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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哥!”蘇沐站在訓練場外大聲道。
“蘇沐!怎麼是你小子!”負責訓練的中年男子擡起頭瞧過來,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他便是宋時,江南大學武術協會的會長。而這個武協也是從他到這裡後,才創辦起來的。簡單說,宋時是這個武協的開山祖師。
而蘇沐那?則是宋時創辦武協後,收下的第一批弟子。
“今天的訓練到此結束,你們都先回去吧!”宋時大聲道。
“是,會長!”
這些個武協的弟子收功後便都瞧向蘇沐,記憶中還從來沒有誰能夠讓宋時放棄訓練而主動陪着。就算那次前來的是江大的副校長,宋時都沒有理會。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有這麼大的面子?
“你小子怎麼捨得過來了?這麼多天沒見露面,是不是將宋哥我忘到腦後了。”宋時走過來,大笑着揚手便給了蘇沐一拳。
要是放在以前,蘇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回打過去,像是這樣的打招呼對兩人來說那是家常便飯。但現在蘇沐卻是愣在當場,因爲就在兩人身體接觸的瞬間,腦海官榜倏的轉動開來,其上顯示出來的信息讓他真的被震住。
姓名:宋時
職務:特種部隊龍牙之上校;總參謀部軍情處要員
愛好:冷兵器
親密度:八十!
“宋哥竟然是個上校?而且還是特種部隊龍牙的人?這個龍牙光是聽名字就夠威風的,想必應該很厲害吧!等下,鄭豆豆不也是特種部隊的嗎?只是那個某野戰軍的和宋哥相比,到底誰更厲害些那?”
“知道宋哥對我好,沒想到親密度竟然達到八十,這便說明宋哥是值得信賴的人。只是要不是擁有官榜,我恐怕一輩子都難以猜出來,宋哥這麼顯赫的背景,竟然會屈居在江大當一個什麼武協的會長。”
“等下,難道說這是宋哥的掩飾身份?不對呀,宋哥是師父的人,那要是這麼說的話,師父豈不是更厲害?師父又擁有着什麼背景那?總不會是位將軍吧?或者說是特種部隊龍牙的隊長?”
蘇沐大腦急速轉動着,拼命的消化着眼前得到的消息。而宋時瞧着他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起,心底暗暗猜測起來。
難道蘇沐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嗎?不可能,沒有道理的。除了梅老外,別說這江大,就算是放眼整個江南省知道自己身份的都沒幾個。再說蘇沐要知道的話早就應該知道,現在既然梅老都沒有說,那便絕對沒可能知道。
“蘇沐,你怎麼了?”宋時笑着晃晃手。
“宋哥,我沒傻。”蘇沐從震驚中醒來瞪眼道。
“沒傻?瞧你那樣子和傻了沒什麼差別。來吧,既然回來咱們哥倆就好好的比劃比劃。說實在的,你不在我還真沒有誰能夠切磋。”宋時大笑道。
“宋哥,我看還是等會吧,來,幫我拿着東西,我要去看看師父。對了,師父應該在裡面那吧?”蘇沐問道。
“當然,你的運氣實在太好,梅老剛回來沒幾天,而且很快又要走。你要是想見他老人家的話,趁早趕緊去。來,東西給我搬着。”宋時直接拎起鄭經綸給的箱子,轉身便向竹林深處走去。
“梅老,你瞧誰來了?”
在竹林深處有着一座小院落,院落建造的很爲古香古色。雖然沒有多大,但貴在精緻。尤其是在情人竹林旁邊,更是讓人覺得很有味道。但只要是江大的人都知道,這座院落可是禁地。
院落坐落在竹林最深處不說,紅磚院牆還將竹林和院子直接分開,你想進去都沒有可能。而江大校方像是默認了院落的存在,別管是誰當權,都閉口不提拆除院落,那樣子就好像院落是不能觸碰的禁忌似的。
實際上整個江大,真正能夠自由出入這座院落的人,不超過一巴掌,而蘇沐恰恰就在這一巴掌之數。
“師父!”
蘇沐瞧向在院內盤膝而坐,面容坦然的老者十分恭敬的喊道,一向冷靜的情緒在這時也開始波動起來。
蘇沐的形意拳對外都說的是跟隨宋時練得,是在江大的武協中學的防身術。其實事實根本不是那回事,他的形意拳完全是由眼前的這位老者傳授,手把手的教下來。大學四年,追隨老者苦苦鑽研形意拳的蘇沐,對老者感情相當深厚。
而這老者便是吳清源嘴裡所說的老梅,梅錚。
“差不多了,我想你也應該來這裡了。”梅錚睜開眼掃過蘇沐,微笑着道。
“師父,我是早就應該過來看你的。”蘇沐走過來說道。
“是啊,你是早應該過來看我,因爲你要是早過來看我,就沒有必要窩在黑山鎮那麼長時間。”梅錚語出驚人。
“師父,你一直在關注我?”蘇沐震驚道。
“怎麼?很意外嗎?你以爲你離開我身邊,我便沒有辦法知道你的事情?”梅錚瞧着蘇沐吃癟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師父,我給你丟臉了。”蘇沐訕訕道。
“丟臉?”梅錚大聲道:“你做的那些事如果都叫丟臉,那麼我想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臉早就該丟掉。”
“師父...我...”蘇沐情緒有些激動。
“坐下吧,就算你不過來我也會讓宋時去將你叫來,咱們師徒兩個是時候好好談談了。”梅錚說道。
“師父,您說。”蘇沐恭聲道。
“梅老,這個怎麼辦?”宋時舉了下箱子道:“要不我幫您老解決掉?”
“放屁!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什麼算盤?想要黑掉我的東西,你還不夠格。趕緊將東西放下,哪裡涼快去哪呆着去。”梅錚大聲道。
“是,梅老!”宋時嬉笑着將箱子放下,衝蘇沐擠了下眼睛轉身便走出小院。
“師父,中午吃飯的時候碰到了吳老,他當時和鄭經綸師兄在一起,這箱東西是他託我交給你的,就是些菸酒。”蘇沐解釋道。
“鄭經綸?”梅錚嘴角揚起一抹神秘弧度,掃了眼紙箱淡然道:“蘇沐,知道爲什麼他不親自過來送而讓你送嗎?”
“師父,我想師兄是沒時間吧?他當時還要送吳老那。”蘇沐說道。
“沒時間?”梅錚搖搖頭,“你算是說錯了,你這個師兄的確是有些本事,不過爲人卻是太過精明。凡事都喜歡謀定全局而動,做任何事都要將每個細節都考慮到,這種性格我很不喜歡。當然我不喜歡的是他的性格,卻不是說我討厭這人。事實上,拋開性格印象,鄭經綸這小子還算不錯。
他讓你給我送東西,實際上是怕我不收下。他知道通過你的手,我肯定會收下,這小子還真是猴精猴精的。你們中午吃得飯,那酒桌上老吳肯定提起我了吧?是不是提起我之後,鄭經綸對你的態度改變許多?”
“師父,好像真是那回事。”蘇沐回憶着道。
“這是肯定的,無利不起早嘛!”梅錚淡淡道,隨即便岔開話題,沒有再準備多說鄭經綸什麼。
“蘇沐,你當初選擇走官場之路,我沒有反對,我說過會給你一年的時間去琢磨。現在你就給我說說,這一年你都琢磨出點什麼東西?對這仕途生活有着什麼理解?”
要是放在一年前,當蘇沐還沒有畢業投入到官場中的時候,他肯定會說官場那就是神聖的地方,是爲人民服務的機構。但現在一年的磨鍊下來,使他對官場這個大染缸有了清晰的認識。
這還不算,腦海中官榜傳遞出來的官術讓蘇沐對官場文化更是瞭解的入木三分,現在梅錚問話,他整理了下思路便說道:“師父,我知道您想聽真話,那我就不會拿那些虛話來矇騙您。沒錯,這段時間在官場內,顛覆了以前我對官場的認識。人走茶涼,樹倒獼猴散,這樣的事情都不過是最簡單的。
在官場中爲了利益,就算是再好的盟友都有可能選擇背叛。真正想爲老百姓辦事的人,卻總時會收到各種條框的制約。有些人一輩子就這樣,一張報紙一杯茶的過去。理想和現實總是有着太大太大的差距。”
這些話蘇沐從來沒有對別人說起過,現在當着梅錚的面,他是無所保留的說出來。想當初他離開江大,前往邢唐縣的時候,那時是多麼的意氣風發,出身農村的他,想着的惟一念頭便是當官爲民服務。
然而縣政府辦半年多的冷藏,使蘇沐當初的拳拳之心很快便被澆滅。儘管理想和抱負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但蘇沐對這官場文化卻是真的有了全新認識。倘若不是意外得到官榜,相信蘇沐就算有着再大的抱負,都將成空。
“不錯,總算是將你以前的棱角磨平不少,知道凡事靠衝動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如果說這一年你要是連這些最基本的道理都悟不透的話,那也便沒有必要再呆在官場中了。”梅錚隨意道。
“知道爲什麼當年你要報考公務員我沒有阻攔嗎?”
“不知道。”蘇沐搖頭道。
“那是因爲我想要讓人知道,我梅錚調教出來的弟子,不但能武而且能文!”梅錚大聲道:“事實證明,你沒有讓我失望,一年便成爲鎮長,這樣的速度,就算放眼全國都沒有幾個能夠比上。”
“師父,您應該知道我這個鎮長和別的鎮長不同,黑山鎮實在是太窮太苦。真要是哪怕有一點油水,我想別的人都會趨之若鶩,哪裡還會輪到我來做這個鎮長!”蘇沐有些無奈的說道。
“蘇沐,你這樣的心態要不得!”梅錚臉色肅然道:“知道嗎?地方有窮富之說,但戰場卻沒有。在官場中再小再窮的地方都是一個戰場,這樣的小戰場看着不起眼,但卻是最爲基礎的。你想要在更大的戰場中博弈,就必須先適應這些小戰場。將每個小戰場都當作一次生死考驗,只有這樣你才能夠穩步前進。”
小戰場?大戰場?蘇沐若有所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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