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是好惹的,一陣對持之後,竹影也迅速地發動了猛烈的攻擊。他是影子,自然會用最爲陰險的方式發動攻擊。他也可以收集這裡各處的影子,以虛無的姿態給歐靖霖致命一擊。縱然歐靖霖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了千軍萬馬的猛烈之勢!
一刻鐘後,歐靖霖的身上有多處傷痕,而那竹影卻站在遠處紋絲未動。現在是被他防禦得進不了身。必須要想辦法接近他,才能夠給他致命一擊!
但無論如何,竹影都不會接近他的。“難道你就是這等渣渣麼?淳林沒教過你怎麼防禦麼?這還算得上是天庭的外援?當真可笑!”
這時候的歐靖霖站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又狠狠地啐了一口。邪魅笑道,“若是被小看,我會很困擾的啊!”
說罷,只聽天空之中一聲巨響,繼而形成了一個旋窩。而這個招式竹影是熟悉無比的,這是天雷陣!這小子想將自己隔絕在結界之中麼?難道就是如此?
還沒等他想明白,只覺得自己與外界的聯繫被切斷,陣法之中時不時有幾處天雷閃現,繼而穿破雲層劈下來。不!這小子是想將他們二人都困在這陣法裡!若非是他解除掉,自己是絕對出不去的!難道是想在這陣法裡對打麼?這裡空間不足,不利於他的發展啊!同時,也不利於自己的發展!
此時歐靖霖身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翎東的力量可不是蓋的!那樣強大的妖怪被他所斬殺,自己身上的傷自然也是癒合的快的。他撿起地上的長槍,活動了一下筋骨。
“準備好了麼?那麼……開始了!”只聽一陣憤怒的咆哮聲在自己的耳邊掠過,他耳鳴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這男人已經到達了他的身後。速度太快了吧!超出常理了啊喂!
這時候,竹影只感覺到自己的腹部一陣鈍痛!原來早就被他砍了一刀!他旋即轉身,卻已經不見歐靖霖的身影了!這樣狹小的空間,他的視野甚至都有些模糊了!這可怎麼辦,難不成這一次又要失敗而歸嗎!主上是不會放過他的。
“你方纔說我很弱?”
不知道什麼時候,歐靖霖已然到了結界之外,他懸在半空中,張開了他那對透明而寬大的羽翼。笑道,“我當真是想看一看,到底是怎樣強大的妖怪,竟然也說我弱。”
說罷,又是舉起長槍,劈在結界之上。只聽呼啦一聲,那雷電穿過結界打在結界之中。那竹影似乎是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狀況的,便趕忙躲閃着。縱然他有再生的能力,卻抵擋不住這來勢兇猛的雷電。青色的衣衫上,沾滿了鮮血。
“你覺得,是誰弱?”他咧着嘴,笑着。既然是小頭目的話,若是殺了他,必定也會有許多的力量吧!也懶得與他廢話了,便跳到結界之中,而幾乎就在這一瞬間,歐靖霖只感覺到昏天暗地的。
該死!這竹影難道是還有力氣發起最後的攻擊嗎?倒是自己疏忽了!瞬間便覺得自己的身子綿軟無力,繼而是昏了過去。
竹影笑着,他身爲人類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忍辱負重,還有演戲。若是這些雷電全部都劈在自己的身上,他自然也是抓住了可趁之機的。但其實這些雷電他也不是故意不去躲的,只是太多了,多到他都沒有辦法鑽空子去躲避!
竹影將歐靖霖帶回了洞府。主子正在打瞌睡,見着他帶回來這樣有價值的人頓時是連瞌睡都沒有了。
“瞧瞧瞧瞧,竹影你給我帶了什麼禮物回來。這可是這幾天裡唯一的好消息了……”
這洞府裡太過昏暗了。而洞外的光線又太過明亮,一時有些不適應。便緩緩睜開了雙眼。只見竹影跪着,那座上並沒有其他人。只有黑暗中緩緩浮動的影子罷了。可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只覺得自己的下巴被人提起來,卻看不到人在哪裡,只見到自己的影子旁有另外的影子。
“是那翎東老頭子的徒弟吧?嘖嘖,竟然親手將自己的師傅給殺了。何其殘忍。”
聽這男人說這話,嗓子一會兒粗一會兒細的,他都噁心死了。難不成是個娘娘腔?“與你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不是麼?”
他說這話,就是要激怒那人。可那人好似並不在意,一把見他甩在一邊後。又讓竹影起了來。“這次辦的不錯,結界怎麼樣了?”
“不出一月便會崩塌。剩下的主幹已經沒辦法去破壞了……”竹影答道。
那人好似點了點頭。便揮手將歐靖霖給壓了下去。對竹影說道,“你應該知道我的命令吧?全部破壞!聽不懂我的話麼!破壞不了就加大力度!我已經沒有辦法再等下去了!你務必要幫我殺了淳林,這一次,這男人就是要將淳林給引出來,到時候在這洞府里布界,若是產出不了,我定會殺了你。這一次,我是認真的。”
竹影知道在主上身邊辦事的難處,雖然說自己有權利,也有不小的勢力。可相對而言的壓力也是不小的,主上力求完美。自組織創立以來,他都是完美地完成任務的,除了上一次!他竟然失敗了,這是聞所未聞的!
“是,我必定會完成任務!”主上培養他的時候費了多少的心思他不知道,可那一日,他見到主上真容的時候。就什麼都明白了,無論是他那樣痛恨天神,還是折磨遠古的神明,就都有了答案。
主上的心裡,是猶如這山洞之中的黑暗一般的。並且也是濃稠的,更加是無法解救的污穢。而被黑化至此的主上,他也願意跟隨他,不單單是因爲救命之恩,更是知遇之恩。
那人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便又化爲影子潛入了這洞府的某一處角落去。他不喜歡熱鬧,他只想要一個人就好!
被關進牢房裡的歐靖霖渾身都是軟綿綿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自己也是試了許多次,無論是運氣還是法術,都發生了阻礙。想必也是那人給自己施了什麼暫時將自己變成普通人的法術!他也是無奈,淳林會不會來救他他不知道,但想來經過這一次,就算淳林來救他也是萬分失望的。所以現下,不
如自救來的好。既能夠保全了淳林的顏面,更能夠有捲土重來的機會。
可他見着這裡守衛森嚴,而且這些長廊都如迷宮一樣錯綜複雜。他又要怎麼逃出去呢?
他的翅膀還沒有收回去,但卻只覺得渾身疼痛,腦袋也暈暈沉沉的。依稀見到牢房的前方有點點的亮光,還有把守着牢房的這兩個黑衣人都如鬼魅一般站在這裡。他無力地靠在牆上,心中好似有萬頭憤怒的雄獅在怒吼着,他想將這個鬼地方給化爲灰燼!
這時候卻聞見一陣清香,他掙扎地站起來,卻看見牢房之外站着那觴羽紫仙。她今日換了一身衣裳,一身的白色,倒是不大適合她了。適不適合又怎樣呢,反正都是幻覺罷了。
倒不如說是自己現在都沒搞清楚這到底是幻覺還是什麼東西。
歐靖霖冷笑一聲,將嘴角的鮮血舔了舔,“怎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還是你又想搞出什麼花樣?”
他這次也是直截了當的問了這句話,他也當然知道她是不會回答的。便也自嘲地笑了笑,背過身去,不再看她。免得心煩。
而那觴羽紫仙卻穿過了牢房,又是在他的面前輕輕地一個旋身,又換了一身紫衣。“你看起來很困擾。”
這不是廢話呢麼!莫名其妙被抓到這裡來,渾身又使不上勁,這個觴羽也忒會挑時間來了!他倒是懶得理她了,便撇過頭不想與她說話。徑自望着那星星點點的光亮。門口的那兩個侍衛倒是站得筆直的,好似都沒有看見觴羽一樣。
“你不想理我也好,想出去也罷。你都必須依靠我不是麼?”
每一次她的出現都必定會說出一些讓歐靖霖摸不着頭腦的話,更會讓他困擾不已。現在他還沒那個心思想那個盔甲男人了,只想着怎麼逃出去,否則淳林那邊若是沒有動靜。自己可就是要在這裡等死了!
“依靠你?憑什麼依靠你?你又算得了什麼?說不定你還是天庭之亂的幕後主使呢,憑什麼相信你。”
他現下說這話倒是全當作是自娛自樂了,反正也是閒得無聊,正好找人來說說話。反正這也不是真實的。
“你這話倒是說得輕巧。好似那小鳳凰不是你最親的人一樣,你現下這副模樣,要怎麼與她開口說出來?說你怎麼殺了自己的恩師?說你怎麼殺了曾經在神山之中的夥伴?怕是那小鳳凰會對你失望無比的吧。你就不怕我告訴她麼。”
觴羽好生無聊地擺弄着自己的頭髮,眼睛微微一眯,看着眼前這裸露着精壯的上半身的男人,渾身都是傷口。卻別有一番魅力呢,她的嘴角揚起一絲笑容,頃刻又伏在他的身上,歐靖霖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輕率的。
況且當她那冰冷的皮膚觸及到自己的身子的時候,他也是一陣震顫。若是幻覺,這未免也太真實。
觴羽在他的胸口畫着圈圈,朱脣輕輕嘟起,就算是在這樣陰暗的牢房之中,卻也難掩她的姿色。歐靖霖只是一笑,使勁地將她給推到外邊去。
“人人都說觴羽紫仙何等正義,現在想來,也不過如此。若是世人知道你是現在這副模樣,怕是會失望透頂的吧。”
聽他說出這話,觴羽也是一愣,旋即大笑,“別人如何說我我不在乎。正義的女神也好,有的沒的也罷。我都不在乎,歐靖霖,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思麼?你若是沒有對我抱有期望,你怕是早就將你看見我的幻影的事情給告訴淳林了吧?”
他有什麼期待?他能夠有什麼期待?不過是妄想罷了,哪裡算得上是期待。他只恨自己的力量太小,花鳳凰現下又病重,淳林日日忙於天庭事物。雖然有心要顧及到她的安危,卻是有心而無力罷了。從淳林口中也是隱隱得知,這些年他樹敵不少,現下天庭雖然是守衛森嚴可是卻不乏會有心懷不軌的人溜進來對花鳳凰做出什麼事情來。
“你想怎樣?你不過是幻影罷了。你又能做什麼?或許這也只是你無聊的生活中一點調味劑罷了。你說出這樣的話,當真是不大可信。”他這樣說着,不免露出諷刺的笑容。
觴羽不急,坐在一旁,上下打量着他。好似在確定什麼一般,良久才說道,“你若是能夠爲我所用,自然也是好的。只是我向來不理會天庭的事情,不想幫天庭度過這次難關。但是保護一隻受傷的小鳳凰還是可以的,若是你忠於我,我自然也可以用上神之血來養着她。”
這樣好的報酬,的確是誘人。可這觴羽與淳林不一樣,不是不老不死之身,現下他所知的僅存的兩個上神只有淳林和觴羽罷了,她若是用自己的血來喂花鳳凰,說不定哪天就會死了。他只是覺得奇怪罷了,像淳林與觴羽活了這樣久的人,自然是不會做虧本的生意。他們到底想要從這樣牟取什麼利益,又或是說想要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難道自己有別的神仙都沒有的嗎?
“凡事若是突如其來。必有古怪。我且聽聽你的願望。”
嗜血之後的歐靖霖有了一股子的傲氣,卻絕對不是看不起人的那種傲氣,而是天生強者的傲氣。他無所謂這些東西,只是身體裡有種本能告訴自己,他不同於尋常人。所以可以幹出一番大事來。
那觴羽又伏在他的身子上,笑道邪魅,“願望?歐靖霖。你要知道,在我面前,你不過是條弱蟲而已。又怎麼可能與我開價錢?我說了的,自然會做到,你在猶豫什麼呢?況且,若是沒有確定合作關係,我自然是不會將我的計劃告訴你。無論我是否是觴羽紫仙,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秘密又是否會危及到天庭與那小鳳凰的安危,這可就不得而知了。現下我找你,不過是擡舉你罷了……”
她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她難道不是觴羽紫仙?難道還另有其人?也對,第一次見到這幻境的時候,問到淳林觴羽紫仙去哪裡了。他說她早就走了。以淳林的實力,若是觴羽紫仙在花鳳凰的宮中,他必定可以察覺得到的。而爲何遲遲都不來?
“其實我大可以告訴淳林我在這裡發生了什麼,那麼你是不是觴羽
紫仙就已經不重要了。反正到時候淳林也會將你當作是禍害除掉不是麼?”歐靖霖長這麼大可不是白長的,心術他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況且,似乎也有些懷念這種日子。好似之前還出現過一般。
觴羽一皺眉,旋即又是一笑,她沒有料到歐靖霖會給出這樣的回答,當真是意料之外。但,這一點她也喜歡,若是能夠將他收在麾下,自然也是好的。
“那麼就要看你能不能出得了這個牢房了。暫且不說你身上的筋骨與法術全都被封住了,就算沒有被封住,你可知道這長廊通向那裡嗎?可笑的是,你並不知道。而每一扇門之後,都可能會是一個死亡的世界。”觴羽說話的語氣讓歐靖霖感到不爽,好似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一般。
歐靖霖確實在一瞬間動了心的,可就算是自己歸在這觴羽的麾下。她今日可以救他於危難之中,可他日說不定就反咬一口將自己給弄死了。花鳳凰身子弱的很,若是缺了上神之血來養着,必然挺不過半月。他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想從自己這裡得到什麼,可真心對待花鳳凰的人,才能夠完完全全地保護她。
無論是玉鴴還是淳林還是自己,他甚至可以將花鳳凰交給玉鴴。他都不會冒這個險,不就是強大麼?他多殺幾個人就是了,所有的罪孽都由他來揹負着,他也只想要花鳳凰能夠安然地度過一生。身子也要快些好起來,他可以將一切罪責揹負起來,他可以爲了花鳳凰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但就是不會用花鳳凰的命來打這個賭。
“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他說着,臉上卻有了無比釋然的表情。
只聽觴羽一陣諷刺的笑聲,她站在黑暗之中,那一襲姿色的羽衣更是讓她與黑暗融爲一體。好似本就屬於黑暗一般,“就算是要殺盡天下之人你都不在乎嗎?就算是要死之後被墮入六道輪迴受盡折磨也要去殺人麼?我有足夠的能力讓你的小鳳凰好起來,難道你就心甘情願地將她放在淳林的手上嗎?”
“至少我知道淳林是真的對她好,而你呢?無利不起早,將我的用處榨乾之後,若是我再幫不到你什麼,便會將我棄之不顧。你們這樣的人我難道還不知道嗎?到時候弄得我與花鳳凰兩頭不是人。”比起這個,還是殺戮要好的更多,不知道爲什麼,現在想到殺戮就感覺到一陣快感,似乎想要飛到戰場上去廝殺。嚐遍那所有的血腥味,橫屍遍野,哀嚎聲連天,這纔是他想要的生活啊。他生來就是爲了花鳳凰而活的,若是失去了她,那麼他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就算是被淳林利用也好,被蒙在股裡也好,這些他都不想知道。唯一一點可以確定的就是,淳林是真心待花鳳凰好的。在自己沒有能力對花鳳凰負起責任之前,只能放在他的手上不是麼。
“我倒是還真的佩服你的樂觀精神呢。淳林只是想將你當作棋子利用罷了,利用完了之後便會扔掉,再說了。若是你沒有任何用處,他又爲何要將你留到現在?以他的實力,找個打手不更好麼?他只是不放心旁人罷了,能夠盡心盡力保護那小鳳凰的,只有將她放在心上的人。”
觴羽倒是一語中的,說破了歐靖霖心中的猜想。若是現下被淳林利用着,那麼只需要來日趕超他就好,也不需要這些花言巧語來魅惑自己。
“觴羽紫仙,觴羽上神。我好歹是做過人類的,我覺得你還是不瞭解人心。或許你認爲像我這樣的人本該自私,可是遇到摯愛就不一定了。人類也是有偉大的時候,比如現在的我,若是你讓我在生命與花鳳凰之間做一個選擇,而我只會選擇花鳳凰而放棄自己的生命。”
觴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她。空氣的冰冷似乎都凝結成了實質,他也覺得自己的身上不大痛快。他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觴羽紫仙,他也不想關心這些,只是這觴羽紫仙終究是個禍害。若是一日不除,他日必定也會害到淳林與花鳳凰的頭上的。
“我最討厭的便是你這種大無畏的精神,自以爲救得了許多人。但你死了不過就是死了,怎麼可能會從中汲取什麼利益。哪怕淳林保護花鳳凰也只是他一廂情願,也不會因爲你而動搖半分。只要淳林在一日,你註定只是個輸者。他的強大,不是你可以匹敵的,更不是你可以打倒的。”
歐靖霖知道這些,也懶得與她說話了。便不再理她,等自己逃出這牢獄裡,便要去告訴淳林這些事情。若是淳林不相信,也只有靠自己的手段去解決了。實在不行只能夠用心術來解決她!
而過了不久,歐靖霖睜開眼,已然看不見那觴羽的蹤影。難道又是幻覺麼?可那樣冰冷而又現實的觸感,卻很難說服那不是真的。而不知什麼時候,門口的兩個侍衛已然不見了蹤影,他以爲這是機會,剛要去將那牢籠踢開。雖然知道這樣逃出去的機率很小,但卻要試一試纔好。
這時候,卻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他的頭上響起,“不要去踢!你會死在這裡的!”
他的身子一頓,也是因爲這聲音而導致重心不穩跌倒在了地上。他又爬起來,警覺問道,“是誰!?”
“老夫是遠古上神懿鈤,不要那麼警惕。老夫並沒有惡意。只是老夫有義務要幫你出去……”
他還沒說完,就已經沒了聲音。歐靖霖這才奇怪着,怎的說話就只說一半?白白地叫人心塞?當真是無語!
而不久之後便響起了那老人的聲音,“原來你不是他,我還以爲你是他呢。看來是我看錯了。實在不好意思,既然你不是他,我也沒有義務要救你出去了。小子,自求多福吧。”
對於這個一上線就下線的老頭子,歐靖霖也是無語,他像誰?他就這麼大衆臉嗎?難道現在的審美觀都不一樣了?他自認爲自己長得不錯啊,怎麼就這麼容易被人認錯?
“老頭!你倒是說話啊!怎麼就不吱聲了?”
歐靖霖對着空蕩蕩的牢房吱哇亂叫了許久,卻仍然沒有得到回覆。想來那老頭子對自己的事情也是不大上心了。他本以爲自己還有什麼指望呢,現下看來唯一的指望就是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