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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魚做夢都沒有想到厄運會這樣不期而至,從天而降。
她今晚只是因爲在教室發了會兒呆,所以纔會出來晚,可再晚也沒想過會碰到這種事。
她是不清楚身邊有多人,但聽聲音應該不少。
被這樣的一羣人圍着,可想而知會有什麼下場。
什麼嫂子?這是什麼稱呼,你們這些無賴,想要拿着這種稱呼來羞辱欺負我是吧?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們稱心如意的。
直到現在都是處子之身得周小魚,真要遇到危險,是會不惜以死捍衛清白之身的。
“你們想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給我走開!”
周小魚死死的拽住繩子,緊握着柺杖,突然間掄圓了揮過去,距離她最近的幾個二世祖沒有防備,當場就被砸了個正着,發出陣陣慘叫聲。
陳陽渠也沒有例外,他距離周小魚最近,被砸中腦袋破了個口子,一縷鮮血當場流出。
“我告訴你們我不是好欺負的,你們要是想耍流氓,我會報警的!你們趕緊都給我讓開道路,我要回家!”周小魚使勁的輪着柺杖,不管不顧,只想擺脫這些壞蛋。
陳陽渠伸手摸向腦門,發現被砸出血後,當場就惱羞成怒,厲聲喝道:“臭女表子,竟然敢偷襲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竟然敢砸我的頭,日你先人闆闆,老子要是不將你也整出血來就不姓陳!給我上,都給我上,將她抓住,帶回去。”
“汪汪!”
導盲犬像是意識到形勢的危機,拼命的喊叫。
只不過這樣一隻導盲犬哪裡能是一羣二世祖們的對手,其中一個直接將周小魚的柺杖搶奪下來後,使勁掄下來。
導盲犬當場被打斷腿,痛嚎着一瘸一拐的跑向路中央,而這時恰好一輛出租車開過來,砰的一聲將導盲犬撞飛出去。等到它掉落下來時,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小白!”
聽到導盲犬的慘叫聲,出租車的碰撞聲,周小魚滿臉焦急的喊道,可這時候陳陽渠已經是欺身而上。
他一個轉身便將周小魚緊緊摟住,滿臉獰笑的說道:“哈哈,這下我看你還怎麼反抗!給我老實點,再敢亂動信不信我整死你!”
“兄弟們,將我的車開過來,今晚我吃肉,你們等會兒排隊喝湯。”
“謝謝陳少!”
“吃肉喝湯,哈哈,想想都美滋滋的。”
“麻痹的,這也對得起我被砸破的鼻樑!”
……
一羣二世祖們表現的非常驕狂,他們跟隨着陳陽渠大呼小叫,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做多可惡。
在他們眼中,像是周小魚這樣的盲女就是一根稻草,別說爲他們恣意尋樂,即便是真的撞死又能如何?不就是賠點錢而已。
錢財對他們來說就是所向無敵的工具,工具在手,天下我有。
小盲女,今晚就陪着哥幾個好好樂樂吧。
凌勵眼神寒徹,就要起步過去的時候,發現蘇沐已經走上前來,他便停下腳步,臉上浮現出堅決果斷。
陳陽渠做的這事已經是挑戰到他的承受底線,他是絕對不會再有任何猶豫。
要說之前在樓頂的時候,凌勵還有些遲疑,那麼現在陳陽渠的所作所爲已經徹底傷透他的心,讓他清楚明白,跟隨高培源只有死路一條。
“高培源高副書*記,咱們之間的情分就在今晚斷絕吧!”
想通這個的凌勵,整個人感覺很輕鬆,他現在忽然想到當初許晴仙離開陳諫書時,是不是也是他現在這種心情。
這是一種向陽而生的解脫,是一種發自肺腑的醒悟。
“華政以前是多麼高傲的人,可這樣的人如今心甘情願的追隨蘇沐,我有被指點迷津的機會,難道要錯過?”
“蘇書*記,從現在起,我就承認你的領導地位,希望在將來,咱們還有能共事的機會。”
這刻的凌勵是做夢都不會想到,在將來他還真的又和蘇沐搭班子,而那時候他對蘇沐表現出來的支持力度是空前絕後的堅決,堅決到當時的整個班子都歎爲觀止。
“陳陽渠,鬆開你的爪子,放開那個姑娘!”楊首政一臉不屑的走過來,無視掉那羣二世祖們的戒備眼神,直接衝着陳陽渠喊道。
“楊首政!”
緊扣着周小魚的陳陽渠,很意外的看到楊首政,他怎麼會在這裡?沒有道理的,我這好不容易出來吃頓飯,都能碰上這個宿命之敵。
可楊首政別人怕你我是不怕的,尼瑪的楊子雄眼瞅就要退休,你都將失去最大的靠山,我還需要在乎你嗎?
想到這個後陳陽渠剛剛冒出的驚懼情緒瞬間就變的高傲起來,眼神蔑視。
“楊首政,這是我的事和你有關係嗎?你不要吃飽撐的閒着沒事幹。”
“小魚不要怕,我來了!”楊紫鳶急聲喊道。
“你是…紫鳶?楊紫鳶?是你嗎?”周小魚自從失明後,聽覺卻是變的很強,幾乎在瞬息間就判斷出來楊紫鳶的聲音,而在聽到後她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想要掙脫。
“嗚嗚!”
陳陽渠下意識的卡住女孩喉嚨,周小魚發出陣陣嗚咽聲,臉色煞白。
“陳陽渠,你瘋了嗎?你要是再敢對小魚動手,我發誓絕對不會饒了你的!”楊紫鳶心疼的厲聲喝叫,說話間就想要衝上前來營救,但看到陳陽渠的動作後投鼠忌器。
“我…”
陳陽渠其實只是想要將周小魚帶走,沒有想過劫持人質之類的事,剛纔的舉動也是下意識而爲之。
現在聽到楊紫鳶的話,本能的就要放開時,誰想一道身影竟然倏地從楊首政背後躥了出來。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中,一腳踢中陳陽渠的腰眼。一股巨力傳來的同時,陳陽渠疼得眼淚都要掉了,趕緊鬆開對周小魚的控制。
蘇沐順勢將周小魚接過來,帶着她回到楊紫鳶身邊,交出去後轉身肅聲喝道:“陳陽渠,你真的是無法無天的很,竟然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種強搶民女,劫持人質的事來。”
“你這種明目張膽視法律如同無物的舉動讓人憤慨,你這是挑釁法律的尊嚴,你這是在給千朝市抹黑。真當這漢蜀省內沒有人敢仗義執言?沒有人敢見義勇爲不成?”
一頂帽子順勢扣下!
管你陳陽渠最初的想法是什麼,只要你做出了這種既定事實行爲,就別想輕而易舉翻身。
楊首政或許會揍你一頓出氣,但我不會,因爲那樣對你來說太輕,輕到你不但不會引以爲戒,反而會對楊首政懷恨在心。
既然如此,那就不如來一記狠的,一記讓你終生難忘的重拳,讓你想到今晚之事就毛骨悚然。
這便是身份不同,處理問題的態度不同。
很顯然這事被蘇沐如此定性,是明顯要比楊首政那樣做來的狠,陳陽渠算是完蛋了!
華政暗暗佩服。
蘇沐剛纔的動作是一連貫的,他根本就沒有給陳陽渠解釋和鬆手的機會,便搶先將事情定性。
這樣一來,自己這邊便佔據着絕對主動性。甚至不誇張的說,楊首政現在可以隨便玩,只要不將這羣二世祖玩死,怎麼搞都沒有問題。
由此看來蘇沐對這樣的場面是習以爲常,要不然也不可能這樣嫺熟。
“紫鳶。”周小魚情緒驚恐的喊道。
“我在,別怕,沒事的。”楊紫鳶緊緊抓住周小魚的手臂勸慰道。
感受着周小魚身體散發出來的這種驚恐失措,她心中的怒意便愈發旺盛,恨不得將陳陽渠閹割了才解氣。
陳陽渠則有些懵神。
這一連串變故發生的太快,快到他根本沒有時間反應過來,周小魚便被蘇沐帶走。
如此不算,自己還被狠狠的踢中腰眼,感受着這種生不如死的折磨和痛苦,他眼淚終於下來了。
一個已經被慾望掏空身子的主兒,怎麼能承受住這樣一腳。這也就是蘇沐留有餘地,要不然一腳就能將陳陽渠徹底廢掉。
一羣二世祖趕緊去攙扶陳陽渠,說真的他們現在心底有些發怵。他們不是陳陽渠,沒有和楊首政叫板的資格。
楊首政不但是漢蜀省第一衙內,人家更是上司公司的總裁,是能和自己父輩談笑風生的主兒。
自己要是表現的太過不堪入目,回到家也肯定會被往死的收拾。因此現在最明智的舉動就是照顧陳陽渠,藉機躲避。
能混成二世祖有誰是蠢貨?
即便是酒精佔據着大腦,都能做到趨利避害。
“我X你個先人板!”
陳陽渠從地面站起後,眼神陰狠的盯着蘇沐,“楊首政,這個王八蛋是誰,竟然敢對我動手。麻痹的,哪裡蹦達出來的混蛋,信不信老子整死你?我要讓你…”
被這樣羞辱,蘇沐臉色剎那陰冷,他最痛恨的就是被人羞辱家人,這是他的逆鱗。
而現在陳陽渠竟然肆無忌憚的這樣辱罵,蘇沐豈能無動於衷?
在所有二世祖的驚詫眼神中,蘇沐身形一晃,便從當地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位於陳陽渠前面。
“你不但做事醜陋,這張嘴巴更是臭不可聞,既然這樣,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省的你將來碰到比我脾氣更壞的人,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蘇沐話音落地的同時,一巴掌便狠狠扇出去。
被這樣一巴掌扇中,陳陽渠原地轉了三百六十度後噗通一下子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