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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裸的恐嚇威脅,誰都會感到不舒服的。
大家都是人,憑什麼你就能夠這樣對我,你又有什麼樣的資格這樣對我?
換做是一般人的話,被趙糖瑃這樣恐嚇着,或許是早就會反脣相譏。不過蘇沐卻是不會那樣做,動用言語上的交鋒是必要的,但在蘇沐這裡,更喜歡做的事情是靠着拳頭解決掉。他現在又不是以公家的身份出現在這裡,既然是私人身份,既然事後是沒有誰能夠追究起來的,蘇沐又有什麼必要畏懼?
所以蘇沐果斷的揚起手掌。
啪。
任誰都沒有想到的一幕就這樣發生。
趙糖瑃氣呼呼的迎着蘇沐衝過來,是想要先聲奪人的從氣勢上將蘇沐給壓制住,誰想到現在非但是沒有能夠壓制住,反而是被蘇沐這樣給狠狠的再次羞辱着。當那巴掌扇到趙糖瑃臉上的時候,當那種刺骨的疼痛開始傳遍全身的時候,趙糖瑃的眼球中已經是佈滿着瘋狂的光芒,他想都沒想便衝着蘇沐揮動起來拳頭。
“尼瑪的,你敢打我,我弄死你。”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只不過這次趙糖瑃是沒有能夠像是剛纔那樣好運,他整個身體一下被掀飛,當場就滾落到旁邊的草地裡面。溼漉漉的水珠侵襲着身體,讓趙糖瑃整個人頓時不好起來。左右臉蛋全都腫脹着,像是一條狗般躺倒在地面上,所有的尊嚴,所有的自信,全都在這時候被踐踏的體無完膚。
這就是悲哀的趙糖瑃。
這就是丟人的趙糖瑃。
這就是羞辱的趙糖瑃。
魏鮮徵是沒有意識到蘇沐會採取這樣激進的方式解決問題,他的臉色唰的就陰沉可怕起來。趙糖瑃是趙家的人。在自己的地盤上,趙糖瑃被人這樣羞辱着,要是傳出去的話。你說魏鮮徵的臉面能夠放到哪裡?你說要是被趙家有心人士給藉助的話,沒準是能夠構成對魏鮮徵的一種威脅。這是魏鮮徵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蘇沐,你這是什麼意思?在我的地方這樣肆無忌憚的打着我的客人。怎麼?你是過來耀武揚威的嗎?你今晚前來這裡,就是想要讓我見識下你的能耐嗎?真的要是那樣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你現在的行爲已經是觸犯到國家的法律。作爲紫葉縣的縣政法委書記,我完全有權將你給抓起來。”魏鮮徵打着官腔冷漠道。
“你不敢。”蘇沐平靜道,渾然沒有將這樣的威脅放在心上。
只是你不敢三個字,就透露出蘇沐身上的那種強大自信來。他眼神中散發出來的那種蔑視。帶給魏鮮徵的是一種不可抗衡的嘲諷,那意思就像是在說,你魏鮮徵當着我的面,只有臣服的份兒,你不敢做出任何過分舉動來。
你敢做,我就敢往死的收拾你。
魏鮮徵怒極反笑。
陣陣不屑的笑聲在辦公室中迴盪開來,魏鮮徵邁出一步,死死鎖定着蘇沐,暫時強行壓制住心中的怒氣,語調冰冷道:“蘇沐。我知道你是國家公安部一等功勳章授予者。說實話之前我對你還是很爲佩服的,少年得志說的就是你。但沒有想到,今日一見你真的是讓我失望的很。你在這裡,肆意欺凌弱小,這難道就是你這個英雄該做出來的舉動嗎?
趙糖瑃和你之間有什麼樣的恩怨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必要知道,我只是想要讓你清楚,你這種行爲真的是違法的。你不是紫葉縣的人,是不會知道紫葉縣的規矩。在任何人的宴會上,你要是敢羞辱主人家的客人,是會保守千夫所指的。所以說。我就算不是這個縣政法委書記,也是絕對能夠治你大不敬罪的。”
“魏哥。別和他廢話,和他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弄死他,一定要給我將他弄死。我是絕對不會讓他活着離開燕北省的,我是絕對不能夠讓他活着從紫葉山莊離開的,調集你的人過來。就算是不能夠將他殺死,也要將他給阻止住,給困在這裡。我現在就打電話,我會讓家族中的人過來的,到時候我不弄死蘇沐,我誓不爲人。”
趙糖瑃掙扎着爬起來,身上已經是開始變的狼狽不堪的他,現在就像是一頭髮瘋的惡狼。他雙眼中閃爍着的是憤怒光芒,除卻憤怒就再沒有任何其餘的眼神。
趙糖瑃是真的很想要將蘇沐殺死。
尤其是現在這時刻。
蘇沐帶給自己的恥辱是一輩子都難以抹殺掉的,除非是能夠將蘇沐親手殺死,不然趙糖瑃的心裡就會產生陰影。有了這個陰影在,他自己都不知道將會如何面對人生。他的人生是註定要高高在上的,是絕對不能夠被任何人任何事情所影響到的。
所以爲了心中的那份自由,蘇沐必須死。
魏鮮徵倒是沒有那樣做。
和趙糖瑃的那種瘋狂暴戾相比,魏鮮徵儘管在骨子裡面比他更加過分,但在表面上卻是會做到完美的控制,他必須完美的將心情掌控住,只有這樣才能夠解決很多事情。
搖動的心神,是沒有可能帶給魏鮮徵任何好處的。
保持冷靜,哪怕是動了殺心的時候,魏鮮徵都要這樣做。
“趙少,不要着急,稍安勿躁。”
魏鮮徵知道現在的趙糖瑃是處於絕對瘋狂的狀態,所以說不能夠讓他再繼續下去,不然這時候就爆發出來的話,魏鮮徵是還沒有準備好的。再說魏鮮徵是知道蘇沐身份的,在沒有確定蘇沐是到底自己過來的,還是有後手的情況下,你讓魏鮮徵敢如何做?再怎麼說魏鮮徵還是國家公職人員,該有的避諱是必須放在心上的。
“說說吧,你過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難道說就是爲了羞辱人的嗎?”
“羞辱人?”
蘇沐無所謂聳聳肩,輕鬆的沿着腳下的道路向前走動着,和魏鮮徵將距離拉開的同時,他的脣角微微揚起,徑直將左側一個花架上的花朵摘下來,在手中隨意玩弄。
“我還沒有那種閒情逸致,是會跑到你魏書記這裡來鬧事的。我過來就是想要見見你,這個理由你相信嗎?”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魏鮮徵眼神沒有任何晃動道。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相信,所以我還是準備實話實說。魏鮮徵,你是縣委常委,是縣政法委書記,卻在這裡經營着這樣的山莊會所,你難道不知道避嫌嗎?你難道不知道這是黨紀國法所不允許的嗎?不要給我說你這個山莊就是做的正當生意,這種話說出來,我相信就算是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吧?”蘇沐眼神凜冽如刀。
火藥味道異常濃烈啊。
要說蘇沐過來是有着什麼好心情的話,現在魏鮮徵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但蘇沐到底爲什麼會這樣?
這個問題不弄清楚,你讓魏鮮徵如何能夠安心?
“蘇沐,我想你恐怕是搞錯一個問題,這個紫葉山莊和我是沒有任何關係的,我充其量就是來這裡消遣消遣而已。怎麼?難道說國家有着那條規定是不許這樣的嗎?你要是不認識紫葉山莊的真正主人是誰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下,她就是紫葉山莊的主人,曹竹青。至於說到紫葉山莊的經營問題,我想我還是知道的。
因爲這座山莊主打的就是旅遊和養生路線,同時還肩負着各種各樣的晚會活動,這都是紫葉山莊的收入來源,至於你說到的話,我像你恐怕是誤會的。還有請你將這樣的誤會最好是能夠忘記,最好能夠解釋清楚。要是不然的話,我想因爲這種誤會,而給紫葉山莊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對你是沒有什麼好處的。”
魏鮮徵連削帶打的話是層層遞進着,他的年齡比蘇沐是大,但卻也就是大幾歲。但要是說到那種在官場上的狠辣,魏鮮徵是比蘇沐要強勢太多太多,所以說就算是被蘇沐道破身份,他都能夠完美自如的掩飾着。
你說我是我就是嗎?
笑話,我只要否認,誰能夠給我硬按罪名?
“就是,你不要這樣誣衊我們紫葉山莊。蘇沐是吧?我不知道你是誰,因爲我不是你們官場上的,但你最好給我記住,我們紫葉山莊做的是正經買賣。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我們之前是沒有過任何恩怨的吧?你在初次見面的時候就這樣詆譭我的紫葉山莊,你是到底怎麼想的?你要是朋友的話,前來這裡我曹竹青是會雙手歡迎的,你就算是沒有任何錢,我請你在這裡玩一趟也不要緊。
但你不能也不應該這樣羞辱我們紫葉山莊不是,那樣真的是讓我感到很爲難的。或許你還不知道,我們紫葉山莊是紫葉縣的納稅大戶,你要是這樣誣衊我們,被紫葉縣縣政府知道的話,你說他們會怎麼想?你這是在質疑紫葉縣那些領導們的眼力嗎?魏書記不過是因爲今天是我生日,所以纔會接受邀請過來的。
難道說這樣都非要被你安插上什麼樣的罪名嗎?知道你們官場是有點嚴謹,但要是說真的將這所謂的莫須有的事情當成是打擊報復的武器,我是不會答應的。你最好只是說說而已,是在開玩笑,不然我紫葉山莊曹竹青哪怕是拼着將家產都敗光,都會和你好好的打打這個官司,爲我爲魏書記討回公道。”
曹竹青不開口是不開口,這一開口說出來的話,句句如刀,字字帶血,真的不愧是紫葉縣的黑道女皇。
蘇沐該怎麼做?
這場大戲該怎麼繼續唱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