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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你眼中所謂的狼狽爲奸,在別人眼中自己或許就是志同道合。
這種觀點的出發點就是看待問題的角度問題,誰都是站在對各自有利的角度想人想事,這個再正常不過。連青山和馬東風的關係不是說就有多麼莫逆,確切點說有些像是酒肉朋友。
他們隨便誰出了事,一旦跟對方造成影響的話,那麼自己絕對會抽身事外,根本都不會有片刻的遲疑。但也恰恰是因爲這種最純粹的利益糾纏,讓他們兩人之間是有一說一,倒是談得來。
都是因爲蘇沐這個王八蛋壞的好事,那就針對蘇沐做文章便是了。
從澡池出來後兩個人穿上衣服就準備去餐廳,這個時間點也該吃點午飯填飽下肚子。雖然說剛纔泡澡泡的時間有點長,但只要他們兩個出來了,就會有豐盛的飯菜等着。
只是就在他們兩個剛剛收拾妥當,還沒到電梯時,一道身影忽然間冒出,擋住兩個人道路後,這個平頭短髮的男人不緊不慢的說道:“兩位,我們家李總有請。”
“李總?哪裡的李總?”連青山疑惑道。
“李氏娛樂的李總。”
“李樂天啊。”
在聽到是誰要請他們的時候,馬東風剛纔緊繃起來的神經唰的就放鬆下來。怎麼說李樂天都是和崔米結了婚,他們兩個人就有親戚關係。將這層關係擺出來,李樂天難不成還會爲難他嗎?
“青山,是我姐夫,他找我們肯定有事,咱們過去看看吧?”馬東風笑着說道。
“好啊。”連青山無所謂的聳聳肩,儘量流露出平靜安然神情,但是內心卻已經緊繃。他不像是馬東風那樣,會認爲李樂天找上門來是有好事,直覺告訴他,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說道。
然而能猜出來有問題又能怎麼樣?能不去嗎?大青山研究社在京城是有些地位,但那要看和誰比?
連青山有自知之明,很清楚和李氏娛樂相比,自己就是小打小鬧。人家每年推出來的電影,所賺取的票房收入就能讓他高山仰止羨慕嫉妒了,更別說李氏娛樂現在就是一臺巨大的吸金機器,每天都從各個渠道吞食着大量資金。
要是說自己直覺錯誤的話,那靠着這次的機會能和李樂天這個大土豪搭上線也是個好事,帶着這種念頭,連青山和馬東風走向前去。
酒店內一個叫秋韻的包間。
李樂天安然坐在椅子上,掃視着從外面走進來的馬東風和連青山,沒有任何言語。而馬東風倒是自來熟般的徑直走向其中一張椅子,沒半點客氣的就直接坐下,然後翹起二郎腿,衝李樂天笑眯眯的說道:“姐夫,你怎麼會在這裡?咱們這就叫做緣分,我出來洗個澡都能碰到你,這緣分來到想要擋都擋不住啊。”
馬東風現在是想通了,他雖然說憎恨李樂天將崔米搶走,破壞掉馬家佈局。但這事已經成爲事實,是沒有辦法改變的,自己再說什麼都沒用。如此的話就乾脆點不說,不如爲自己多謀取點好處。
李樂天是誰?那是李氏娛樂的總裁啊,李氏娛樂缺什麼就是不缺美女明星,要是說自己通過他這條線能和那羣女明星們勾搭上…
光是想想那日子就爽的很,馬東風所以纔會這麼嬉皮笑臉。
連青山倒是沒有像馬東風這樣自來熟,而是恭敬的站在旁邊,看向李樂天的眼神多出一種好奇,“李總,自我介紹下,我叫做連青山,是大青山研究社的總裁。”
“大青山研究社?”
李樂天面無表情的揮揮手,“我知道大青山研究社,知道你們是在這次環保部舉辦的霧霾專項治理會議上鎩羽而歸的。只是沒想到你和馬東風是認識的,這就正好應了那句話,狼狽爲奸。”
狼狽爲奸?這話的風頭有些不對勁啊。
連青山臉色唰的就變暗,看向李樂天的神情分明多出一種不悅,“李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難道說你聽不懂嗎?這麼簡單的話你都聽不懂,你還出來混個什麼勁?我現在沒空理會你,我要處理這個小子的事,你先站到那邊去,我一會再和你理論。”李樂天傲然坐在椅子上,將那副頂級紈絝的姿態展露無疑。
連青山心中暴怒。自己竟然被完全無視了?自己好歹是大青山研究社的總裁,大青山手中怎麼說都是擁有上億元的流動資金,我哪怕是再小的人物都是有尊嚴的,你李樂天敢這樣對我,這分明就是將我的尊嚴踩在腳下肆意踐踏,這是沒有把我當回事。
心中的那股憤怒涌現出來後,連青山恨不得現在就摔門而出,可就在這時李樂天的一句話,剎那間就將連青山的周身火焰澆滅。
“很想離開是吧?感覺遭受羞辱了是吧?好啊,門就在那裡,你請隨便。不過奉勸你一句,沒有我的點頭你只要敢走出去這扇門,後果自負。”李樂天傲氣凌然。
“李樂天,你這是想要鬧哪出?擺鴻門宴嗎?我好心好意的過來赴約,卻被你在這裡冷言冷語的嘲諷。連青山是我的朋友,你這樣羞辱他就是不給我面子。”
“怎麼?是不是認爲你和崔米結婚,就能在崔家耀武揚威?就能無視掉我的身份嗎?告訴你,你還嫩點,這些年我在崔家所編織出來的人脈,根本就不是你能想象的。你有話說話,沒話說我們就走。”馬東風揚起手掌砰的拍案而起,咬牙切齒的說道。
“當着我的面,居然還敢擺出這種囂張氣焰,你還真挺牛逼啊?”
李樂天無所畏懼的冷笑,順手拿起個餐叉,緩慢起身走向馬東風,邊走邊冷聲道:“馬東風,你算是哪根蔥?你怎麼就敢當着我的面如此說話。不要說你,崔家的嫡系第三代都沒有誰敢這樣和我說話,你不過是個外戚身份,倒是比他們還要囂張啊。高調擺譜,拍桌子,這些都是我當年玩剩下的招數,你還拿出來丟人現眼。”
說話間李樂天就走到了馬東風身後面,伸手摁住他已經站起來的身體,硬是將他摁回椅子上。
“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不要胡來。”馬東風忽然感覺心裡沒底兒低聲喊道。
“我會胡來嗎?我當然不會胡來,我這人做事從來都是講究規矩的,比如說現在,我說要讓你見見血,就肯定會見血。”
隨着話音落下,李樂天的手腕陡然揚起,緊攥在手中的餐叉閃電般刺出,在馬東風的驚愕眼神中,鋼叉穿透手掌,釘在桌面上,一股刺鼻鮮血倏的射出,瞬息間馬東風就發出慘不忍睹的慘叫聲,額頭上一顆顆汗珠不斷滑落,身體本能的痙攣,看向李樂天的眼神猙獰憤怒中多出一種畏懼,再也不敢說狠話。
站在旁邊觀看的連青山,後背一陣發涼,他親眼目睹着李樂天是如何雲淡風輕的將鋼叉刺下去,渾身汗毛都豎立起來。他使勁吞嚥着唾沫,喉嚨異常乾燥。
雖然說也算是見多識廣,但你要讓連青山像是李樂天這般做事,他還是不敢的,是會心有畏懼。這種血腥場面不是說只有在電影電視中才能看到嗎?怎麼現實中也會上演?
這刻的連青山整個人是嚇傻的。
“李樂天,你敢這樣對我,我會把這事告訴我爸媽的,我會告訴姥爺的,我…”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會讓你更加享受現在這刻的感受。”李樂天無視掉這種言語威脅,從側面邁出一步,拿起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後,嘴角浮現出些許邪魅笑容。
“這事崔老現在恐怕已經知道,就不勞你多做彙報。我只是想要問你,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嗎?”
“不知道,你到底爲什麼要這麼做?我和你來日無冤近日無仇,更別說如今你還成爲我的姐夫,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就不怕我姐和你離婚嗎?那是我姐啊,和我的關係是很好的,她要是知道你居然跟我動手,肯定跟你沒完。”馬東風怒聲咆哮,想要掙扎卻發現只要這樣做,手掌就會流更多血,被劇烈疼痛刺激到,他戰戰兢兢的不敢再亂動。
“自以爲是的蠢貨。”
李樂天沒有任何想要坐下的意思,漠然眼神掃過馬東風,心裡浮現出一種厭煩,依着他的身份,需要和馬東風在這裡廢話糾纏嗎?多說一句都是給他面子。既然如此就乾淨利索的宣佈最後通牒就是,像是這種人你和他講道理,無疑於對牛彈琴。
“馬東風,你平時怎麼胡作非爲我懶得去管,我也不會去管,可你敢招惹葉惜,就是觸碰到我的底線。葉惜是我的兄弟蘇沐的妻子,你那點小想法是沒有可能瞞過我的。”
“連我都知道,就更別說別人。只是我從蘇沐手中將對你的懲戒權搶過來,現在豎起耳朵仔細聽着,限你在日落前滾出京城,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這座城市一步。要是被我發現你違背了這點,後果自負。”李樂天冷然道。
日落前滾出京城?今生今世不能再踏進?
馬東風聽了是睚眥俱裂,連青山感同身受的心生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