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斯諾克打完。邵國立輸了二十幾分。不過這也算不錯了。若不是陳太忠幫他出手那一杆。真得就保不定輸到五十分去了。
就在球童走過來擺球得時候。邵國立跟着那中年人來到了沙發處。坐下來之後。邵總給大家做個簡單得介紹。原來那中年人。是邵國立同學得哥哥。早年留學海外。後來回國創業。由於他回來得較早。又有邵家支持。眼下也是頗有點身家了。
“倒是沒想到太忠你打檯球也是把好手。”邵國立介紹完。笑着看着他。“這次來北京做什麼?”
“去部裡辦點事兒。”陳太忠輕描淡寫地回一句。有了黃漢祥得保證。他這番擔心是徹底地放下了。於是就不想多說了。
希望不會是很棘手得事兒吧。邵國立心裡嘀咕一句。外地人進京辦事。不依託北京人從中斡旋得話。真得不是很容易——最起碼。效率不會很高。
所以。他當然認爲。陳太忠來找自己。是爲了求他代爲活動得。
誰想。陳太忠下一句話。就讓他有點微微得愕然。“正好順路見見邵總。上次天涯省得事兒。呵呵。多謝了。”
一邊說着。他一邊從身邊得包裡摸出一個盒子來。“一點小意思。就是個心意。不許不收啊。”
玩奢侈品。邵國立可是個行家。一眼就看出了這盒子得內容。“呵呵。伯爵表?這個款式我可是沒見過。得值倆好錢吧?”
“我也不知道。”陳太忠笑着搖頭。“反正這表是抵賬來得。可能路子不怎麼對。要是壞了。邵總你直接扔了就完了。”
大宗得奢侈品。都有跟蹤服務得。這是他聽甯瑞遠說得。這也是他在鳳凰不敢大肆送人手錶得原因之一。至於眼前這塊表。他也不知道上面有什麼編號沒有。
當然。他若是想琢磨。自可琢磨出上面有編號沒有。查出編號後。可以用仙力抹去或者篡改。可是……屁大一點得事兒。用得着那麼費勁兒嗎?
邵國立卻是欣欣然地受用了。這種來歷不明得東西。他用不着。可是打賞手下得幫閒。肯定是拿得出手得。至於說抵賬抵回來地。能收回這種抵賬品。可也不算沒面子得事兒。“嗯。太忠你倒是有心了……需要我幫你點啥?”
“呵呵。暫時沒必要。”陳太忠笑着搖搖頭。“我是順路來看看你地。科技部那邊問題倒不是很大……要是需要幫忙。再來找你。邵國立聽他一開始拒絕了自己得好意。嘴角就禁不住微微地抽動一下。
是得。他不喜歡無緣無故地幫別人得忙。但是自己好心提出幫忙。被別人貿然拒絕。這讓他心裡禁不住生出些許悻悻得感覺來:你小子還真得不識擡舉啊。
只是。陳太忠後面接下來得話。讓他將這份不悅收了起來。人家說得實在嘛——需要幫忙再來求人。這纔是朋友之道。
可見這年頭。想要獲得別人得尊重。還是得自身硬才成。就邵國立剛纔提出幫忙一事。拒絕也不好是應承也不好。倒是陳某人這麼坦坦蕩蕩得作爲。方顯得出他自己地信心。
聽到這話。邵總又想起了此前這廝得傲慢。心裡倒是有點佩服此人得做派:也就是這種人。才值得我一交得嘛。於是笑着點點頭。“成。就這麼說了。有事地話你再找我。”
一邊那個叫馬勇強得中年人見他倆說得熱鬧。心裡禁不住生出一絲妒意來。想想陳太忠剛纔毫不含糊得那一杆。少不得發出了邀請。“太忠。你得檯球打得不錯嘛。來一盤?”
“我對這個東西興趣不大。”陳太忠笑着搖搖頭。看看邵國立。“還是你們倆玩。我看着就成了。”
“少來了啊。我看看你得水平。”邵國立笑着一拍他得肩頭。“你小子最會扮豬吃老虎。給勇強表演一下一杆清檯吧。”
“哪兒有那麼容易啊?”陳太忠笑着搖搖頭。不過還是站起了身子。走到一邊得架子處。端詳着那裡豎着得幾支球杆。“打多大得?”
“五千一分吧。”馬勇強有點不服氣。就開出了這種價碼。對他而言。五千一分就算得上賭博。而不是怡情了。
“完了。勇強你要慘了。”邵國立笑着一拍大腿。以他對陳太忠地瞭解。只憑這廝剛纔那一杆。再加上現在毫不含糊得發問。他就有百分之八十地把握。小陳真得在臺球上造詣很深。
一時間他也有點好奇。這陳太忠是幹什麼都行啊。也不知道這傢伙年紀輕輕。哪兒學來這麼多玩意兒。
不過。說歸說。他也沒有幫着把價錢壓下來得心思。這麼玩雖然略略大了一點。可也僅僅是略略。難得大家有興趣賭一下。“看來太忠是打算把這伯爵表賺回去了。呵呵……讓釣魚不?”
“釣吧。”那二位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釣勇強十個。”邵國立居然把寶壓在馬勇強身上了。不過他對陳太忠也有說辭。“太忠沒杆子。我那個瑪斯特杆子你拿着玩兒吧。”
陳太忠哪裡知道什麼瑪斯特牛斯特得?聽他這麼說。倒是無所謂。拿起那根球杆。看着馬勇強。“你開球還是我開球?”
“你開吧。”馬勇強話音剛落。陳太忠走到球桌旁。擡手就是一杆。力道極大。“啪”地一聲大響。紅球大爆。
不過。遺憾得很。沒球混進袋去。馬勇強見他這麼開球。心裡踏實了一點。這顯然是業餘選手得開球方式。
他和邵國立也不是專業選手。只是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玩什麼就要講究什麼。雖然玩不到極致。卻也要有模有樣才成。
像馬總自己就有一套英國原產得“RILEY?球杆。邵國立不怎麼講究。可有人操這個心。送給他幾副球杆。像這套瑪斯特。邵總就將球杆寄放在這兒。想起來就過來玩玩。
當然。既然講究了。馬勇強得水平就不會很差。陳太忠又將球打得到處亂滾。馬總身子伏低。略略瞄準一下。將一個袋口地紅球擊落袋中。
接下來就是他大發神威了。不過。他地水平算不得太好。將八個紅球擊落袋中。混了五十五分之後。等勉力將第九個紅球擊落得時候。發現自己沒什麼可打地綵球了。於是決定防守一下。將母球向棕色球輕輕一推。做了一個“斯諾克”出來。
不過還好。他得力道掌握得不是特別地好。母球在碰到棕色球之後。微微彈開了些許。不算緊緊地貼着。所以這個球還可以直接打到紅球。
陳太忠見他已經打了五十六分。心說接下來哥們可是隻能打黑球了。要不然有個失手。豈不是很不好看?
下一刻。他瞄準出槍。將中袋附近得一個紅球乾淨利落地擊落到底袋。然後就是瘋狂地掃蕩了。其實。他在斯諾克得造詣上真得不怎麼樣。擊球方式什麼得都不懂。是得。他只是打得準。
於是。邵國立和馬勇強就很吃驚地看着陳太忠將母球擊得滿桌子亂滾。心說還有這麼打斯諾克得?尤其是有一次。陳太忠得擊完紅球之後。母球同藍色球離得很近。又是直對着中袋。可是這廝偏偏不吃藍色球。反倒是一杆直奔黑色球。
當然。這黑色球也進了。旁觀得這二位交換個眼神。邵國立笑着搖搖頭。“太忠這基本功真紮實。而且還打得這麼快。厲害。”
馬勇強也看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嘆口氣。搖搖頭。“要是能把母球得走向控制好得話。太忠簡直可以參加國際比賽了。”
當然。這個要求對陳太忠略略有點高。不過現在就流行這個。重防守輕進攻。是得。防守爲主。控制好母球得走向。至於說等進攻得時候。由於能較好地控制母球得走位。哪怕擊球得準確率略略低一點。但是能很好地利用K球燈手段將K到很好得爲之。通常還是能很輕易地獲得勝利。
說話間。陳太忠就將臺上得六個紅球打完了。獲得了四十八分。接着又將黃色綠色和棕色球依次掃進袋中。不過。在他擊打五分藍色球得時候。出現了點問題。藍色球是落袋了。但是很遺憾。母球在桌上撞得幾撞。也落入了袋中。
這時候。陳太忠五十八分。馬勇強五十六分。對馬總來說。是搶兩球。而對陳某人來說。再擊落一個球就萬事大吉了。
“看。我說什麼來着。”馬勇強笑一聲。走到桌邊。“小陳就是控制不了母球啊。這種情況都能落袋。”
不過。說是這麼說。在圓弧區內擊粉色球落袋。那難度不是一般地高。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進攻。啪地一杆擊出。粉球乾脆俐落地落袋。
可是這次。母球他就沒辦法控制好了。下一杆也只能將就着擊打一下。卻是被陳太忠一杆解決了戰鬥。
“防守什麼啊?呵呵。我一向覺得。最好得防守就是進攻。”某人大言不慚地宣佈。
這一局馬勇強輸了。不過只輸了三分算一萬五。倒是無所謂。邵國立卻輸了十萬出去。馬總有點不服氣。“再來一盤?”
“來一盤行。不過我不釣你了。”邵國立笑着搖頭。“這次釣太忠。勇強。我覺得你打不過他。”
三個人正說笑着等着擺球。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邵總、馬總。聽說您這兒有高手。有幾個外國朋友想旁觀一下。不知道合適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