嘩啦!”一聲把面前的一千四百萬全部推進了賭桌。
正在譏笑的四個人頓時就愣了,乾瘦男抱着自己的女人狠狠地一陣蹂躪,對範遙的舉動顯得很是激動,作爲贏面最大的人,他當然歡迎範遙全部押注,他明白假如是自己選擇全部押注,那三個老狐狸不一定會跟,但是換做範遙全部押注他們不跟臉面上就過不去,所以……“小子!還真有點不知死活!我陪你玩到底!”乾瘦男人說着,毫不猶豫地跟了一千四百萬。
果然不出乾瘦男人所料,平日裡個個算的猴精的人這個時候也都毫不猶豫地跟上了。
荷官給每一個人發出一張底牌。
五個人拿到底牌後,各自小心謹慎地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底牌,卻都不約而同地瞧瞧觀察着彼此的神色藉以判斷對方的底牌。
範遙翻起一個角一看是一張黑桃5,於是不動聲色地又放了回去。
洪哥臉上帶下別有意味的笑容對範遙說道,“冤大頭!玩狠的?你現在一分錢沒有了,怎麼辦?”
“聽說洪哥是借錢的,不知道介不介意給我借點?”範遙對洪哥問道,他打算一次性把這些垃圾收拾乾淨,利用這個機會把借來的財運全部都換成金錢。
“你打算借多少?”洪哥雙手疊爲身前,身體前傾對範遙問道。
範遙一瞟場上的這羣人面前的籌碼,開口就道,“三千萬!”
“冤大頭!你還真敢開口!好!老子借你!你要想清楚,我的錢每過一個小時可就要往上翻百分之十的。”洪哥說完,就讓服務員給範遙拿來了三千萬的籌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