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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我以有鳳市市委書*記的身份向你們青蟲村的村民們保證,這件事絕對會秉公處理,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份子,讓他逍遙法外!”
所有人全都停了下來,充滿驚詫的望過來。
有鳳市的市委書*記?他說自己是市委書*記?真的還是假的?
愣住的還有瘋狗彭和那羣混混,他們面色驚懼的望過來,不是吧?這個人竟然說自己是市委書*記。
去你的吧,你要是市委書*記的話,我們就是省委書*記。
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事的,因爲這地兒別說是市委書*記,就算是縣委書*記鎮黨委書*記都不會過來。
你張嘴就說自己是市委書*記,誰信?市委書*記會在這種天氣來到這個窮鄉僻壤?
“支書,他真的是市委書*記嗎?”
“胡桂,你不要騙我們,他到底是誰?”
“是不是就想讓咱們停下動手才這樣說的。”
……
當人羣中響起這種議論聲的時候,胡桂趕緊衝着老支書馬文才說道:“老支書,你覺得現在敢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假冒市委書*記嗎?”
“還有你要是不相信的話,這裡網上就有蘇書*記的照片,還有我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諸位鄉親,他真的是咱們有鳳市的市委書*記蘇沐,今天會過來就是處理及時礦業的問題。現在還請你們不要再鬧了,全都冷靜下來。”
“還真的是啊!”
馬文才他們通過手機搜查到蘇沐的照片後,全都驚愕的喊出聲來。
在聽到他們這種聲音的瞬間,瘋狗彭一羣人的臉色瞬間耷拉下來,每個人全都如喪考妣。
這個消息竟然是真的!
不是吧?堂堂市委書*記會出來處理這事,關鍵是這下及時礦業要倒黴了,這得罪了蘇書*記,還有好日子?
瘋狗彭是囂張跋扈,但卻也聽說過蘇沐的強勢狠辣,剛纔青廉縣那邊大展神威,誰想到一下就來到望隴縣。
麻痹的,這下捅破天了,這事必須及時通知給季總,要不然季敏銳真會啥也不說的直接跳進坑中來。
噗通!
幾乎就在確定蘇沐身份的瞬間,老支書馬文才便跪倒下來,緊隨其後的便是其餘村民,首當其衝的是馬天河他們家。
一羣人就這樣沒有任何顧忌的跪倒在泥水中,跪倒在蘇沐面前。
“鄉親們,你們這是做什麼,還不快點起來,馬文才是吧?你是這裡的老支書,趕緊讓大傢伙都站起來,你知道咱們黨的規矩,怎麼能這樣做?”
蘇沐趕緊伸手去攙扶馬文才,換做平常馬文才也就站起身來,可他現在卻是老眼佈滿着淚水,望着蘇沐悲慘的大聲喊叫。
“蘇書*記,請你給我們青蟲村做主啊。”
“蘇書*記,我們知道你是咱們有鳳市的好官好領導,我們懇求您幫幫我們青蟲村老百姓吧,我們快要活不下去了。”
“蘇書*記,您看到沒有?我兒子現在就躺在棺材裡面死不瞑目,他是被打死的,我卻沒有辦法爲他討回公道,我恨不得自己去死啊!”
“蘇書*記,這都是及時礦業造的孽,我們現在就狀告及時礦業。”
……
在無數村民的悲慘喊叫聲中,蘇沐急聲喊道:“鄉親們,現在下着雨,你們要是都這樣跪倒在雨地裡生病,讓我於心何安?我蘇沐今天既然來到這裡,碰到這事,就肯定不會置之不理。”
“我答應你們,咱們青蟲村的老百姓遇到什麼樣的冤屈今天都可以說出來,我現在辦案,能第一時間辦理的絕對不拖延,要是有的需要查證,也絕對是會給你們個說法的。”
“大傢伙趕緊起來吧,你們不起來,那我也沒辦法處理後續事宜啊?快點,老支書,招呼着大家起來。”
“大家都起來吧!”
隨着馬文才的下令,所有村民才都從雨水地裡站起,他們再望向蘇沐的時候,眼中充滿的是一種期待和激動。
剛纔不知道蘇沐身份,如今知道後心情還能一樣嗎?不可能的。
市委書*記啊,那可是傳說中的大官,來到咱們青蟲村,就要給咱們的人當家作主,就要爲咱們主持公道,就要還咱們一片晴天。
滿地混混都死心。
瘋狗彭剛拿出手機便被舒秦一下踩中手掌,臉色冷漠的說道:“怎麼?現在想起來通風報信了?”
“實話給你說,你就算是打都打不出電話。像你這樣禽獸不如的蠢貨就給我老實待着,等候發落!”
“讓他跪在馬文運兄弟靈棚面前懺悔!”蘇沐漫不經心的說道。
“是!”
朱槐笛大步走上前來利索的控制住瘋狗彭,讓他面對面跪倒在靈棚前。
從過來後就囂張跋扈的瘋狗彭,這時候跪着,猛地擡頭看到靈像的剎那,心神竟然冒出一股恐慌的念頭。
他感覺馬文運彷彿突然活過來般,竟然整個撲了過來,邊撲邊撕心裂肺的喊叫着,還我命來,我要報仇雪恨,還我命來…
瘋狗彭這位在道上混的傢伙,被嚇得竟然臉色慘白,小便失禁。
蘇沐招呼着大傢伙都開始避雨後,就在外面的院中,衝着馬天河他們一家誠懇的說道:“大爺大娘弟妹,你們放心吧,我剛纔說的話都是認真的,這件事我會追究到底的。”
“只是動用法律宣判掉瘋狗彭還不夠,這件事背後到底隱藏着誰,誰又是幕後黑手,必須刨根究底,絕對不會放過一個罪犯!到時候該對你們家做出的賠償要給,他們該揹負的法律責任要背。”
“謝謝蘇書*記。”馬天河他們一家激動的喊道。
之前從來沒有萌生過別的神情的臉,此刻總算因爲蘇沐這番話變得多出幾分光彩,察覺到他們心思有所變化,蘇沐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
“我知道你們現在比誰都傷心,我也清楚那種親人離開的打擊有多重。”
“可你們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想想孫子,想想你的孩子。就像是衆人勸說你們的那樣,難道說你們想要讓孩子在沒有父親後,還失去其餘親人嗎?”
同樣的話從別人嘴裡說出來和從蘇沐嘴中說出,那是有着天壤之別。
這倒不是因爲蘇沐的身份,而是因爲蘇沐做事帶來的差別,蘇沐能夠給這事畫上一個圓滿句號,那麼他的話就有說服力。
在將馬天河他們全家都勸服住後,蘇沐就衝着馬文才問道:“老支書,你來說說這個及時礦業吧?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我剛纔聽村民說,你們村都快要被他們逼瘋,今天是這裡,明天就有可能變成其餘人,這裡面是有什麼說法不成?”
“你不要有所顧慮,該說的就說,出了任何事,有我來給你撐腰。”
“顧慮?我不會有顧慮的,我都這樣一大把年紀,眼瞅就要去死的人,哪裡還有什麼顧忌。”
“蘇書*記,今天是你過來我就把心裡話全都說出來,這些話我以前是給鎮上反映過的,可鎮上卻沒有當回事。”
“他們只是一個勁的給我下任務,讓我拼命的壓制住青蟲村的反對意見。他們也不想想,我就是這裡的人,我能爲了及時礦業,讓咱們村的老少爺們全都離鄉背井嗎?”
馬文才這個老支書現在情緒激動,他還沒有從剛纔的那種對峙中清醒過來。
當着蘇沐的面,趁着這股勁頭一股腦的將所有事情全都倒出來,而通過他的敘說,蘇沐也總算明白了及時礦業的狠辣和危害。
這個及時礦業竟然是一顆毒瘤!
“我們青蟲村雖然說比較偏僻,是處於大山裡面,但那又怎樣?村裡有省道,我們出去很方便。”
“我們在這裡過的生活是有些苦,可村裡的年輕娃娃都已經出去,剩下的全都是在這裡生活了大半輩子的老人,沒誰願意出村,我們就這樣便感覺挺好。”
“可這一切全都被那個喪心病狂,唯利是圖的及時礦業破壞,他們過來進行炸山,開採礦石,硬生生的把這裡的環境給破壞。”
“那邊的山每天都會響起爆炸聲,那是及時礦業在炸山,可蘇書*記你不清楚,以前那裡到處都是果樹,每到成熟季節,全都是豐收的果實,風景特別漂亮。”
“可現在那?整天就是炸炸炸,你要是真的有規律有保護的炸山也算,他們就是純粹的瞎炸,因爲這個炸山,毀掉自然環境不說,還經常在下雨的時候引發泥石流。”
“以前就曾經因爲泥石流,造成一輛客車被衝進溝中,當時就死掉了一半人,得有十幾個,可最後你知道縣政府是怎麼報道的嗎?只是死了兩個人,這根本就是瞎說!”
“及時礦業毀掉我們村,說的是他們將那邊的山全都炸完後,就開始準備進一步擴張。我們這邊的山上有礦嗎?他們都沒有經過勘探,便準備來炸,說的是管他有沒有,炸了再說。”
“你說這是道理嗎?有的話你炸,沒有的話你炸完我們村的地全都沒有了。這不馬文運家的地就是因爲礙了他們的事情,纔會被整成這樣,他也死了。”
……
出聲憤怒抱怨的並非只有馬文才,還有其餘村民,他們都在向着蘇沐告狀,訴說及時礦業的各種罪狀。
蘇沐越聽臉色越陰冷。
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去及時礦業的礦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