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 希望落空

沈四與其父將三人迎進屋裡,一進門,妖妖便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妖妖環顧一週,幾乎可以確認這股味道是從正堂左手邊,那扇虛掩的房門後飄出來的。

沈父見妖妖的目光停在那扇門上,輕輕嘆了口氣道:“小四娘和阿井都在那個屋裡。”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們麼?”妖妖問道。

沈父連忙點了點頭:“要是您……”

沈父欲言又止,妖妖卻猜到了他想說的話:“老人家,我們雖爲修仙者,卻並不能活死人肉白骨。”

沈父聞言,似是心中最後一絲希望也被澆滅一般,蒼老的臉龐猶如隴上的冰雪,蒼白而落寞。

“不過,我們還是可以幫她早一些恢復身子。”妖妖說着,滿眼期待地望向木玉,“你說對吧?”

“小爺可不懂療傷之術。”木玉攤了攤手道。

“可我明明記得,中州大戰相柳之後,你替我治過傷。”妖妖詫異道。

“因爲是你,所以纔有效。”木玉道。

妖妖聽罷,更是一頭霧水,好在這時,蒹葭站了出來,柔聲道:“替阿井姑娘療傷之事,便交給我吧。”

蒹葭掌心泛起幽藍色的光暈,將整個正堂都渲染成深海一般的蔚藍。九天金凰的眼淚便在這一片幽邃的藍光中,於蒹葭的掌心徐徐升起。

沈四及其父見狀,皆瞠目結舌,要不是妖妖眼疾手快,一手拉住一個,兩人就已經再次跪倒在地了。

幽藍色的流光似潮水般退去,蒹葭執着九天金凰的眼淚,對沈四說道:“雖然不能讓斷臂再生,至少可以讓她的傷口癒合,不致失血過多,留下後遺症。”

沈四再次道謝後,便帶着衆人進了隔壁的房間。

沈四的母親已經伏在一張桌子上睡着了,而沈四的妻子,一動不動地躺在牀榻上。

將亮時的天光透過牆上的軒窗映在阿井的臉頰上,滲出一片雪地般的慘白。

她的斷臂處,用一件破舊的衣服包裹着。血滲過衣服,在將亮不亮的天色中泛着暗銀色的反光。

聽到有人進來,原本就睡得不是很實的沈母醒了過來,她瞧着走進屋裡的這些陌生人,一時有些驚慌,不知所措地望向自己的丈夫和兒子。

沈父走到她身旁,在她耳畔悄聲說了些什麼。沈母臉上的表情由驚慌轉變爲驚喜,她張了張口,顯然想說些什麼,卻見沈父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只好緘口不言。

沈四走到牀榻前,望着阿井悽慘的模樣,不禁潸然淚下,蒹葭走到他身旁,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木玉,你來幫我一下。”蒹葭衝木玉招了招手。

木玉望了妖妖一眼,雖然並不情願聽任蒹葭的差遣,然而轉念一想,療傷救人更要緊些,於是走上前去,問道:“需要我做些什麼呢?”

“幫我將傷口上裹着的衣物解開。”蒹葭道。

木玉強忍着反問一句“你爲什麼不自己來”的衝動,俯下身來,小心翼翼地解去了裹在斷臂處的衣服,觸目驚心的傷口暴露在月光下。

第一次看到妻子斷臂處的傷口,沈四又驚又心疼,一時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

蒹葭將九天金凰的眼淚,湊到傷口處。一縷縷柔和的光線,宛如水中的漣漪般在空氣中盪漾開去,落在阿井的傷口上,浸潤着鮮血淋漓的傷口。

在九天金凰眼淚的治療下,那些血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生長,緩緩包裹在森然的斷骨上,幾盞呼吸的功夫,沈四妻子斷臂處的傷竟恢復了十之八九,就連她的臉色都漸漸紅潤起立,呼吸也愈加平穩。

蒹葭捻了個法術,收起金凰淚,輕聲對沈四說道:“讓她好好休息一下吧。”

沈四感激地點了點頭,幾人便再次回到正堂。

此時天已徹底亮了,沈母便去給衆人準備早飯。

妖妖剛準備同沈父聊一下村子裡血咒的事情,蒹葭卻搶先詢問起幽泉草的消息。

“老人家,我聽沈四說,不歸村的後坡上生長着許多幽泉草。”蒹葭道。

“自己都一百多歲了,居然管別人喊老人家。”妖妖小聲嘀咕道。

蒹葭沒有聽清妖妖說的話,他詢問似的望過來,妖妖在他開口前哄他道:“誇你呢。”

“誇我?”蒹葭一臉猶疑。

“沒錯,誇你少年老成,老當益壯。”妖妖道。

蒹葭雖然沒有聽清妖妖最開始說的什麼,木玉卻是聽得清清楚楚,聽妖妖如此狡辯,他更是直接笑出聲來。

蒹葭困惑更甚,他轉向木玉道:“你又在笑什麼?”

“我是覺得妖妖誇得對。”木玉道。

蒹葭顯然沒有接受這個說法,只是轉念一想,妖妖又能有什麼壞心思,索性不再糾結,轉向沈父繼續道:“不知老人家可知,該如何分辨幽泉草的年限。”

沈父思索片刻說道:“後坡上的確長着不少幽泉草,而且大部分幽泉草都至少有百年的年限。”

沈父頓了頓,繼續道:“至於如何分辨年限,其實也很簡單。新生的幽泉草爲淺綠色,以百年爲限,每一百年,顏色便會加深一分。千年以上的幽泉草,就都是黑色的了。”

蒹葭三人聞言,精神爲之一振,蒹葭滿心期待地繼續問道:“那後坡之上,可有千年幽泉草?”

沈父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道:“自然是有。”

“我還記得那是我孩童時的一個夏天。”沈父的目光變得悠遠而綿長,“我在後坡上玩耍的時候,就見過一株黑色的幽泉草。”

“那您還記得那枚幽泉草具體生長在哪個位置嗎?”蒹葭強忍着內心的激動問道。

沈父卻緩緩地搖了搖頭。

“不記得了嗎?”蒹葭有些失望。

沈父咳了一聲,開口道:“倒不是不記得了,而是沒有了。”

“什麼沒有了?”蒹葭的心突然沉到谷底。

原本還在爲方纔的事情而幸災樂禍的木玉,臉上的笑容也是一掃而空,面色凝重地望向沈父,似乎在等待一個答案,卻又害怕知道這個答案。

就連妖妖,心中也陡生出一縷失落感。

沈父也注意到突然凝重的氣氛,他輕嘆一聲說道:“後坡上的幽泉草,早被一場大火燒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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