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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拆牆?
給查秋幾個膽子都不敢這樣做,他畢竟不是泰狄國官方,在面對大使館的武裝力量時,心中是有所畏懼的。
而且華夏這麼多年對泰狄國的威懾並不是擺設,是深入骨髓的。
只要是泰狄國的人,都會對華夏有着一種無形的畏懼,哪敢公然挑釁?
可要是說這樣就退下,怎麼向泰莎喬綸那邊交差?他突然陷入到兩難境地。
查秋心急火燎。
但孔子學院這邊的士氣卻是無與倫比的振奮。
他們沒誰能想到蘇沐會有這樣大的魄力,爲了維護最後一座孔子學院竟然不惜調動武裝力量。
但不得不說,看到這羣身穿着軍服,神色堅毅的子弟兵,所有人慌亂的情緒都剎那間安定下來。
只要有子弟兵的身影,天塌下來都不怕。
“臥槽!”
躲藏在角落中窺探到這幕的耿近臣,周身寒徹,心底冒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眼珠瞪的宛如銅鈴。
不是吧?尼瑪要不要玩這麼大?大使館的武裝力量竟然會這樣輕而易舉的就出現,爲的只是拱衛這座孔子學院?
蘇沐,你這個外交大使做事怎麼能這樣荒唐,你這樣做合乎規矩嗎?和陸奕比起來,你竟然會如此強勢?
像是這樣的事,陸奕是斷然不敢隨意爲之!
華夏這次到底派遣過來一位什麼樣的外交大使啊?
蘇沐傲然不懼的站在最前面,眼神高傲的瞥視過查秋,嘲諷的眼神從他們每個人身上掃過,漫不經心說道:“現在給你們三息時間撤退,誰敢不走,就休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一!”
查秋有些慌亂。
“二!”
查秋的心臟都快要蹦跳到嗓子眼。
“三!”
查秋下意識的就要下達撤退命令,誰想就在這時背後傳來一陣如銀鈴般的尖銳笑聲,隨即泰莎喬綸的身影緩緩出現。
和四周的髒亂不堪相比,她就像是一個聖潔的天使。
查秋懸着的心轟然落地。
謝特!這真是太刺激了,這樣的場面不是我能震懾住的,還是交給莎皇吧。
帶着這種驚懼,查秋轉身走過來,低聲說道:“莎皇,他們站出來阻止咱們拆遷孔子學院!”
“我知道了!”
泰莎喬綸隨意點頭後,迎着蘇沐走過去,在他面前站住後,嬌笑着說道:“沒想到昨天晚上見到的蘇先生,就是華夏派遣過來的外交大使。嘖嘖,蘇大使第一天上任就光臨我的侯爵酒吧,讓我感到蓬蓽生輝啊。”
這話說的夠歹毒。
什麼叫做上任第一天就光顧侯爵酒吧?你這是想要往蘇沐身上潑髒水嗎?
是想說蘇沐在金敕城的生活是糜爛的,是齷齪不堪的,要不然怎麼會剛上任屁股都沒有坐穩便這樣尋歡作樂。
孔尚香臉色微變。
蘇沐卻是坦然鎮定,無視掉泰莎喬綸的這番夾槍帶棒,平靜的說道:“泰莎喬綸,我知道你是侯爵酒吧的老闆,不過你還有其餘身份。”
“但我不管這些,這裡是孔子學院,現在請你帶着他們離開。順便提醒下,不但是今天離開,今後都要遠離這裡。”
“孔子學院不是這羣混混能染指的,要是被我知道他們還敢靠近,泰莎喬綸,我想你的侯爵酒吧恐怕就得減員了。”
泰莎喬綸花枝亂顫般的笑起來,壓根沒被這話驚嚇到。
“是嗎?真要那樣我還得感謝蘇大使,你是不清楚,我的侯爵酒吧缺什麼就是不缺人,你搞垮一批,我分分鐘鍾就能拉起來第二批。”
“可我卻不知道,孔子學院這邊的老師要是說有誰受傷或者發生意外,還有沒有人再填補進來?”
這話讓每個老師都不寒而慄。
孔尚香眼神裡幾乎要噴火。
司徒流雲心底爆發出一股鋒銳殺意。
惟獨蘇沐雲淡風輕的面對着這種威脅,輕鬆隨意的說道:“既然你這樣說,那麼正好,孔子學院的這些老師要是有誰出事,我就找你侯爵酒吧的是問。”
“你最好盼望着侯爵酒吧的大門夠硬,要不然真是不經砸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泰莎喬綸雙眼微眯,冷意寒徹。
“威脅你?”
蘇沐輕鬆的挑起眉角,冷淡的瞥視過去,“泰莎喬綸,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我來威脅?”
“你!”泰莎喬綸頓時大怒。
“你什麼你?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我是誰?是華夏駐泰狄國的特命全權大使,是有權力直接和你們總統對話的人。”
“而你那?不過就是一個小酒吧的老闆娘,卻在這裡和我放肆的談論什麼威脅不威脅,恐嚇不恐嚇的話題,你算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做?”
“趁着我還沒有動怒之前,帶着你的這些狗趕緊滾。要不然的話,他們就都別走了!”蘇沐雙手後負,語氣傲然,恍如高高在上的帝王俯視跳樑小醜。
泰莎喬綸氣的胸膛都要爆炸!
在金敕城中誰敢這樣挑釁羞辱她?沒誰敢,敢這樣做的全都沉到河底餵魚。
可面對眼前這位,給泰莎喬綸再大膽量,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欺凌,哪怕威脅都要含沙射影。
誰讓蘇沐身份地位超然。
她現在總算體會到查秋剛纔的心境,憋屈憤怒,想要殺人。
“蘇大使,這裡畢竟是泰狄國的金敕城,你就算是外交大使也得明白入鄉隨俗的道理吧。”
“這裡的俗可不是你能挑釁的,懂嗎?”泰莎喬綸意有所指的說道,然後沒等蘇沐多說話,便直接脆聲下令。
“好,今天咱們就給蘇沐大使個面子,撤回去,但這裡畢竟是我們公司購買的地皮,所以孔院長希望你們學院能在一星期內完成搬遷,否則時間一到,沒誰再能阻止我們的拆遷,咱們走!”
泰莎喬綸轉身義無反顧的離開。
四輛剷車緊隨其後。
所有越野車轟鳴開走。
剛纔還是劍拔弩張的門口頃刻間就煙消雲散,所有人看到這幕都不由暗暗鬆口氣。
但僅僅只是這樣,想要徹底放下心絃是不可能的。這事只要一天不解決,終歸是心病。
況且泰莎喬綸有句話說的沒錯,這裡畢竟是泰狄國,要是說他們想要折騰出點麻煩事,針對老師們鼓搗出些意外事件,誰能防範的住?
一種人心惶惶的畏懼情緒雖說沒有擴散,但卻實實在在的蔓延滋長。
蘇沐做事多周全,從每個師生的神情就能猜測到他們的憂慮,所以說果斷吩咐道:“杜向華,你在這裡安排警衛,絕對要確保學院師生的安全,像是今天這樣的場面,我准許你們開槍自衛。”
“是!”杜向華振奮的領命。
“孔院長,在這段時間你就告誡每位老師最好不要隨便出去,尤其是晚上。”蘇沐叮囑道。
“我會的!”孔尚香頷首道,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憂慮。
這事到底什麼時候能解決?
“那就先這樣。”
蘇沐看到這裡沒有什麼事情後就起身離開,坐到車內後,臉色唰的陰沉似墨。
今天這出大戲絕對不簡單,分明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假如說自己不在的話,孔子學院沒準真的會被夷爲平地。
要是那樣,豈不是在扇大使館的顏面?在扇蘇沐的顏面?
自己過來是解決這事的,結果那?最後一座孔子學院硬是被生生裁撤。
到那時,蘇沐尊嚴何在?顏面何存?
“梁平山和杜春輝那裡有消息沒有?”蘇沐語氣陰冷的問道。
“沒有。”司徒流雲搖搖頭說道。
“給我接通他們的電話。”
“是!”
等到電話接通後,蘇沐便直奔主題的問道:“梁平山,泰狄國教育部那邊是怎麼說的?有沒有說爲什麼要將最後一座孔子學院關閉?”
“蘇大使,他們仍然是在推搡,我連他們的部長都沒有見到。”梁平山無奈的說道。
“杜春輝呢?”蘇沐平淡的語氣中隱藏着一種火山爆發前的壓抑。
“我剛和他通過電話,情況和我一樣。蘇大使,我覺得他們就是故意在刁難咱們,這不是擺明在搪塞嗎?”梁平山的神情也是陰沉和惱怒的,想到這事他就煩躁不安。
“這樣嗎?”
蘇沐眼底閃爍着冰冷狠光,冷然說道:“既然這樣你們也不用再在那裡浪費時間,全都回來吧。”
“就這樣回來?”梁平山驚愕的問道。
“對,回來。”蘇沐重複了一遍命令。
“是。”
掛掉電話後,俞良臉色難堪的說道:“大使,泰狄國分明是故意爲難咱們,這裡面是絕對有蹊蹺的。”
“要知道以前他們可不是這樣的,對待華夏那個態度親切的就差直接供奉。”
“能沒有蹊蹺嗎?裡面的問題還不小。”
蘇沐深吸幾口氣,將憤怒全都壓制住後穩穩說道:“去總統府!”
“總統府?”
俞良神情有些恍惚,像是聽錯般,慎重的求證道:“大使,您說的是去總統府嗎?”
“對,就是去總統府,我要親自去見洪素龍!”蘇沐望着窗外的車水馬龍,眼神堅決的說道。
“他不是避而不見嗎?那我就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先禮後兵,他要是再敢拒絕推辭不見,就休怪我師出有名。去吧,就去總統府!”
“是!”
直到這時俞良才由衷的歎服,難怪蘇沐能被任命爲特命全權大使,他身上所擁有的這種品質和膽量,根本不是誰都能具備的。
自己不行!
黃昭不行!
陸奕同樣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