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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就是這樣發生的。
寧雅親眼看到魏梅動手打的秦春秀臉,那兩記耳光響亮清脆至極,讓人有種說不出的衝擊感,高高在上,自覺高人一等的寧雅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簡單粗暴的事情,別說是經歷,看都沒有看到過。
更重要的是秦春秀是她約過來的,是她邀請過來打臉的,但現在卻被人反過來羞辱打臉,她的尊嚴何在?她的顏面豈不是被裸的踐踏在地,這是寧雅斷然不能容忍的。
“你是誰?你在做什麼?子曰,還不趕緊攔截住她。我告訴你,別想逃走,誰過來都不行,你跑不掉了。”寧雅破口喊叫,氣勢如虹的彰顯出來一種上位者的頤指氣使。
溫子曰剛纔和寧雅的談話並不順利,想也能想出來他們談論的是什麼內容,無非就是寧雅不想要溫子曰迎娶蘇可。但這事擺明就是沒有任何妥協的可能,溫子曰的態度非常堅決果斷,所以說兩個人就不歡而散,而當他們兩人再次回來後,看到的就是魏梅扇臉。
即便是溫子曰和寧雅再不對付,看到這幕都有些錯愕驚訝,這是什麼情況?
秦春秀好歹也是梁氏集團總裁夫人,即便是沒有這個身份在,衝着自己要喊她一聲阿姨,都不能容忍有人這樣當面羞辱她不是。處於義憤中的溫子曰,剛剛邁步出去,擋住魏梅後就沉聲說道:“你不能走。”
“怎麼,還想仗着人多欺負人少是嗎?溫少爺,這事你也想要摻和一腿嗎?或者說這事原本就是你知情和指使的?”魏梅自然是清楚溫子曰是誰,蘇可的男朋友,這個身份足夠讓魏梅重視。
更別說當年盛世騰龍對溫家產業打擊時,魏梅就曾經瞭解過溫子曰的資料,所以說看到他居然會擋住自己道路,不由得冷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認識我?你又是誰?”溫子曰頗爲不解的揚起眉頭。
“我什麼意思?溫少爺,這事最好和你沒有關係,不然你別想置身事外。不過我要是你的話,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趕緊追回蘇可小姐,她要5↘style_txt;是出了什麼意外,你承擔不起這個責任,你也會後悔終生。”魏梅眼神如刀般犀利。
“什麼?小可?她怎麼了?不對,小可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子曰忽然間意識到原本應該站在這裡的蘇可卻消失不見,再聽到魏梅的這番話,立刻感覺有些不妙。
寧雅卻是不管不顧。
“子曰,你還傻愣着做什麼?抓住她啊,難道說你沒有看到是她動手打人的嗎?好,你不動手攔阻是吧、我這就報警,還真的不相信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有人敢這樣肆無忌憚的做事。”
“沒錯,就是這樣,報警,趕緊報警。”秦春秀反應過來後大聲喝叫。
“哼,報警?”
魏梅蔑視的掃過全場,鎖定住秦春秀後冷笑道:“秦春秀,你還敢報警?好啊,就算你不報警,我都要報警。不過在那樣做之前,奉勸你最好三思而後行,這事不是你能扛住的,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處於什麼目的,就衝着你潑蘇可小姐一臉水,公然威脅蘇可小姐家人,你就別想能逃過懲罰。”
“溫少爺,我要沒記錯,蘇可小姐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你讓自己的女朋友留在這裡被人潑水羞辱,這是一個合格男朋友該做的事情嗎?不要說這事你不知情,因爲你沒有向我解釋的必要,我現在也沒有時間和你糾纏這事。我要馬上向葉總稟告,要是蘇可小姐遇到任何意外,你清楚後果的。順便說下,我是葉惜葉總的人。”
說完這些話後,魏梅就從溫子曰身邊走過,這期間像是被她的那種氣勢所震懾住,即便是寧雅都沒有再敢阻攔。而溫子曰更是像瘋掉般衝着秦春秀怒聲咆哮。
“秦春秀,她剛纔說的都是事實嗎?你剛纔動手潑蘇可水了?”
“我那是事出有因,你也看到了,她不也潑我水了,她…”秦春秀有些心虛的喊道。
“夠了,你給我閉嘴。”
溫子曰雙眼血紅,像是要吃人,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陰冷氣息。這刻的溫子曰哪裡還有那種溫文儒雅的模樣,宛如從地獄走出來的兇徒,身上披掛着漫天殺意。
秦春秀被這時候的溫子曰嚇住。
即便寧雅身體都不由微顫,難以置信的看着溫子曰,這個還是自己的兒子嗎?爲何會變的這樣暴戾?只是暴戾嗎?溫子曰有他的逆鱗,這個就是蘇可。
在知道秦春秀是寧雅刻意帶過來的後,他就果斷的要回來,因爲他清楚就秦春秀這樣的人,什麼話都能說出來,什麼事都敢做出來,他不在身邊,蘇可恐怕會有麻煩。
沒想到果然被自己猜中,蘇可真的是有麻煩,而且麻煩看上去還不小。一杯水的羞辱嗎?別說蘇可潑你一杯水,即便是扇你兩百巴掌兩千巴掌又能怎樣?那也是你活該,你敢潑她一臉水就是不行,你敢這樣做我就要往死的收拾。
“蘇可是你逼走的?你潑她水了對吧?”溫子曰音調寒徹着問道。
“我…”秦春秀臉色緊張。
“是還是不是?”溫子曰步步緊逼。
“是,不過…”
啪。
就在秦春秀點頭的剎那,溫子曰雙眼中迸射出兩道恍若實質的光芒,想都沒想擡起手就扇過去,啪啪兩聲響音中,秦春秀再次被扇臉,剛纔還沒有消失的疼痛感,這刻如同潮水般再次暴涌而來。
秦春秀有種想死的衝動。
能不能別扇臉,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扇臉嗎?難道不扇臉就不行嗎?就在她的憋屈悲憤中,溫子曰當着所有人的面,揮舞着雙手咆哮道:“我告訴你,秦春秀,尊敬你喊聲阿姨,不尊敬的話你狗屁都不是。”
“所以說少在我面前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長者嘴臉,蘇可是我的女朋友,你敢對她那樣羞辱,你憑什麼那樣做?是誰給你的膽量?你又算什麼東西?你要不是我媽的同學,我以前會對你那樣和聲和氣嗎?給你臉你就要兜着,不想要兜就是自討沒趣,就是自討羞辱。溫家的大門不是你想要就能進來的,我是絕對不會迎娶樑哲的。我現在去找蘇可,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會和你們樑家不死不休。”
喊叫完後,溫子曰就跑出彼岸花西餐廳。
這裡留下滿臉失魂落魄的秦春秀,她看着近在咫尺的寧雅,一把抓住她手臂,急忙說道:“你看到了吧?你聽到了吧?溫子曰竟然敢用那種口氣和我說話,我即便不是別的身份,最起碼也是你的同學,算是長輩吧。”
“爲了一個鄉下的黃毛丫頭,他就和我這樣撕破臉。寧雅,那個女人到底給他灌了什麼湯,現在就這樣,結婚後豈不是會更加變本加厲,那時候你這個當媽的恐怕也會被丟到一邊吧。”
面對秦春秀的這種喊叫聲,寧雅心中也是充滿着憤怒,她何嘗不惱怒。可說這話的人是溫子曰,是她的兒子,難道說她能因爲秦春秀而呵斥溫子曰嗎?不可能的。她只好對秦春秀好聲好氣的勸慰,希望能緩解這位老朋友的怒氣。
“這事歸根到底還是蘇可鬧的,要不是因爲她,子曰是不會變成這樣的,這事我會和她沒完。”
“說的就是,沒完。”秦春秀怒喝道。
這邊魏梅帶着家人過來是要吃飯的,誰想碰到這種意外。家人都有些擔心她怎麼就那樣義無反顧的衝上去,不管是寧雅還是秦春秀,看上去都不像是一般人,她這樣做就不怕招惹麻煩。
魏梅安撫住家人的情緒後,就果斷的撥通葉惜的電話,將這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稟告上去後,那邊葉惜當時就急了。
“魏梅,你知道小可現在在哪裡嗎?”葉惜趕緊問道。
“我聽蘇可小姐說是要去火車站坐車回蘇莊,現在應該還沒有到車站。”魏梅說道。
“好,這事你做的很好,去忙你的吧,後面我來處理。”葉惜沉聲道。
“是,葉總,我看溫子曰那邊的人應該不會善罷甘休,雖然說我不知道那個秦春秀到底是什麼來頭,但相信應該不簡單。”魏梅想到當時的情景提醒道。
“我知道了。”
葉惜對這個一點都不在乎,什麼梁氏集團,根本就沒有放在她眼裡。別說梁氏集團不出名,即便是出名難道還能和盛世騰龍相比?一個自持身份,蔑視旁人的潑婦而已。在她掛掉電話想着要如何給蘇沐說這事的時候,誰想到蘇沐已經是站在她身後,神色雖然平靜,但是冰冷的眼神裡包含着濃濃的怒意。
剛纔魏梅的話他全都聽到了,所以此刻心中感到格外心疼和惱火。
有句古話叫做長兄如父,這話不是說說那麼簡單,而是真的隱藏着特別深刻的含義。更別說蘇可從小就和蘇沐關係非常好,幾乎是蘇沐一手帶大的,葉惜在頤和園被蘇沐揹着的時候,就從他口中親耳聽到他以前一直揹着蘇克,可見蘇可在他心中的地位何其重要。而現在這個捧在手心的寶貝,竟然被人潑水羞辱。
更要命的是,發生這事的情況還是溫子曰帶着蘇可過去。
剎那間,蘇沐捏碎手中的茶杯,澎湃的怒意轟然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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