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遍!”誰借她的膽,要她讓他滾?邢焱聽到剛纔夏紫脫口而出的暴怒話語,好看眉宇立馬微蹙,寒眸危險半眯,脣畔卻綻放出一抹看不出夾雜何種情緒的笑意,妖嬈,卻也危險!
邢焱竟然笑了?是因爲徐市長臨行前簽下的那份文件?還是覺得今夜當衆給他出醜丟臉的她太過可笑?沒辦法好不?既然無法在正常工作狀態下幫到林家、以及林家旗下所有在職員工們,她也只能用這個笨辦法替不認識的他們出點力了,不過先前搶下徐市長端着的半杯紅酒一口氣幹掉,還真是有些吃不消,雖然不至於像昨晚一般醉得那般誇張,但是腦袋也是有些暈暈的,怎麼辦怎麼辦?好像瞄一眼那份文件的內容哦,不知道有沒有既不用陪他玩猜拳遊戲,又能悉數知曉攸關於林家那幾塊地皮鑑定結果的絕佳方法?
“說!”該死的女人,一天不管,就敢給他上房揭瓦,膽敢不怕死的當着他的面跟其他男人勾勾搭搭糾纏不清?明明主動提議跟徐市長玩的猜拳遊戲,她居然不想跟他玩?邢焱也不知道怎麼了,面對夏紫這種冰火兩重天的待遇,竟更堅定了要跟她玩幾局猜拳遊戲的念頭,悄然間擡起大掌,迅速掌控住夏紫光潔白皙的下巴,逐漸加大手上力道,滿意見到她回過神來回視他的清醒模樣:“繼續!”
“痛……”說什麼?不就順口說了個‘滾’字?他個大男人就這麼抓住這條‘小辮子’不依不饒的?小氣巴拉的混蛋,夏紫痛呼出聲,早已明白邢焱他是絕對不會因爲她是女人而選擇憐香惜玉放過她,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跟她自己小命過不去?立馬轉變小臉神情,笑的那叫一個狗腿諂媚外加牲畜無害:“對不起,我說錯了,是我滾……我滾就行。”
“還有!”邢焱依舊未鬆開大掌對她光潔下巴的鉗制,只是不再加重力道,略顯不耐的再問一遍!
“玩……必須陪總裁大人您老繼續玩,只是……玩輸的人可是要選擇喝下一杯酒或者……”夏紫邊用左手食指指了指手邊那杯先前混搭好,徐市長嚇到落荒而逃的三種酒液調製的‘混酒’,邊點頭答應了邢焱提議的繼續猜拳遊戲戰局,吼吼……既然走了個徐市長,又來了個邢焱,不錯不錯,如果說其他任何事都將是邢焱佔盡優勢技高一籌,而她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不過說到這個猜拳遊戲,她這麼多年來可是從來沒輸過,想到這麼多年來掙扎在整座城市最底層的時日,結合從小練就的察言觀色本領,可是替她贏到過各種千奇百怪的‘戰利品’,饅頭、衣服、洗漱用品、還有大學澡堂免費沖澡券……
說真的,要是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尊貴冷冽如邢焱,喝得醉醺醺一件一件脫掉衣服,然後在她面前再也保持不住身爲總裁的顏面羞愧到死……想想都覺得這個遊戲簡直有趣極了,夏紫好容易才壓下超級想看到邢焱輸了遊戲因爲羞愧淚流滿面的場景,心情莫名大好起來,清了清喉嚨,替這場猜拳遊戲再加碼:“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贏了,能不能讓我看看先前徐市長簽名的那份文件?”
這女人,是不是高興的太早?遊戲都還未開始,她就着急想他熟了後該接受何種懲罰?邢焱望着身旁女人笑的尤爲奸詐詭異的笑臉,眸色一凜,俊顏神情依舊無波,決定遂她的願,給這場猜拳遊戲再加碼:“外加以公司名義資助先前那名小女生,直至她完成大學學業!”
什麼?邢焱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他看出來她先前就很同情小鹿的境遇?不捨得讓她小小年紀就遭受徐市長的摧殘?歐耶……夏紫其實一直在想,到底有什麼好辦法既能把小鹿徹底從這個披着五光十色外衣的怪圈中解救出來,又該如何才能做到解決她可以安全脫離徐市長魔掌後還能繼續完成學業的問題,沒想到邢焱一句話,就能完美解決掉一切後續可能遇到的難題?徐市長、霞姐……那些人都不會再成爲阻礙?牛,這事做的……牛掰、地道,不過正因爲他緊隨其後再次加碼,對於這場猜拳遊戲,她就更加不能輸,絕對絕對不能輸:“成交。”夏紫深怕邢焱後悔的主動牽起他的大掌至半空,要他準備,1、2、3……
“嗯!”
“石頭、剪子、布。”夏紫氣勢如虹的大聲喊出‘石頭剪子布’,誰知比出的手勢卻不如她口號喊得這般洪亮威風,只見隨意冷哼一聲的邢焱在這第一局出的是剪刀,而她自己則平攤開纖掌,輸了……她竟然這麼簡單就輸了?剛剛明明在他必出手勢之前,早已計算過他會出石頭,怎麼會變成了剪刀?而這把‘剪刀’,還是賺剪她這塊‘布’的,不行不行,一定是被他蒙準的,內心則一個勁的替她自己打起氣來:夏紫,你先別急,要冷靜,再冷靜一點,他一定是瞎蒙的,要知道你玩這個遊戲這麼多年來都沒怎麼輸過,放心……
“再來,石頭……”
“履行承諾!”邢焱不理會夏紫準備繼續猜拳遊戲的喊叫,偉岸背脊慵懶倚着黑色真皮沙發,大掌慢條斯理端起一杯白蘭地,淺酌一口後冷冽下令。
呃……真要當着他的面脫掉一件衣服嗎?夏紫有些怔忪,不知道爲什麼,被邢焱這般直勾勾盯着,還真沒辦法像先前跟徐市長玩的時候那般放得開,想到先前脫掉一件外套是那樣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眼下這種局面下,反倒有些畏手畏腳放不開,磨蹭許久,才咬緊牙關解開了身上那件黑色襯衫的鈕釦,顫巍巍扔到黑色真皮沙發的靠背之上:“再來,石頭、剪子、布。”深呼吸,調整心態,再來。
“……”邢焱第二局出的仍舊是剪刀,至於原本想投機取巧贏他的夏紫同樣出了跟第一局一模一樣的布,一秒鐘光景,他就輕鬆贏了她第二局,他在等,等着欣賞她一件件褪下衣服的美景!
不……不會吧?邢焱比出的手勢未改,仍然是剪刀?可剛纔不是計算出他會出拳頭的機率是百分之九十?她看的很真切,結果怎會出現如此大的偏差?夏紫到了這時候才明白,是自己太低估他了,更不該將他跟先前的徐市長混爲一談,邢焱表面上仍舊一副平靜無波的樣子,實則心底一定通過她臉上的神情變化將她看的真切,想要在猜拳遊戲上壓制住她,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惜她夏紫天生就不是個會認命的主,即便輸到死,也絕不能當着對手的面幹出出爾反爾、使詐耍賴的事來,輸,也要輸的光明磊落不卑不亢,再說遊戲還沒結束,她還能再戰。
“繼續!”笨女人,以爲她多年來練就的察言觀色本領所向披靡?這種能力糊弄一下普通人沒問題,但是想要震懾住像他這樣的人,實在太難,其實先前能唬住徐市長,純屬巧合跟運氣,只因縱橫官場幾十年之久的他,深諳官場所有門道,接觸過各種各樣的人羣,豈是一場小小飯局跟一名小小的女職員所能震懾住的?不過是他在夏紫趕到之前,已經喝過幾巡酒,接着又被縱橫夜場的霞姐急灌下幾杯後,暫時維持不了往日的精明與算計,讓選擇用這個簡單直接猜拳遊戲的夏紫給繞了進去,被她身上那股迸發出的特殊氣質給誘惑到,不明不白的落入她精心設計好的圈套中,待到他稍稍回過神來,他自然不會再着了她的道,爽快的簽下大名,倉惶逃竄出這間令他顏面盡失的紫藤閣包廂,不願再跟夏紫這個女人有任何交集!
夏紫小臉上緋紅一片,羞怯神情溢於言表,可即使這樣,還是神色光明磊落的任由羞窘不已的自己直立在邢焱身前,恨不能用爪子現場刨個洞,將自己埋進這個洞裡,再不要見人……
“繼續?”倔脾氣!看她能撐到什麼時候?
廢話,都連輸兩局脫成這掉毛鳥樣了,再不繼續,對的起信任她的自己麼?切……來吧,繼續玩,就不信了,他能一局都不輸,想到這裡的夏紫,一手上下游移着試圖遮擋住正面,一手則迅速高舉過頭頂,上下晃了晃繼續第三局猜拳遊戲:“石頭、剪子、布。”可惜……老天好像沒有理會她的熱切期盼,要她第三次輸給了邢焱,夏紫耷拉下腦袋,小臉徹底紅成了猴屁股……
“女人,繼續!”她,休想逃!
徹底被自己的自以爲是跟輕敵給耍了,只是邢焱這個混蛋要的羞憤畫面結局……那得在她無意識的狀態下才能幹出這種失心瘋無異的蠢事,夏紫迅速端起那本原先給徐市長,後來又給邢焱準備的結合了三種酒液的‘混酒’,仰起頭,‘咕咚咕咚’灌了大半杯後,羞愧到淚流滿面,遵照他的命令行事,只是……太特麼丟人了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