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幫你咬出來?”萬芳芳抓了抓那東西,有點兒欲拒還迎地問道。
葉開聽了,差點兒就忍耐不住,直接把萬芳芳給撲倒。
好在是葉書記的定力還是很強的,終於堅持了原則,沒有繼續在妖孽美女的腐蝕下,做出有損書記威嚴的事情來。
兩人乾脆透過萬芳芳辦公室的落地窗,一邊兒曬着太陽,一邊兒聊天兒,倒是也覺得過得不錯。
中間葉曉嫺來了一次,問起她那些弟兄們是不是可以放出來了。
“他們都是些什麼來路,不會亂說亂動吧?”葉開對此表示了懷疑。
如果說前腳把這幾個人放出來,後腳他們就跑來添亂的話,那豈不是明珠投暗,枉做好人了?
這樣對自己的安全有威脅的事情,葉開是決計不會去幹的。
葉曉嫺軟磨硬泡了半天,也沒有說動葉開,不由得將主意打到了萬芳芳的頭上,想要讓她幫着說兩句話。
不過萬芳芳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爲了葉開和他們兩邊兒都好,還是多關幾天比較合適,等到邵江平事了,再把他們放出來也不遲,無非就是多給他們兩個補償就可以了。
“我讓餐廳準備點兒好飯好菜不就成了嘛。”萬芳芳對葉曉嫺說道。
看到萬芳芳不願意給自己說話,葉曉嫺的心裡面頗不高興。
這就是差別啊,人家萬芳芳上了葉開的牀,待遇就不同了,自己沒機會上葉開的牀,所以就沒有人理睬,唉。早知道這樣。那天死纏爛打,也要做萬芳芳的替補隊員,要是把事情給辦了。倒是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頭痛了。
假如沒有這樣的好機會,自己偷偷摸上葉開的牀,似乎也是非常困難的。
小丫頭想起這些事情來。不由得非常鬱悶,可是也沒有什麼辦法,只能怨自己的命運多磨,沒有像萬芳芳一樣,終於功成身退了。
“芳芳姐,你說同是女人,我也長得不差,怎麼就沒有人喜歡呢?”看到葉開站在窗邊望風景,葉曉嫺就低聲對萬芳芳詢問道。話裡面有種酸溜溜的味道。
“呵呵。”萬芳芳當然看得出葉曉嫺的心裡面在想些什麼,聯想到她自己的事情,就心中一軟。然後對她說道。“我忽然想起一個故事來,有一天。石階問佛像,我們都是石頭,憑什麼你受人膜拜我卻遭人踐踏?佛像聽了,就嗤笑道,你只捱了四刀就成了石階,我卻捱了千刀萬剮纔有現今模樣,想成功就要經歷磨難啊!”
“這樣啊?!”葉曉嫺平時是很討厭聽這些故事的,不過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天聽了這個故事之後,心中卻是一動,想到芳芳姐以前所過的日子,小時候的苦難就不說了,後來長大了,雖然外表光鮮,可是想來心裡面的鬱悶也是無人可說,如今好不容易苦盡甘來,卻果然是像她說的那樣,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磨難。
“我明白了,芳芳姐,謝謝你!”葉曉嫺的心情忽然變得高興了起來,在萬芳芳的臉蛋上很響亮的親了一口,然後衝着回顧頭來一臉茫然的葉開做了個鬼臉,高高興興地跑了出去。
“這丫頭,搞什麼名堂嘛。”葉開說道。
“呵呵,小丫頭春心動了,大概在埋怨你昨晚沒有上她的牀。”萬芳芳毫不諱言地表示道。
“嘿,這事兒啊……”葉開嘀咕了一句,倒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對於葉曉嫺的事情,他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畢竟他葉書記來凌城,並不是爲了來泡妞的,工作纔是第一位的。
萬芳芳不過是個例外,而且看起來這個例外的相會,也確實給自己帶來了很大的方便,若非如此,葉開也不可能這麼輕鬆地坐在月華大酒店,靜待好戲上場了。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葉開才意氣風發地帶着警衛李海,離開了月華大酒店,趕赴凌城市政府招待所,去同楊順馨等市紀委人員匯合。
“葉書記,凌城這邊兒,好車不少啊。”警衛李海有些感慨地說道。
這個時候,正好兒是車流來往的高峰期。
透過車窗向外看過去,就能夠看得到各色豪車層出不窮。
不過大部分人,還是都騎着自行車居多,摩托車也不少,可以看得出來凌城市的市區消費水平還是比較高的。
就在他們經過凌城中心路段的時候,就發現一輛車牌尾數爲三個六的奧迪車,突然不知道從哪裡拐出來,一頭撞上了前面的一位騎着自行車的行人。
劇烈的剎車聲很遠都聽得見,接着就看到那位行人從自行車上飛了出來,遠遠地落到了十幾米遠的路旁,不省人事。
“這幫貨開車也太猛了!”李海見了,不由得嘀咕了一句道。
開車的出租車司機見了就說道,“那是市政府的車,說不準兒哪位領導就坐在裡面呢,你看吧,屁事兒也沒有,交警過來處理一下就走人了。”
似乎是爲了驗證一下出租車司機的話,所言非虛,對面立刻就跑來了兩名交警,連做個登記都沒有,只是問候了一下奧迪車的車主,就揮手放行了。
不過對於那位行人,他們倒是也沒有不管不顧,聯繫醫院的急救車,處理事故遺留現場,查證傷者的個人情況,通知家屬什麼的,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落下來。
“看到了吧,凌城就是這樣了,你們外地人看不懂的。”出租車司機說了一聲,然後就悶頭開車,因爲他忽然覺得這麼說有些不大妥當,這幾個外地人,似乎就是要去市政府招待所的,沒準兒人家幾個也都是幹部來着,自己這麼說,倒是有點兒多事了。
葉開看了,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說什麼。
如果是在龍城的話,讓他看到了這種情況,肯定是要嚴查的,可是這不是在龍城,而是在凌城,他也是有要務在身的人,自然不能爲了這件事情,就影響了目前的重要工作。
然而他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吩咐了李海一句,讓他將那輛車的車號給記下來,之後再看看這位自始至終都沒有露面的車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果說葉開的身份僅僅是龍城市紀委書記的話,他當然沒有權利對凌城的事情指手畫腳,但是此時他受到林遠行書記的委託,算是中.紀.委特派幹部,所以身份就不同了,插手凌城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況且,這本來就只是一件小事兒而已。
根據紀委工作原則,各級黨委對同級紀委批准的案件,有權調卷審查,對審查結論和處理決定直接作出改變,也可以責成紀委重新審查。
而上級黨委對下級黨委、紀委,上級紀委對下級紀委批准的案件,有權調卷審查,對審查結論和處理決定,直接作出改變,也可以責成下級黨委或紀委重新審查。
但是,如果上級紀委所要改變的下級紀委的決定,是要經過它的同級黨委批准的。
上級黨委或紀委對違紀案件作出的處理決定,下級黨組織必須貫徹執行。如有不同意見,可以向上級黨委或紀委提出,但是,當上級黨委或紀委沒有改變原處理決定時,不得停止執行,對拒不執行的要追究有關人員的責任。
從這方面來講,葉開要插手這件事情,至少是問責一下,問題並不大。
說起來,他也是正廳級的紀檢幹部,對上最高只是正廳級的凌城市委書記和市長,還有一堆副廳乃至是更低職位的官員們,確實是一點兒壓力都沒有。
李海對於領導的決定,還是比較贊同的,雖然這是一件小事,而且發生在凌城市,但是領導也並沒有漠然視之,而是表示了一定的關注,這就表明了領導的態度,還是非常重視普通人的利益的。
雖然葉開的出身很高,可是從各方面來看,他確實是在爲普通老百姓們謀福利的,這跟很多在位的基層官員們是不同的,他們口口聲聲說人民公僕,可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是僕人,而是把人民當成了僕人。
車子在擁擠的路段行了足有二十分鐘,接着就開到了市政府招待所,停了下來。
李海非常麻利地拿着行李箱跑了下去,然後又給葉開打開了車門,等他下來。
司機在車裡面看的稀奇,心說這兩位的年紀應該都差不多,開車門的那位甚至還要更大一些,沒想到這個長幼尊卑的順序倒是截然相反,看了挺有意思的。
葉開跟李海大發了出租車司機之後,就拖着行李箱走進了凌城市政府招待所的院子。
這邊兒的院子很大,裡面種着梧桐樹和芙蓉樹等等, 高大古樸,看起來年頭兒不少了,進了院子之後,就是一條長長的用青磚鋪就的人行道,一直通往正前方的招待所小樓,大約有百多米遠。
“好大的院子啊……”葉開和李海見了,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麼大的院子,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區域,可真是難得的很,光是計算地皮的價值,就是一筆不小的錢了,更不要說裡面的建築物,基本上就沒有超過兩層的。
“這招待所以後要是改制的話,絕對能賣出一個好價錢。”葉開看了,就說了一句。
四更送到,本來打算眯一會兒,沒想到一覺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