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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來就來吧,還鬧出這麼大的陣仗。”楊鐵山故作微惱道。
“楊爺爺,對不起,我其實早就出來了,只是路上遇到一起交通意外,幫助送人去了醫院,所以說纔會耽誤了時間。”
“不過幸好沒有釀成大錯,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跟爺爺交差了。至於說到這幾個混蛋,不用理會,咱們走吧。”李徽臉色自然的說道,提起黃雛他們就像是說着一羣不起眼的阿貓阿狗。
楊鐵山微微搖搖頭,淡然說道:“我這次回來是有事要辦,就先不去你們李家,真要過去,來回折騰太耗費時間。”
“這樣吧,等我忙完手頭的事,就去你們家找老李喝茶,你回去後給他說聲就行。”
“呃,這樣的話……”
李徽剛猶豫,李瀾後已經走上前來,拉起她的手,嗔怒說道:“我們過來前已經和爸說過這事,他清楚輕重緩急,你就不必多想了。”
“倒是你,上來就風風火火的動手,有沒有傷着?還有你一個女孩家,要講究點溫婉,怎麼跟老虎一樣,霹靂巴拉將一羣男人打得哭爹喊孃的,以後要收斂收斂要有女人味哦!”
聽到這話的黃雛等人,心頭彷彿有無數草泥馬衝過。
“知道啦,姑姑,我聽你的!”李徽笑着說道。
“那咱們就走吧。”
“好。”
等到這羣人離開機場口的時候,李徽都沒有認出來蘇沐,這讓蘇沐也是暗暗鬆了口氣。
但在放鬆之餘想想其實也正常,自己雖然說是九大隱秘戰隊的總教官,可除了地府和獵殺二個隊伍外,其餘幾個戰隊都沒有去過。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徽能認出來自己纔怪。
“表姐,那羣人就這樣算了?”楊紫鳶摟着李徽撒嬌的問道。
算了?怎麼可能!
李徽招呼着楊鐵山他們上車後,擡手颳了下楊紫鳶的鼻樑,笑顏如花的說道:“他們敢這樣欺負我的小表妹,豈能說這樣算了,你放心吧,這事會有人處理的,一定會給你個滿意交代。”
“恩,其實我倒無所謂,只是這些傢伙這麼囂張,不好好教訓教訓,還不知道要欺負多少人呢。”楊紫鳶話說得輕鬆,但卻給黃雛等人上了枷鎖,別想輕易脫身了。
機場空地。
當李徽他們一行人走遠後,那羣二世祖們才從地面上站起,滿臉羞憤追問李徽到底是誰,怎麼這麼厲害不說,爲什麼龔守會那樣害怕。
而且連被收拾最慘的黃雛,在看到李徽出現後也不敢再吭聲了。
莫非這個李徽大有來頭?
龔守無語的掃過這羣人,垂頭喪氣的說道:“我警告你們幾個,今天發生的事最好都銘記在心中,以後在紫徽省要是遇到她的話,你們全都要避讓。”
“那是我老爹見到都必須畢恭畢敬對待的人物,豈能是你們能挑釁。你們不知道她是誰很正常,一般圈子真的沒有資格見到她。但我要是說出來她的外號,你們絕對會清楚的。”
“外號?”
“對,就是外號,他就是咱們紫徽省被稱作魔女的李徽。”龔守心有餘悸的望了一眼黃雛輕聲說道。
魔女!
當這個字眼在耳邊響起的剎那,所有二世祖臉色陡然變了。
他們是不清楚李徽是誰,但不意味着不知道魔女這個稱呼。
魔女在紫徽省代表的就是絕對權威,是他們這羣二世祖出來混的時候,家裡長輩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招惹的存在。
用他們的話說,誰要是敢不長眼睛招惹到魔女,就趁早自己離開家族吧。
乖乖,自己剛纔竟然敢招惹魔女,幸好沒脫層皮!
“我說黃雛,你到底是怎麼搞的,怎麼能招惹到李家的人!你聽到魔女的稱呼了吧?她喊對方姑姑,這說明那人也是李家嫡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樣和李家硬碰硬。”
“你想死也不要拉着兄弟下水啊,虧我將你當兄弟,你就是這樣坑我啊?”龔守滿臉苦澀,從心底對黃雛的所作所爲充滿惱怒。
黃雛臉色同樣難看的很。
他和龔守一樣,在紫徽省算是處於上層圈子的,自然是知道李徽這個狠角色。
所以說纔會在剛纔認出來的時候,沒有敢再嘰嘰歪歪。尼瑪的龔守,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要是早知道這些人是那位的關係,我敢這樣做嗎?
“好了好了,全都散了吧。”
黃雛衝着其餘人揮揮手,等到這羣二世祖們都離開後,他便和龔守來到一個角落,先賠禮後眼中閃爍着狠光說道:“龔守,我知道這事是我做的不對,但我現在有個想法,你說咱們要是能將那個女孩追到手,豈不是會得到李家的青睞?”
“換句話說就是和李家成爲親戚,要是那樣的話,在這紫徽省還有誰敢招惹咱們。”
龔守滿臉的驚愕。
“黃雛,你真的是瘋了,都已經被收拾成這樣,怎麼還敢有這種想法?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你就敢這樣說。”
“我要是你的話,絕對不會這樣做,而是有多遠走多遠。作爲兄弟我奉勸你一句,有些事是能劍走偏鋒的,但有些事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賭的。”
“你只要賭了,等待的便是死路一條,是你的末日,是你背後黃家的末日,你懂嗎?”
“末日嗎?”
黃雛有些不信邪的瞪大雙眼,眼底滾動着暴戾,“我這個人就喜歡賭博,每次賭博都是能勝出的,這次也不例外。”
“再說不就是請人牽線搭橋試試嘛,難道說不成功的話還會被殺不成?那樣的話,有誰還敢和那個女人相親?”
“算了,這事和你說不着,你不願意幫忙的話我自己來做這事就是。等到哥們把事辦成了,你就等着隨禮吧。”
“隨禮?”龔守無語的搖搖頭。
只怕到時候隨的是葬禮錢吧!
……
商務車中。
李徽對楊鐵山這次會回老家的事只是一知半解,根本就不清楚裡面還有其餘說法,帶着這種好奇,她直接問道:“姑姑,你們這次回來是純粹轉轉,還是有什麼事要做?”
“省親。”李瀾後笑着說道。
省親?
李徽是知道省親的,說的就是嫁出去的閨女回孃家探親,但這真的是省親嗎?
省親的話需要這麼多人都一起回來,楊家所有成員沒有一個缺席。
而且省親的話,不是應該直接去李家的嗎?怎麼會直接來楊家呢?
不過李瀾後不願多做解釋,李徽也就識趣的沒有多問,而是將眼神放到了蘇沐身上,好奇的打量着。
按理來說依李徽的身份,是應該知道蘇沐的,不過這裡面牽扯到點矛盾。
畢竟蘇沐的空降,帶來的是九大隱秘戰隊所有教官的自動降級,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心結,李徽才故意不去打聽這個總教官到底是誰。
況且蘇沐一直沒去過蝴蝶戰隊,任命時李徽恰好在外面執行任務,回來後就休假了,因此才弄了個相見不相識。
“你是?”李徽下意識的問道。
“哦,我是楊書記請過來的醫生。”蘇沐趁着楊首政介紹之前趕緊搶先說道,他可不想因爲說出名字而讓李徽有所聯想。
雖然說他不清楚李徽的身份對楊家是不是秘密,但他可不願意因爲楊首政的一句話,就將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
九大隱私戰隊總教官的身份,能不外泄就儘量避免,蘇沐不想節外生枝。
李徽聽到蘇沐是醫生後也就沒有興趣多問,在她看來蘇沐就是漢蜀省保健局派遣過來的醫生而已,爲的是服務楊子雄。
對待這樣的人物,李徽自然是興趣寡淡。
接下來李徽就和楊紫鳶開始熱絡的閒聊。
楊首政湊在蘇沐身邊想要說話,卻發現蘇沐已經閉上雙眼假寐,也就識趣的沒有打擾。
六靈村距離道芒市市區不算多遠,商務車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就來到市郊一個村莊中。
這裡就是六靈村,距離道芒市九十里地。
當蘇沐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是家家戶戶都準備吃飯的時候,外面的街道上沒有多少人。
一進村子,這一路表現的都比較安靜的楊鐵山,情緒終於出現波動。
不管外面有多好,這裡始終是他的家,是他落葉歸根的地方。
哪怕是這裡再貧窮再落後,在他心中都擁有着不可替代的地位。
“這裡就是爺爺的家!我還記得小時候在這裡玩的情形,院子裡面種着的石榴樹、冬棗樹,還是我和奶奶一起栽的呢。”楊紫鳶回憶起小時候的一些往事,眼圈就開始發紅。
往事猶在,親人逝去。
楊首政緊咬着嘴脣,一向嬉笑怒罵的他,此刻表現的非常激動。
楊紫鳶都能記起來的事他又怎麼會忘記?何況奶奶原本就是他長大後纔去世的,想到奶奶的音容笑貌他就心痛的很。
如果說可以的話,自己真的很想用減壽十年換取奶奶的陪伴。
一雙兒女如此,楊子雄和李瀾後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楊子雄就是在這裡長大的,雖然說求學後回來的次數變少,但這裡畢竟是留下着他的青春年少,承載着他的所有童年時光。
工作的時候還不太在意,但現在回來之後,看到這個絲毫未變的老家,那份濃濃的感傷就呼嘯着涌出來。
母親已故,還有父親,可要是父親也離開的話,這裡還是家嗎?
想到這個,楊子雄就感覺格外心酸,眼眶裡隱隱噙着淚水,心裡迴盪着一個聲音:“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