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尖科研大樓的地下監牢。
在任何國家任何時候私設監牢都是重罪,監牢只能隸屬於國家,任何個人想要佔有都是違法的。
可偏偏在這裡就有這樣一座監牢,而且是沒誰敢過來干涉的。
地下監牢中。
十六個人被單獨關押,他們現在都是神情麻木的坐着,想到自己已經被帶到這裡兩天兩夜,就沒誰的心情能好起來。
更加關鍵的是,直到現在都沒有誰過來營救,這讓他們都感到深深的失望和絕望。
想着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們將會活的暗無天日,所有人都覺得生不如死。
“你們說咱們是不是被遺棄了?”@藏&書&堡
“胡說什麼那,祖國是不會遺棄咱們的,文堂國際也不會。”
“現在的問題就是不知道咱們被關押在哪裡,不知道咱們當初是怎麼被綁架的。
其實說起來這事,咱們自己都不清楚是怎麼被綁架過來的,你讓公司那邊怎麼調查?
無從查證的事情,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你們說咱們會不會被滅口?”
“我就納悶了,咱們都是窮苦大衆出身的人,沒錢沒勢,他們綁架咱們做什麼?”
……
就在他們這樣憤憤不平議論的時候,地下監牢的大門從外面打開,金戰的身影出現,而除了他之外,在門口還站着幾個人,他們都眼神嘲諷的掃視過來,沒誰將這羣華夏勞工當回事。
眼中的蔑視,分明是如同瞧着一隻只待宰羔羊。
“你們到底是誰?
爲什麼要綁架我們?”
十六個人中帶頭的是一個叫做邢飛揚的人,他使勁掙扎着從地面上站起來,盯視着金戰冷漠的問道,話語中透露出一股不加掩飾的怒意。
“綁架你們又怎麼樣?
少廢話,趕緊的打針。”
金戰一揮手,身邊的人就端着一個個金屬盤子過來,每個盤子中都放着迷魂藥劑,只要打一針下去,就沒誰能扛住,都得昏迷不醒。
“我們不打針。”
“他們這是想要讓咱們去死,誰都不能打針。”
“滾,再敢靠近老子,信不信整死你。”
聽到這種話語,金戰嘲諷的一笑,“有意思嗎?
這樣做純粹就是在負隅頑抗,而你們越是頑抗,後果就越是嚴重。
都聽着,誰要是敢反抗到底,就給我往死的揍,反正咱們要的就是他們活着,至於說到缺胳膊斷腿,無所謂。”
“是!”
砰!
就在這個是字剛落地的瞬間,還沒有等到他們有所動作,朱槐笛的身影就閃進來。
剛落地,就開始閃電般的攻擊。
以着他現在的修爲境界,分分鐘鍾都能擺平這羣人。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
轉眼間跟隨着金戰過來的人便全都倒地不起,惟一站着的只有金戰,而這也是朱槐笛有意識的放過,不然就憑金戰的修爲境界,還不夠在這裡叫囂。
可金戰不知道這事。
他陰沉着臉,向後倒退一步,虎視眈眈的盯着朱槐笛,冷聲問道:
“好大的狗膽,竟然敢闖進我們頂尖科研來,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給自己帶來什麼樣的後果?”
“廢話真多。”@藏&書&堡
朱槐笛掃視一眼旁邊的囚籠,總共十六個勞工,沒有缺少一個,雖然說他們的精神狀態有些萎靡不振,但還算都不錯,畢竟還活着。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給我去死。”
金戰開始動手,然後結果是註定的,一招之後他就被屈辱的掀翻在地。
當躺倒在地昏迷過去的瞬間,金戰的心中是驚懼的。
他在整棟大廈中的武力值是最高的,可現在卻被人家分分鐘鍾秒殺掉,這說明整棟大廈已經不安全。
該死的,難道說因爲這羣勞工,我們頂尖科研要面臨危險嗎?下面就是皇甫歌他們過來,將人全都帶出去後,朱槐笛便撥通了蘇沐的電話,將這裡的事情簡明扼要的敘述了一遍後,便恭敬的等待命令。
“我已經到門口,你出來再說吧。”
“是!”
蘇沐這邊從車上下來,衝着李文堂微微一笑,眼神溫和的說道:
“咱們的人已經全都安全,正在送往公司。
這裡你們留下來已經沒有意義,就先回去安撫住他們。
記着,要先診治,確保他們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是安全的。”
“是!”
李文堂也清楚自己留下沒用,那還不如去做點有價值的事情。
李文堂和範文熙離開。
朱槐笛和皇甫歌露面。
“咱們去會會這個頂尖科研的總裁金柳福。”
蘇沐淡然說道。
“是!”
然後所有人就看到這樣的一幕,蘇沐走在最前面,身後是跟隨着過來的朱槐笛和皇甫歌,再後面便是連山省省公安廳安排過來的精銳刑警。
他們走的義無反顧。
他們走的堅決果斷。
在他們眼中蘇沐就是一面旗幟,只要旗幟在,每個人就都會發揮出最強悍的一面。
別說這裡是花帝國,即便是米國他們也敢硬闖。
頂層。
金柳福對金戰的辦事能力是相信的,他絲毫沒有懷疑過金戰會失敗,所以說當外面響起一陣喧譁聲的時候,他有些心煩意亂的站起身來,直接走到門口,剛拉開門就怒聲喝道:
“瞎吵吵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
砰!話音都沒有說完,金柳福就被人直接摁住腦袋,然後像是推着一根木頭似的,硬是給塞進來。
他一個不小心當場就摔倒在地,然後緊張的盯視着走進來的這羣人,戒備的問道:
“你們是誰?
敢闖進我這裡來,我現在就要報警。”
“報警?”
蘇沐慢慢走進來,眼神高傲的瞥視過去後,嘴角冷笑連連,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具死屍般,嘲諷的說道:
“金柳福?
頂尖科研的董事長嗎?”
“對,我是!”
金柳福掙扎着從地面站起來。
皇甫歌已經將所有刑警都安排出去,這裡只剩下他和朱槐笛留守。
即便是蘇沐做出點過分的事情,也沒有誰會看到。
“你又是誰?”
“蘇沐!”
蘇沐淡然說道。
“蘇沐?
華夏過來的那個省長?”
金柳福是聽說過蘇沐名字的,沒想到蘇沐竟然會出現在這裡,有些心虛的他,強忍着心中的慌張,惡狠狠的喊道:
“蘇沐,就算你是華夏的省長,也不能在我這裡這樣放肆。
是誰給你這樣做事的膽量?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是沒有將我們這裡當回事。”
“你說的很對,我就是沒有將你這裡當回事。”
蘇沐隨意走到辦公桌前面,掃過開着的電腦頁面,冷漠的說道:
“金柳福,我以前只是覺得花帝國是華夏的一個鄰國,是一個懂禮數守規矩的國家。
這個國家的人,更是應該知道自己吃幾碗飯,該守什麼樣的規矩。
可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你們花帝國還是有些人會吃飽撐的去做一些違反底線的事情,知道我對這種人是怎麼想怎麼處理的嗎?”
“你要怎麼處理?”
金柳福下意識的問道,問出之後就感覺很後悔,我爲什麼要順着他的話問問題,這不是在說我就是他的附屬嗎?“我會狠狠的將這種人的尊嚴踩在地上,使勁蹂躪,我會讓他知道,凡是不該有的念想,凡是不該做的事情,只要有這個想法,只要敢做出這種事,就應該遭受到懲戒。”
蘇沐背對着金柳福,望着外面的街道,眼神幽幽的說道:
“你說要是將你就這樣丟下樓的話,會有多少人認出你的屍體來?”
“你敢!”
金柳福心中是真的害怕了,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算是輪迴教的護法又如何?
他也不是什麼古武者,是沒有可能說從蘇沐他們的面前逃走。
而要是說到反抗的話,就朱槐笛現在的體魄,金柳福看着就感覺驚慌。
“你覺得我都來到這裡,還有什麼事情是我想做而不敢做的嗎?
金柳福,你信不信我就算是現在殺了你,也沒有誰會追究我的責任,甚至你們花帝國還會給我頒發英雄徽章。”
蘇沐的眼神充滿着銳利,看過來時還流露出一種譏誚。
“你!”
金柳福真的不敢妄言。
就現在的形勢而言,除非自己能將金戰喊進來,否則在沒有佔據主動權的情況下,貿然做出任何反擊都是不理智的行爲。
“金柳福,說說你爲什麼要綁架我們文堂國際的工人吧。”
蘇沐平靜的問道。
“我沒有綁架!”
在原則性的問題上,金柳福是絕對不會妥協的,他甚至連遲疑的意思都沒有,便果斷的否認道。
“沒有綁架嗎?
那你給我說說金戰爲什麼要去你的地下監牢?
你現在要不要和金戰聯繫下,看看還能聯繫上嗎?
你地下監牢中的那些失蹤工人又怎麼解釋?
你不會想要告訴我,自己也不清楚他們爲什麼就會在那裡關着吧?”
蘇沐的問題排山倒海般的襲來,而在聽到這些問題的剎那,金柳福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身體恍如篩子般顫抖起來。
金柳福知道自己恐怕是要完蛋。
這次應該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