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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幫你找她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電話裡雲菲菲大大咧咧地指責我說“告訴你沈宜修――自己有毛病藏着掖着也就行了還想禍害人家琳子做夢吧你!”
“………”掛上電話我很沮喪。
過幾天就要開庭了可是我跟伊琳連話都沒說上。她一直拒聽我的電話跟以前一樣。這頭只要是我的聲音她馬上掛線累試不爽。
無奈之下我只能找雲菲菲讓她幫我聯繫伊琳可是雲菲菲的態度直白生硬完全拒絕跟我合作。
我正尋求上訴的這場官司對我而言確實是個沉重的包袱知道這件事的人持兩種態度給面子對我好點的認爲我有病――就算不是永久長期至少也是個間歇性的神經病;更多更普遍的觀點則直接認定我就是一流氓無賴惡棍色狼加心理陰暗的變態。
伊琳難道也這樣看我?那我可真就活不下去了。
可是她知道書是我寫的而且還讓雲菲菲提醒我讓我現剽了我的《愛在指尖跳舞》那本書從這一點來看伊琳應該一直也在關注我可都到了這地步爲什麼她不肯伸出手來拉我一把?
我想起了那次她看到的情景她在門外爲我等候而我卻把手放在別的女人胸前放在林曼琴的衣服裡。
可這是人家設一個局啊!我是被陷害的———老天作證林曼琴大叫非禮的時候我是想掙脫來着可是羊毛衫太緊我的手又給按住了進得出不得———這也正是林曼琴要達到的效果。
可伊琳不知道這是圈套她寧可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只知道愛可以讓一個女人失去頭腦失去判斷現在看來恨也能。伊琳對我有沒有愛我沒法肯定但是她恨我這一點無可置疑是的她不能原諒我。
我嘆口氣找到了一種窮途末路奄奄待斃的感覺。事已至此只能最後爭取一把了我跟公用電話的老闆借了個手機信息給伊琳只有短短几句告訴她二審開庭的時間地點還有就是希望她能來幫我做個證人。我也沒跟她多解釋什麼那件事不需要解釋她親眼所見。
就這樣了聽天由命吧。
…………
聽天命盡人事――雖然命運有點酷我也不能閉眼等死就算是那秋後的螞蚱我也得可着勁兒蹦躂他一時三會的。
利用開庭前的幾天時間我把長川市有點名頭的律師事務所差不多全轉到了拜了一圈的碼頭還真爲法律付了費但是最多也就是付個諮詢費而已――因爲沒人肯做代理人來收我的代理費。
不是錢的問題。我已經是背水一戰這個官司跟我的關係太大瞭如果不能拿下來我將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渡過餘生(有沒有這麼誇張啊?汗!)所以我下定決心排除萬難只要有律師肯接我的官司我就立馬讓家裡打錢來砸鍋賣鐵都幹!可是讓我無比鬱悶的是這幫律師全他媽sB居然送錢不要真正達到了一身正氣兩袖清風的境界好象**提前實現了。
原因很清楚。我告林曼琴剽竊一案目前轟傳長川碰到的大部分律師對此案都知道得比較詳盡這些人全部很乾脆地拒絕我連我送諮詢費的機會都不給。當然他們不可能真的sB更不會高風亮節嫉惡如仇到了跟錢都有仇那程度――他們就認爲我根本是在誣告我在一審時提出的證據和庭審時的白癡表現在長川市法律界已經傳爲笑談沒人願意跟這樣的垃圾(還有n多的修飾名詞如無賴什麼的此處略去)做同謀去誣陷林曼琴這個顯而易見公認的清白人。甚至有幾個律師mm還直接恐嚇我說林曼琴應該提起反訴跟我打一場刑事附帶民事的誹謗官司其結果完全可以讓我賠上一大筆名譽損失費然後去坐牢。幾位律政俏佳人的鄙視讓偶特別傷心傷心了一整天。人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偶說的是美人的鄙視更加難以消化。
絕大多數的律師都是持上述態度。
幸好還有肯收我諮詢費的一小撮這幾位要麼剛從外頭出差回來公而忘私過家門不入被我在辦公室門口逮到的要麼就是平時不上網不聊天不鑽業務與世隔絕孤陋寡聞的那種――總之沒聽說過這件案子的就對上了。
諮詢費沒白花這幾位律師拿了錢至少給了我一些很好的忠告和建議。他們的忠告是:我這官司根本沒必要打沒人會接因爲贏的可能爲o-――哪怕是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n的安慰性概率都沒有;建議是讓我哪邊涼快呆哪邊。
因爲先我沒有任何足以證明自己是書作者的合法有效的證據。哪怕有個文字上的底稿都算數有個那玩意還可以給專傢什麼的湊合着辯認啊對比啊地分析一番雖然結果不一定有效至少到了法庭還可以蒙一蒙法官賭上把手氣。可是我的小說稿在電腦裡所有修改和塗抹都不着痕跡或者說有痕跡也都讓cpu給送回收站了――由此可見先進的科技產品不一定每個時候都是好的早知如此還不如扯只毛筆來寫稿。
然後呢就是沒人知道我寫了這麼一小說我這書好象就是天上蹦下來的直接就進了人家的口袋裡。當然我提到了伊琳可是這一提更讓我鬱悶――我問到的8個律師裡三個人立馬作日理萬機狀顧左右而言他拿了諮詢費還不幫我出主意;兩個人翻着書東找西找的不再搭理我好象明天就要上法場去考大學;還有一個貌似厚道點的打電話給同行喂喂喂地問了半天最後把自個也繞進去癡呆了;上點年紀的那位老律師更誇張聽過問題就不再說話我以爲他在閉目養神上前一招呼才知道已經大腦充血中風偏癱了。最後還剩一律師僥倖存活下來有點恐怖地告訴我說:伊琳這問題是個空白法律沒條文不知道怎麼算。
我倒!伊琳是空白?我覺得她就是一漂亮姑娘啊平時也沒現有什麼變身人的潛質啊怎麼說着話就成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