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人出了酒館,上了兩輛摩托車。戴靖偉坐在了一輛摩托車的後座上。
這四人也就戴靖偉家裡條件比較好,雖然學習不怎麼樣,但還是上了個建築學院的大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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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三個人家裡條件都很一般,再加上學習也不怎麼樣,便從上高中的時候就開始半在社會上混了。
四人上了摩托車開出去沒多遠,便看到徐巖峰提着羊排,閒庭信步的往前走。
戴靖偉當初已經在周文生面前誇下海口,說要是回了延昌碰到徐巖峰,一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年輕人對於說過的裝b話都是一諾千金的,今天既然碰到了徐巖峰,那戴靖偉就要完成自己之前的許諾。
“開快點,撞上去,只要死不了,出了事我擔着。”戴靖偉臉一陰說道。
戴靖偉敢這麼狠,也不只是因爲他父親是建設局的局長。主要是現在交警已經很少把精力放在摩托車上了,汽車他們都管不過來,哪有空管摩托車。
所以這兩輛摩托車既沒手續,也沒掛號牌,只是掛着個助力車的牌子。
這樣一來,真要是撞了人,那也沒地找肇事者去。
開摩托那人聽到吩咐,先是愣了下,然後便加足馬力開了過去。
只要不正面撞上,用側面把徐巖峰帶倒,那就足以摔他個滿臉開花了。
徐巖峰正悠閒的走着,忽然聽到後面發動機聲大作,他忍不住回頭一看,一道刺眼的車燈照了過來。
隨後,猛聽到一個婦女的喊聲:“小夥子,快躲開。”
徐巖峰反應也很快,迅速的閃離了剛纔的位置。
隨後便感覺一股凌烈的風吹在臉上,然後一輛摩托車已從自己身前擦身而過。
徐巖峰後背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罵個逼的,怎麼開車呢,如果剛纔不是自己閃的快,那即便不死也要半殘。
徐巖峰心中一股怒氣涌起,正準備大喊讓對方停車,可沒想到那輛摩托已經停在了前面不遠處。而另一輛摩托也停在了徐巖峰身後。
徐巖峰心一沉,知道這些人是有意來對付自己的。
“這樣開車是故意傷人,你知道嗎?”徐巖峰冷冰冰的看着走過來的幾人。
“麻痹,老子今天就是來收拾你的。剛纔沒撞上你,那現在打你個半殘也一樣。”戴靖偉說完話,揮了手,招呼其餘三人衝向了徐巖峰。
徐巖峰看出他們是要動真的,恐怕不讓徐巖峰受點傷是誓不罷休了。而且徐巖峰現在處於被包圍的劣勢,再加上對方又是四個人,這讓徐巖峰一時間感到很被動。
徐巖峰前後看了一眼,瞬間分析完形勢後,便向着身後那兩人衝去。
這兩人衝過來的姿勢明顯搖晃的厲害,一看就是喝多的樣子。只要儘快擊退他們兩個,那就能破解困局。
那兩人見徐巖峰衝了過來,便吼了一聲就是一拳打了過去。
但畢竟喝過酒的人反映要比正常人慢許多,而且眼也會花很多。就在那人出拳的同時,他忽見一個食品袋飛來。
然後這食品袋撞到他的拳頭上,灑出滴滴羊肉湯。
這羊肉湯可是剛出爐的,沒一百度也有八十度。雖然濺到那人身上並不多,但也足夠他疼的嗷嗷大叫了。
徐巖峰趁着他同伴愣神的功夫,利用衝過去的猛勁,一腳踹在了那人的小腹上。
那人的身子骨也不咋滴,一下就被踹翻倒地。
“你麻痹。”戴靖偉大吼一聲,就要過來對付徐巖峰。
這時聽到那中年婦女緊張的對着電話道:“警……警官,這裡有鬥……鬥毆,在……”
話還沒說完,戴靖偉改變了方向,衝着那婦女衝去,一把奪過手機,然後一巴掌把那婦女扇倒在地,順勢把手機往地上一摔道:“誰jb讓你打電話的,給老子滾遠點。”
那婦女沒想到對方會如此,氣的從地上站起來,抓住戴靖偉就是一番廝扯。
女人打架一般都是用指甲挖的,戴靖偉也是沒防備,直接被那婦女將臉挖了條血道。
“老孃們……”戴靖偉臉上一陣麻,用手一摸,手指便沾上了淡淡的血跡。
“艹。”戴靖偉氣急,一拳打在了婦女的頭上,然後又跟着幾拳跟上,直接把婦女打了個滿臉開花。
這下那婦女只剩下哭了,也不敢再反抗了。
戴靖偉收拾完這女人後,回頭就要收拾徐巖峰。
可沒想到剛纔衝向徐巖峰的那三個,有兩個已倒在地上,另一個也正被徐巖峰一頓狠揍。
徐巖峰雖然沒練過什麼功夫,但好在多年來勤於鍛鍊,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比同齡人略好一些。
而剛纔那三個人都是喝了酒的,雖然人數佔優,但徐巖峰先是用羊湯和一腳猛踹衝開了包圍。
然後再跟上對那被踹倒的男子一陣拳打腳踢,讓對方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而這時那被羊湯燙傷的男子還在那“啊啊”的叫呢。
徐巖峰也沒管他,先將精力放在了第三個人身上。
喝了酒的人,在一對一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是徐巖峰的對手。收拾了這第三個人,剛纔那被燙的人也過了疼勁。
他看到兩個同伴被打倒在地,心中已經犯怵,再加上頭又暈眼又花,怎麼可能還對徐巖峰造成什麼傷害。
當然也是很快的就成了“倒地貨”。
戴靖偉一見這情況,心裡也發虛了。
可徐巖峰能讓他跑了?
戴靖偉這種人不是仗着父親,就是仗着人多,他自己能有屁的能耐。
他還正想跑呢,可徐巖峰已衝過去把他抓住了。
剛纔就是戴靖偉下了摩托對其餘三人下的命令,那他自然就是指使者了。
雖然徐巖峰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也不知道爲什麼要對付他。但就憑他剛纔想開摩托撞過來,那徐巖峰就不能放過他。
再加上他把剛纔那位好心提醒徐巖峰的大姐打的這麼狠,那徐巖峰更不能放過他了。
戴靖偉見跑不掉了,就拿拳頭招呼徐巖峰。
徐巖峰迅速的躲過了這一拳,正準備還手痛扁戴靖偉,可沒想到剛那大姐見徐巖峰過來了,也是上了勁,從後面狠狠的用十指抓了戴靖偉脖子兩把。
又是兩道血痕。
戴靖偉吃痛大叫,徐巖峰則是順勢一記老拳打向了他。
三下五除二,戴靖偉也是嘴角流血,雙眼烏青。
“你敢打我,我絕對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戴靖偉氣的破口大罵。
徐巖峰也不在乎,反正現在氣也出了,便淡淡的道:“你怎麼讓我兜着走?再叫人來?還是報警?”
戴靖偉也就二十歲,社會關係還淺,認識的都是一些同學罷了。可這大晚上的,真要叫同學來幫他打架,肯定叫不來幾個,而且即便對方答應來,那也不知道到什麼時候了。
如此,也就只有報警了。
“我報警。”戴靖偉狠狠的道:“你有種別走。”
戴靖偉說完,便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剛纔戴靖偉是不讓那婦女報警,如今形勢突變,他們的人遭到重創,報警的反而是他了。
戴靖偉並不認識公安局的人,所以打的是110。打完後,他也知道必須讓家裡人出面,如果不亮出他父親的旗號,那今晚肯定也佔不了便宜。
於是,戴靖偉又打給了他父親。
戴誠接了電話後,聽到他兒子被人打了,也是火冒三丈。但他現在剛在縣裡“視察”完正吃飯呢,一時半會也趕不回來。
元旦去縣裡視察,說白了就是放假在家閒着沒事,打着個視察的名義跑縣裡吃喝玩樂去了。
這樣的假期過的才充實嘛。
“我現在馬上回去。你再給你媽打個電話,一會警察來了,讓她先陪你去驗驗傷。”戴誠憤怒道:“麻痹,敢打我兒子,活得不耐煩了。”
戴誠自認爲在市裡有些能量,便也沒問是誰打的他兒子,也沒問爲什麼要打他兒子,如果他知道前因後果,肯定會另想辦法了。
戴靖偉掛了戴誠電話,便把電話打給了他的後媽周春怡。
電話接通,戴靖偉張嘴就喊了聲媽。
一般很多孩子對於後媽都不會喊的這麼親,尤其是這種小了父親十多歲的後媽。
可戴靖偉就是這麼特殊。當初周春怡剛進家門的時候,戴靖偉還上小學呢。他當時也不喊媽,可週春怡帶着戴靖偉去了港南迪斯尼玩了一圈。回來後,戴靖偉那一聲聲媽喊的又自然又甜,完全把他親媽忘了。
不僅喊周春怡喊媽喊的親,連喊周文生這個只比戴靖偉大了七八歲的男人也是一口一個小舅。並且在他小舅“受了委屈”後,他還要幫着報仇。
可見戴靖偉這人在好處面前有多忘本。
電話打通後,戴靖偉將被人打了的事跟周春怡一說。
周春怡也是非常緊張,連忙問了地點後開車過來了。
雖然戴靖偉不是周春怡親生的,但周春怡知道戴靖偉可是戴誠的寶貝疙瘩。戴誠堅決不跟周春怡生孩子,也是怕有了孩子後,周春怡會對戴靖偉不好。
這雖讓周春怡對戴誠有些意見,但她也不敢表示出來。
問明地點,坐車來了後,周春怡一看戴靖偉被打的這麼慘,便急道:“靖偉,誰打的你。”
“媽,就是他!”戴靖偉一指徐巖峰。
周春怡瞪着徐巖峰道:“你別走,一會警察就來了。”
徐巖峰本來就沒打算走,今天誰是誰非,總要有個定論的。
而讓徐巖峰有些詫異的是,這個周春怡他在前不久見過,但沒想到這女人會是眼前這年輕人的媽。
而且看他們的態度,估計也有些能量。要不然眼前這年輕人的父親也娶不到這麼年輕的老婆。
很快,就有警車來了。
來的人並不是派出所的警車,而是金江區公安分局的。
這個區域歸金江區管,而能讓金江區公安分局直接出面,肯定是因爲戴誠和金江區的領導打了招呼。
那個幫了徐巖峰的婦女一直沒走,見到警察來了,便氣呼呼的道:“大兄弟你放心,一會我幫你做供,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們。”
這婦女也是個硬脾氣,受了打也不服勁,也要把委屈找回來。
徐巖峰笑了笑道:“那就多謝大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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