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自然不知道饒以哲日日買醉,事實上劉蓓蓓也沒有告訴她。連劉蓓蓓都在避免與林瑤接觸,不是她勢利,只是,她害怕跟林瑤彙報饒以哲的情況。
如果騙林瑤,劉蓓蓓於心不安。可不騙她,該怎麼合理解釋饒以哲故意躲着林瑤每天喝的一塌糊塗的行徑呢?
想不到好的理由,劉蓓蓓自能選擇能避則避。
正是這樣,才真正地給了陸霏霏機會。
那天,饒以哲像往常一樣離開公司,又去找酒吧喝酒,陸霏霏就跟在他身後,那天饒以哲的酒量很不好,還沒喝多少就已經醉了,迷迷糊糊裡一羣女孩圍着自己跟自己調笑,他第一次舉起酒杯對着她們道:“來,我請你們喝,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話音剛落,陸霏霏就衝了過去,隨便搶過旁邊一名女子的杯子,對着饒以哲道:“既然這樣,來,我陪你喝!”
她一方面是在氣那些女人纏着饒以哲,一方面又對饒以哲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態度很是看不慣。他究竟怎麼了?難道饒老爺的去世對他打擊太大了?就算悲傷就算難過,爲什麼要這麼墮落啊。就算這是她的機會,她也不想看到他陪着這麼多不相干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喝酒。
“唉你誰啊!——”那個被搶下酒杯的穿着鮮紅短裙的女子擡起手推了陸霏霏肩膀一把。
陸霏霏在學校裡就是個沒人敢惹的主兒,見那女的竟然推自己,火氣蹭地冒了起來,礙於在饒以哲面前,她忍了,一把揪住饒以哲的胳膊,開口道:“你喝的夠多了,我們走吧!——”
饒以哲酒品一向很好,喝多了也不吵不鬧,最多吐夠了就迷迷糊糊睡過去。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話竟然多了起來,他往嘴裡灌了一口酒,苦笑道:“沒醉,沒喝多,我們喝。”
對於他面前的陸霏霏,他已經不認得了,事實上,酒吧裡那麼多人,全都入不了他的眼睛。
紅色短裙女子見陸霏霏想要搶人,她能看得出這個醉酒的男人衣着華貴,一定是有錢人,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陸霏霏道:“我們在這
喝酒,你上來就搶了別人的酒杯,還要搶人,你一個女的,怎麼這麼不要臉?”
陸霏霏懶得理她,上前就想去扶住饒以哲,紅裙女子一把擋在她身前,挑釁道:“說了你不要臉你還真不要臉了,你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啊,你……”
可她你字還沒出口,陸霏霏一巴掌就扇了過去,“啪”地一聲,那名女子原本撲了很多白粉的臉上出現了五道指印,光聽聲音就知道這巴掌打的不輕。
那女子也是常常出沒與夜店裡,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而旁邊的幾個有的是她的姐妹,見到陸霏霏打人,紛紛衝上來要替那女子報仇。
女孩子打架,就是抓頭髮,撓眼睛,幾個人瞬間把陸霏霏圍在了中間,紅衣女子上前來就要去抓陸霏霏的頭髮,可剛伸出手,陸霏霏擡起腳就踹到了她身上,然後一把推開她衝到饒以哲面前:“我們走!”
饒以哲早已迷迷糊糊,哪裡知道她們在幹嘛,因爲喝的太多所以站不太穩,整個身子都靠在了陸霏霏身上。
那幾個女子不依不饒地圍上來想要教訓陸霏霏,陸霏霏只好先放下饒以哲讓他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其中一個人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陸霏霏的頭髮,幾個人哄得又圍了上來,這個撓她臉,那個扇她巴掌的。當然,陸霏霏也不會吃虧,一個人就算打不過,也要狠狠地還手。
酒吧裡有人打架,原本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只是女人打架,真的有點不太好看。有好事者報了警,很快警車就嗚咽嗚咽地來了。
這時候她們幾個還圍在一起打的分不開,饒以哲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想要離開,被圍着毆打的陸霏霏眼睛瞟見了他,大嚷道:“饒以哲,你還不幫我!”
如果換做饒以哲清醒,遇到熟人被陌生人打,他肯定會幫一把,不管這個人是誰。
但是他並不清醒,哪裡有心思管這事,只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才停住腳步,這一停,倒是被警察當做打架人員一起帶走了。
對於進警察局,陸霏霏倒是沒什麼所謂。
只是,
這個饒以哲一到那頭沾着凳子就睡了過去,可能喝的太多了。陸霏霏鼻青臉腫,頭髮亂七八糟,跟着警察比劃半天才說清楚到底爲什麼打架,被拘留了一夜,第二天大清早才放他們離開。
陸霏霏沒好氣地走到饒以哲躺着的長凳旁推推他的肩膀,叫到:“起來了,天都亮了……”
饒以哲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在推自己,睜開眼一看發現面前站着的是滿臉傷口的陸霏霏,心裡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再轉頭一看,這不是警察局嗎,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
陸霏霏黑着臉道:“就算你不喜歡我,爲什麼不幫我,就看着那羣賤女人打我是不是?”
饒以哲滿臉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陸霏霏看他不解的樣子,心裡知道他是喝斷片了,便無奈地嘆了口氣:“走吧,真是的,替你捱了打你倒跟個沒事人似得。”
因爲喝了太多酒,饒以哲頭疼地厲害,他戰起來時起得有些猛,暈的差點摔倒,陸霏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嘴裡責怪道:“不能喝就不喝,就算難過就算傷心,也不要這樣糟蹋自己啊,你看看你,哪裡有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
陸霏霏說這些話都是爲了他好,都是因爲喜歡他,但她不會因爲自己喜歡他就什麼都不說只是一味地聽從,她會說出自己的看法,她愛他,是因爲他是饒以哲,但饒以哲有錯,饒以哲做的不好,她會毫不猶豫地說出來,她纔不會學林瑤什麼都悶在自己肚子裡,受了委屈也自己扛着。
饒以哲站穩後才發現陸霏霏扶着自己的胳膊,他冷冷地抽出手來,面無表情地問:“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兒?”
陸霏霏見他真的不記得了,開口道:“走吧,一邊走一邊說。”
饒以哲整了下衣衫,跟上陸霏霏地腳步走在她後面,他隱隱約約記得自己在喝酒,好像喝了很多,但後來發生了什麼真的不知道。
可自己是完好無損的,而陸霏霏卻滿臉都是被人抓的血印子,頭髮也亂七八糟,還和自己一起在警局,到底發生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