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不由他本人帶路,就算是進去了,也是有去無回的。又傳聞這其中或是暗藏了許多入界的機關。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他信了這道理,自然是要前來查看一番的。
“九玄真君真是說笑了。我這小廟是父神所建造的,神聖無比。就算是我,也動不得手腳。又何來污穢東西一說呢?九玄真君莫不是要褻瀆了父神當年的宅邸?”
他仍然笑着說話,面前這九玄真君根本沒有什麼可怕的。跟那先前的天帝是一樣的,只空有一身蠻力還沒有腦子。自認爲是天神便居功自傲,好似做了什麼大事一般。尋常時候做事也都是招搖過市的,甩臉子給比他底下的神仙看。他是對先帝盡忠不假,可那又如何。現在掌管天庭的可是鏡!鏡可是眼睛裡容不得沙子的。
“淳林上神此言差矣。倒不是我此番要褻瀆了父神,而是情勢所迫,現下戰星隕落,也正是用人之際。若是淳林上神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天帝也會很高興的。”
嗬!原來是奉了天帝的命令麼,他倒是無所謂的,就憑着他,就算是查也查不出來什麼的。但若是不利用這個機會讓這九玄真君失信於人前,豈非可惜了?“若是九玄真君執意要查,那便查吧。且由我來帶路,九玄真君可得跟緊點,別迷路了……”
九玄真君沒有見識過這二百四十道迴廊的厲害,自然也都不放在心中的。可是他不知道,當年鬼族與地獄平起平坐,鬼族也相當於第二個地獄。可笑那時的鬼族之王靳生是個無用之徒,竟然想帶人殺了淳林,好示威三界。可他若是找這九玄真君也還有幾分勝算,找他,是死定了!當年淳林就坐在小院之中,見着那一幫烏合之衆貿然闖入,卻是大袖一揮,將他們帶到了迴廊之中。迴廊裡霧氣四溢,且又有致幻的功效,那些鬼族的士兵都死在了迴廊之中,靳生自然也沒有辦法逃脫的。
但淳林並不想利用這回廊殺死他,畢竟死在自己的宅子裡,就得不償失了。於是便帶着
他一間一間房間地檢查。而每檢查完一部分,九玄真君的臉上的失落就更明顯幾分。淳林知道他在失望什麼,但就算是帶着他將這些房間都看完,他也是找不出什麼的。
可二人走到一座小庭院時,淳林卻露出了慌忙之色。趕忙將這門窗都給關上,轉身對九玄真君說道,“九玄真君,實在不好意思。這間房屋,不宜示人。”
九玄真君自以爲抓住了他的把柄,便冷笑道,“怎麼?果然藏有污穢之物麼?”
“實在抱歉,這間房間不能夠讓你觀看檢查。”淳林堅持說道,眼中露出了些許的慌忙之色。而他在衆人的面前,又甚少失儀過。
那九玄真君也不與他廢話了,一個飛掌便將他打到了一邊,淳林應聲倒地,口中噴出一口鮮血。九玄真君更是意外,這……這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剛剛那一掌,淳林不可能不避開!而他知道淳林會避開,所以這一掌的力度比尋常的還要大上幾分!不吐血纔怪!
此時,卻聽不遠處響起一陣喊叫,似乎是太白金星的聲音。淳林扶着柱子踉踉蹌蹌地站起來,跑到門前去開了門。
太白金星見他如此狼狽,便問道,“是誰將你傷成這樣?”
而從他身後慌忙追過來的九玄真君就已經說明了答案。太白金星也不由得皺眉,這個九玄!就算是再不待見淳林,也不要動手啊!天帝纔給了他搜府邸的權利,現下打傷了他,若是拿不出個結果了,怕是又要落人把柄!
“無妨無妨。是九玄真君無意之舉。”他笑着,還爲他辯解着,一副好人的模樣。他知道太白金星這人的毛病,無比相信自己眼中所看到的情景。
九玄真君一根直腸子,漲紅了臉,又在他身邊繞了繞。確認他無事了,這才說道,“你方纔怎的不讓我看那房間?定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正好,太白金星你也在,你就做個見證!瞧瞧我是不是白打了他!”
淳林的嘴角勾出一絲笑容,
卻又轉瞬即逝。又默了一默,低頭說道,“那好吧。便讓你看一看。”
只聽他嘆了一口氣,將九玄真君與太白金星重新帶回到那扇門前。深吸了一口氣又打開了門。那九玄本就是想要抓住他的把柄的,所以在門打開的時候更是驚喜,可是放眼望去,整個房間裡與普通的房間沒什麼區別,沒有想象中的入口,也沒有想像中的瘴氣。難道是錯覺麼!
淳林走到房間裡,這纔開口說道,“這個房間本就是父神在世的時候所住的屋子。父神一向疼愛我。他走了我也無比痛心是,所以一直到現在我還留着他的房間。以表懷念。這就是爲什麼不讓九玄真君你來檢查的原因了……”
太白金星瞪了九玄一眼,見淳林的嘴角處來殘留着幾滴血液,又趕忙扶着淳林坐到椅子上。責備着九玄,“九玄真君,你莫不是因爲先帝的原因恃寵生嬌了?淳林乃是上神,是父神的嫡長子!也是父神唯一的一個兒子,你怎的就下手打了他!?若是找得出東西還好說,找不出東西,你也太莽撞了!”
九玄真君不說話了。按照淳林素日裡的性格,肯定會躲開並且雙倍奉還的。可怎的今日就不是這個樣子?這也太奇怪了些。難道是真的因爲想念父神而導致的疏忽?或者說是會做戲了。但無論怎樣,終究是沒傷着。
“行了行了,我這好歹也是爲了他好啊!這下查清楚了,就是再好不過的了……”九玄真君也是覺得煩心,便搖身就走了。
見九玄走後,太白金星這才嚴肅說道,“淳林上神,怎的就下帖子來請我喝茶,我一走到這門口便見着九玄打傷了你。這也太巧了吧?”
原來這太白金星也是在九玄的面前做戲。淳林早就想到了,只是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說道,“果真還是瞞不住你老人家呢。九玄真君在天庭之上尚屬先帝殘存勢力,必須根除。可現下天帝卻還信他,倒是疑慮起我來了。可他本就是害獸,爲了天庭,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