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攔住嗎?
不可能的。
這點就算是李文堂也是心知肚明的很,就憑藉自己和範文熙兩個人,那無疑於螳臂當車。
可自己是真的不能放他們進辦公室,沒準蘇沐正在裡面嚴刑逼供,要是說被這羣人闖進去看到的話,那原本可以糾纏打嘴仗的官司就會落人口是。
拼吧!
寧可得罪這羣花帝城的人,也斷然不能讓蘇沐失望。
然而就在這時,緊閉的辦公室房門突然間打開,蘇沐從裡面慢慢走出來,掃視過去後,盯着蔡倫的雙眼淡然說道:
“蔡倫市長,你這是想要做什麼?”
外面的動靜蘇沐早就聽清楚,所以一眼就能辨認出來誰是誰。
“你就是華夏派過來處理失蹤案件的蘇沐省長?”
蔡倫揚起手臂,阻攔住所有人後狐疑的問道。
“對,我就是蘇沐。”
蘇沐安然微笑。
“蘇省長,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就算是想要問問題,也應該走正規手續吧,你這樣硬闖我們市政廳,公然綁架副市長馮環宇,意圖何爲?”
蔡倫上來就是一頂帽子扣下來,不管事情真相如何,自己這邊總是要站住道義。
“誰說我綁架馮環宇了?
我們是相談甚歡。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馮副市長,你出來做做證吧。”
蘇沐話音落地的同時,馮環宇就從裡面走出來,掃過全場後,微微挑眉。
“你們這是做什麼?
我和蘇省長是討論了下那些失蹤的華夏勞工案件,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做什麼?
還不都散開。”
這下蕭填制傻眼。
每個人都呆滯。
蔡倫更是在無語之後,狠狠瞪視了蕭填制一眼,你這簡直就是在給我添亂。
你不是說蘇沐是硬闖進來的嗎?
不是說將馮環宇綁架了的嗎?
這就是你所謂的綁架?
馮環宇負責的就是聯繫外企,他和蘇沐談話多正常不過。
被人這樣將軍,我看你蕭填制該怎麼面對。
“都散開。”
蔡倫下達命令後,衝着蘇沐抱歉的說道:
“蘇省長,要不咱們去我的辦公室中坐會兒,我就這事和你詳細的說說。”
“好!”
蘇沐頷頷首,直接跟隨着蔡倫離開,馮環宇則是衝着蕭填制漠然搖搖頭後,也尾隨着蘇沐的腳步離去,李文堂和範文熙亦步亦趨。
“難道說是我想多了?”
看到這種情景,蕭填制的心情一下就變得悲催起來。
自己這邊是拼命的想要守護馮環宇,可誰想人家那邊是一點都不領情。
關鍵是人家完全沒必要領情,就這次的事情好像真的是自己誤會了。
帶着這種鬱悶情緒,蕭填制轉身離開。
只要馮環宇安然無恙,蕭填制就不會節外生枝。
畢竟在市政廳,蕭填制和馮環宇的關係並不算多好,要是現在拼命表現的話,反而是會讓人有所誤會,那樣就糟糕透頂。
市長辦公室。
當蘇沐跟隨着蔡倫走進這裡的時候,還沒有來及坐下,他就衝着蔡倫肅聲說道:
“蔡市長,你這裡安全嗎?”
“什麼意思?”
蔡倫有些愕然。
“我的意思是說你的辦公室沒有被人安裝竊聽器之類的玩意吧?”
蘇沐一針見血的問道,而這話問出來的瞬間,蔡倫的臉色頓時就漲紅,神情有些惱怒。
“你什麼意思?
你是說我堂堂花帝城的市長連這點隱私都沒有嗎?
蘇省長,我想咱們的關係還沒有熟到能開這種玩笑的地步。”
蔡倫是真的被激怒。
“玩笑?”
蘇沐隨意坐到沙發上,擡起手臂打了一個響指,指着馮環宇漠然說道:
“馮環宇,既然咱們的蔡倫市長不相信這裡被安裝了竊聽器,那就麻煩你找出來給他吧。”
“是!”
像是一隻溫順的小狗,馮環宇隨着蘇沐的命令下達就開始做事,第一個竊聽器從沙發的底座找出來,而在看到這個的瞬間,蔡倫的臉色唰的變陰沉。
他震驚馮環宇竟然會聽蘇沐的話,更加震驚自己這裡真的被安裝了竊聽器。
第二個竊聽器藏在牆角的書架後板上。
第三個竊聽器安裝在辦公桌的抽屜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蔡倫的大腦有些不夠使喚,他緊張的看着蘇沐,眼角抽搐着問道:
“蘇省長,你能給我解釋下,爲什麼馮環宇會這麼聽你的話,他又是怎麼知道這些竊聽器的位置嗎?
還有這裡既然安裝着竊聽器,咱們現在說的話會不會被竊聽?
我要不要安排警察過來調查?”
“不需要!”
蘇沐指着馮環宇笑吟吟的說道:
“你這裡的所有竊聽器都是他親自動手安裝的,他既然在這裡,就沒有誰能竊聽。
至於說到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蔡市長,我想你現在可以冷靜下,坐在這裡,慢慢的聽我給你說下。”
“好,你說!”
蔡倫果斷坐下,眼神期待。
他是真的被搞懵逼。
懵逼的豈止是他?
還有林文堂和範文熙也是這樣,他們懵逼的站着,不解的皺着眉頭,心底想着這到底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蘇省長,您老是變戲法的嗎?
不懂就認真聆聽。
“蔡市長,你清楚我是爲什麼過來的?
我過來就是調查我們文堂國際十六個華夏勞工失蹤案件的。
而恰好我找到了一個人,他叫做柳牆角,從他的嘴裡,我聽說了這事是一個組織做的,而這個組織我相信以着你的身份應該是有所耳聞吧。”
蘇沐輕聲細語的說道。
“哪個?”
蔡倫呼吸略微急促。
“輪迴教。”
“什麼?
你說文堂國際的人是被輪迴教的人綁架走的?”
猛地聽到這個名字,蔡倫蹭的就站起身來,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珠。
“看你的模樣,是果然知道輪迴教的對吧。”
蘇沐勝券在握的說道。
要是說蔡倫連這個也不知道,這個市長當的就有些冤枉和窩囊,不止如此,那就是大大的失職,是最無能的表現。
“我的確知道。”
從吃驚中鎮定下來的蔡倫,慢慢坐下,凝視着蘇沐雙眼,沉聲說道:
“蘇省長,你繼續說,將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
“我知道輪迴教是一個意圖顛覆你們花帝國現有政權的組織,我還知道這個輪迴教的教衆有很多,而核心成員每個都是有着顯赫的身份。
要是說他們全都爆發起來的話,是能形成一種破壞力量的,是會給花帝國帶來一場災難。”
“我會找上馮環宇……”
說到這裡時,蔡倫才猛的想起來這裡還有一個副市長馮環宇,不過看到蘇沐的神情,他心中倏地冒出來一個不敢相信的想法。
“難道說?”
“你應該能猜出來了吧?
馮環宇就是輪迴教的四大護法之一,他竊據着副市長的身份,做的卻全都是爲輪迴教效命的事情。
不但如此,你身邊的蕭填制也是相同的身份,蔡市長,在你的市政廳一下就隱藏着兩個輪迴教的護法,你不覺的這臉扇的啪啪響嗎?”
蘇沐毫不掩飾心中的譏誚,嘲諷着說道。
蔡倫臉色陰晴不定的閃爍。“他!”
“放心吧,他現在就是一個睜眼瞎,看不到聽不到,除非我願意,不然他一輩子都只能這樣。”
蘇沐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就好!”
蔡倫鬆了一口氣,可剛放鬆下來的瞬間,後背就冒出一股冷汗,看向蘇沐的眼神充滿着驚懼。
蘇沐剛纔說的豈不是表明他已經將馮環宇控制住,變成了一個聽話的傀儡。
他要是說能這樣對付馮環宇,我那?
會不會也中招?
“蔡市長,這不過是我們華夏的一個小戲法而已,說穿了就不值錢。
所以說你不要緊張,我是不會對你怎樣的,因爲我還要藉助你的力量去營救我國的勞工。
至於說到馮環宇和蕭填制的死活,輪迴教的秘密,那就是你們花帝國的事情,我不會干涉的。”
蘇沐一眼洞穿了蔡倫的心思,懶洋洋的說道。
蔡倫有些尷尬的撓撓頭。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你有證據嗎?”
蔡倫很快就調整好情緒認真問道。
“證據?”
蘇沐無所謂的聳聳肩,神情平靜的說道:
“我就算是有證據,又爲什麼要給你們花帝國?
不要忘記,我們國家的工人失蹤時,也沒有見你們市政廳有多着急,甚至辦案的警察廳根本就是在應付差事,蔡市長,你說那?”
不佔理的蔡倫有些心虛的尷尬一笑。
“蘇省長,文堂國際是我們花帝國最可靠的交易夥伴,我們願意在這次事情過後,從多領域加深彼此之間的合作關係。
還有你說的工人,我們市政廳這邊是絕對會營救出來的,我可以現在就給木札和打電話,讓他那邊準備好救人。”
蔡倫的姿態擺得很端正,不敢有任何挑釁叫囂的意思。
輪迴教到底有多神秘,有多危險,他是心知肚明的。
可一直以來國家都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如今蘇沐張嘴就說出來馮環宇和蕭填制是輪迴教中的護法,你說他能不振奮嗎?
要是說能確定更多的人,花帝國政府就能一舉搗毀這個邪惡組織,鞏固政權。
“我!”
就在蘇沐想要說話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突然間敲響。
與此同時,一陣刺耳的輪胎擦地聲在窗外響起。
大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