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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酒店。
國家內部有些緊張的嚴峻形勢好像對國事訪問團也頗有影響,這裡的氣氛也顯然非常凝重。坐在會議室中,付銘輪神情肅穆,掃過坐在眼前的三個大國手,他感到有些不甘。
“三位,就真的沒別的辦法嗎?”
“付總理,實不相瞞,剛纔在皇宮中我們沒有說出來,是因爲有些話不太方便在那裡說,如今在這裡卻是可以向您彙報實情。據我們把脈推斷,穆罕科德並非是身染重疾,他之所以會臥牀不起根本不是因爲患病,而是因爲中了毒。”曾文正沉聲說道。
&n/;“中毒?”付銘輪蹭的站起身,眼神銳利。
“你們能確定?”
“確定。”曾文正三個人彼此對視一眼後,還是由他發言。
“百分百肯定是中毒,不會有一點誤診。一年前中的毒,到現在還能堅持,是因爲這種毒藥原本就是,不會立即發作。再加上菲特利迪皇室有的是錢,醫療條件也很好,總算是能勉強維持住他的性命。”
“但毒藥畢竟是毒藥,不是說你想要維持就能活命的,如今便是毒發之時。而且據我們推斷,穆罕科德的生命只剩下短短的一個星期。一星期之內他必然會毒發身亡,這個時間只會比我們推斷的短,不會再長。”
付銘輪神情驚駭,真相竟然是這樣?
他和穆罕科德的私人關係挺不錯,所以說在聽到這個消息後難免失神。即便拋開私人關係不講,從公事上說他也希望菲特利迪繼續由穆罕科德執政,那樣最起碼是能保證這個非洲比較強大的國家還和和睦相處。真要是換成野心勃勃的穆罕刺伽,不但會影響到兩個國家關係,還會給非洲大陸帶來不可估量的災難。
但到底是誰下的毒?
付銘輪哪怕知道是中毒又能如何?難道說還能真的干涉人家菲特利迪的內政不成?再說事情發展到現在,很多事的發展已經由不得他做主,眼瞅穆罕科德就要離世,於公於私他都緊張難受。
“付總理,我們是束手無策,即便我們能對他有所控制,現在也是爲時已晚。毒藥已經擴散開來,深入身體內臟,即便是換血都沒有辦法解毒。”鄭九成嘆了口氣,搖搖頭道。
在普通人眼裡,都覺得政治人物是光彩豔麗的,是能隨時隨地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的,但卻沒有誰能知道他們榮耀的外表下,卻隱藏着致命威脅。真要讓曾文正他們選擇,寧願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都不會踏足政壇。
“楊青,送三位先生休息吧。”付銘輪搖搖手道。
“是。”
曾文正三個人離開後,這裡就只剩下兩個人,一個是付銘輪,另外一個是梅江昌,他是駐菲特利迪大使館的大使。作爲外交大使,梅江昌是個老資格了,他從政以來就沒有做過別的工作,一直都是從事外交工作。
“付總理,現在菲特利迪的形勢不容樂觀,雖然說暫時還保持着風平浪靜,但內部卻是暗流涌動。以穆罕刺伽爲首的造反派就是在等消息,只要穆罕科德這邊嚥氣,他們就不會再有任何猶豫,絕對會揭竿而起造反作亂。屆時首都肯定會變成一個戰場,我想咱們國家的人員都要提前做好準備,隨時準備撤出菲特利迪。”梅江昌言辭斟酌着一字一句道。
“嗯,安排做好準備吧。”付銘輪點點頭淡然道。
“是。”
梅江昌起身離開,楊青走進來,站在一側低聲說道:“總理,要不讓蘇沐也去看看?”
“蘇沐?”
付銘輪眼前微微一亮,不過很快就苦笑着搖搖頭,“我對蘇沐倒不是說懷疑,只是你也清楚,穆罕科德是中毒,而並非是身染重病。一個是中毒,一個是重病,一字之差卻有着天壤之別。”
“蘇沐即便懂醫,但他知道解毒嗎?還有你也聽到他們是怎麼說的,毒素擴散全身,只有一星期的活命時間,這樣的情況下,除非是神仙降臨,不然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都到這個份上了,總要試試吧。”楊青說道。
“那好,就試試吧。”付銘輪點頭道。
“皇室那邊小科德王子說晚上在皇宮中會有一個國宴,盛情招待咱們國事訪問團。國宴結束後,他希望能和您私下談談。”楊青將剛纔收到的消息說出來。
“沒問題,跟他說,國宴之前我要去見穆罕科德。”付銘輪停頓下後沉聲道:“到時候我帶着蘇沐一起過去,你讓蘇沐過來,我吩咐他點事,還有給小科德說安排好所有事項,別節外生枝。”
“是。”
幾分鐘後蘇沐便出現,看到他露面後,付銘輪招呼着坐在沙發上,將剛纔曾文正他們說的簡單陳述一遍後,神情凝重道:“蘇沐,我知道你的本事有獨特之處,但解毒能行嗎?”
“付總理,是不是隻要解毒保證穆罕科德站起來處理公務就能破局?”蘇沐眼神灼然問道。
“是。”
“那好,我能。”蘇沐斷然道。
這種自信利索的應答,讓付銘輪一下愣住了,他強迫自己相信蘇沐能做到,但卻無論如何都理解不了他的自信是來源於何處。你怎麼就敢說出來這種話,難道不清楚你的自信在我看來是有些可笑嗎?
曾文正他們三個人都做不到的難事,你卻張嘴就說能成功。哪怕見多識廣,付銘輪這時候都有些狐疑不安。
只不過蘇沐倒是無所謂。
付銘輪身爲副總理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假,但想要讓他心裡產生怯弱恐懼還是做不到的。見慣了徐老和周老這種角色,蘇沐的免疫力早就練的驚人。我說能做到就是能,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
“確定?”
“確定。”
“那好,晚上和我去見穆罕科德國王。”
付銘輪最後還是沒有選擇多問,既然帶着蘇沐就要相信他的能力。
晚上皇宮國宴如期舉行。
整個國宴走的都是一種標準流程,該是什麼樣的細節都提前有所安排,這點是誰都不用挑剔的。作爲這個國家的王位繼承人,小科德在穆罕科德沒有辦法到場的情況下,自然是要負責起來招待工作。
當然穆罕刺伽也在場,這種場面上的事他是不會推辭拒絕的,哪怕他心中對米國是非常依賴,也不可能說有膽量得罪,想要將的影響力說抹殺就抹殺。
這是沒有誰能做到的。
這麼多年和菲特利迪的合作不單單是政治經濟,軍事文化各方面都有,不誇張的說已經是深入到這個國家的每處,你以爲下道旨令就能將所有存在的痕跡抹殺掉,可能嗎?
即便能,你也不敢那樣做啊,因爲只要那樣做,帶來的就是這個國家的劇烈震動,經濟體系崩塌,一個不慎會讓穆罕刺伽剛上臺就下臺。
“付總理,多謝你能親自到訪我們菲特利迪,爲表示歡迎,我敬你一杯。”穆罕刺伽端起酒杯微笑着道。
“不必客氣,乾杯。”付銘輪同樣溫和的舉杯。
就在這邊相談甚歡的時候,在另外桌上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安排着坐在一起的小刺伽盯上了蘇沐。談不上爲什麼,就是在看到蘇沐時,小刺伽本能的涌現出一種高傲感覺。
在他心中像他這樣年輕優秀的人才有資格坐在這裡,蘇沐這種人就該是跟班,憑什麼大家年齡差不多,他也能出現在這種場合?
“你是翻譯嗎?”小刺伽看着蘇沐傲然問道。
“翻譯?”
蘇沐其實早就知道身邊這位是誰,既然來到這個有些複雜的國家,最起碼的人事關係是要梳理清楚,何況是小刺伽這種關鍵性人物。只是他沒有想到會兩人會碰上,而且看起來這傢伙對自己明顯沒有好感。但不要說小刺伽,就算是穆罕刺伽都沒有放在蘇沐心上,你衝我擺出這種臭架子,給誰看那?
“不是。”蘇沐淡然道。
“不是翻譯?你糊弄誰呢?就你這個年齡要不是翻譯,難道還能是訪問團的人嗎?我纔不相信。我說小子你不要在這裡給我擺譜,翻譯也沒有什麼丟人的不是。能來到我們菲特利迪當翻譯是你的榮幸,不過看來你這個翻譯混的也不咋滴,真正有本事的翻譯都應該在付總理身邊。”小刺伽傲然道。
蘇沐保持沉默。
這種沉默看在小刺伽眼中變成了挑釁,心中怒火狂涌中,說出來的話不由強勢幾分。他隨意從旁邊拿過來一瓶度數非常高的酒,直接放到蘇沐面前。
“把這瓶酒喝掉。”
“爲什麼?”蘇沐眉頭微挑。
“不爲什麼,就因爲我讓你喝。”小刺伽倨傲道,說出這話後坐在他身邊的那些菲特利迪官員臉色都變的黯淡,雖然沒有誰敢多說什麼,但他們臉上浮現出來的那種失望情緒是非常明顯的。
這裡是什麼地方?
國宴啊,你當這裡是外面的酒吧嗎?你好歹也是穆罕刺伽的兒子,做事就不經過大腦嗎?這種愚蠢舉動都能做出來,我們對你表示無語,深深無語,你看似高傲的舉動中,丟掉的是咱們菲特利迪的顏面。同樣都是皇室子弟,你看看在那邊坐着的小科德,人中龍鳳和人中臭蟲,區別竟是這麼簡單。
只是蘇沐這個來客會喝掉這瓶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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