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2)
王者風本想若無其事假裝喝茶,杜衡突如其來的問題一出口,他差點嗆了一口:“你的問題太隱私了,恕我不能回答。”“我就想知道!”杜衡近乎耍賴,一把拉住王者風的胳膊,搖了兩搖“如果是她主動還好說,如果是你主動,我……”
王者風終於明白過來爲什麼從京城回來以後,杜衡對他十分冷淡了,原來她看出了古璞和他之間的關係有了突破,才心生不滿,可是問題是,他和古璞發生了關係也好,或者是誰主動也罷,和她有哪門子關係?
“是和我沒關係。”杜衡好象猜到了王者風的心中所想,憤憤不平地說道“我就是不服氣罷了,明明我們先認識,明明在京城的賓館你也有機會對我……你一根手指也沒有動我,是不是我的魅力不如古璞?我覺得古璞就算比我清麗一點,她也不如我有女人味,我哪裡不如她了?”
女人的思維真是古怪,碰了她,也許她會說是污辱她。不碰她,她又覺得是對她魅力的無視,讓她對自己的魅力失去信心。女人,你的名字叫秋天的雲。
王者風就一臉無奈:“你不比古璞差,應該說,你和古璞平分秋色,各有各的美麗。”“那你在賓館裡,怎麼就……”杜衡大着膽子問了一句。
“……”王者風無語了,女人膽子大起來,也是嚇人得緊,他顧左右而言他“好大的雪,下雪天,最適合吃火鍋了,食堂裡有沒有木炭火鍋?吃火鍋,還是用炭燒的最地道。”
杜衡氣得漲紅了臉,忍了一會兒,忽然又笑了:“哼,食堂有四川師傅,他的拿手絕活就是火鍋湯底,吃了都說好。你想吃,我馬上吩咐師傅去做。”
“好,好,吃,爲什麼不吃?”王者風忙說,他不想讓杜衡再提及男女之事,就又轉移了話題“上次去二院,怎麼也不說一句話就走?難道專程去看望老錢去了?”
杜衡當然知道王者風的心思,就微帶幽怨地看了王者風一眼,也不再提古璞的事情,就說:“我是去看望一個同學去了,正好聽說你也在,就過去順道看望了老錢一眼。”王者風頓時來了興趣:“你在二院有同學?男的女的?”
杜衡嘻嘻一笑:“要你管?”不過做一停頓,還是如實答道“當然是男同學,我一向比較受男同學歡迎……怎麼了,有事?”王者風纔不理杜衡的自戀,而是問出了正事:“認識潘案不?”“潘案?認識。”杜衡的話一出口,王者風喜出望外。“熟不熟?”
“一般,就是點頭之交,怎麼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我義不是外人,不用吞吞吐吐的。”杜衡白了王者風一眼,又補充了一句“雖然在你心目中,我比古璞遠,但在我心目中,你比範曾近,我能幫上忙的,肯定會幫,王者風猶豫了一下:“涉及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我擔心會有不好的後果……”“想說就說,不說拉倒,現在的風格,不象你。”杜衡倒是乾脆。
王者風笑了一笑:“行你厲害,事倩是這樣的——我想了解一下康少燁的真正死因,因爲他死得有點突然,有點離奇,我懷疑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潘案作爲主治醫生,肯定知道一點內幕。不過這事人命關天,很難問出什麼,而且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
杜衡不是官場中人,但她的姨夫是範建華,她也知道官場上的門道,自然也清楚王者風和白墨之間的糾葛,還有康少燁在火樹大廈事件背後所起的黑手作用,一聽王者風是要查康少燁死因,她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康少燁還不是真正的幕後主謀?”
“他是不是主謀並不關鍵,關鍵的是,如果查到康少燁的死有人爲原因的話,順藤摸瓜,就大有文章可做了!”王者風見杜衡一點就透,也就多說了幾句。
“好,我有辦法讓潘案說實話,你就放心好了,三天之內,給你確切的消息。”杜衡痛恨背後害王者風的人,在王者風住院期間,她日夜擔心,既不能象古璞一樣守在王者風身旁,又不能爲他做些什麼,一直心中難安,現在有了機會,就立刻一口答應。能爲王者風做些事情,她就覺得離王者風不會太遠,王者風也就不會疏遠。
王者風見杜衡說得篤定,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杜衡身穿淺紅色毛衣,毛衣過臀又中間收腰,顯示出了驚人的曲線。下身是緊身牛仔褲,腳下是一雙小蠻靴,整個人顯得亭亭玉立,又身材傲人,讓人只看一眼,就流連忘返。
杜衡被王者風男人的目光打量得不自在,嗔怪說道:“看什麼看?又不是沒看過!”王者風嘿嘿一笑:“我在想,我請你幫忙,你可千萬別用美人計。”杜衡掩嘴一笑:“怎麼,怕我吃虧?”“不是,我是不想便宜了潘案。”“哼,想佔我便宜的人多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還沒見一個得手的。”杜衡氣勢地說了一句,然後又幽怨地看了王者風一眼“可惜的是……”王者風忙打斷她:“火鍋,木炭火鍋,現在就得燒上,要不就晚點。”
杜衡還想說什麼,古璞從外面走了進來。經雪花一打,古璞雙頰飛紅,又穿了一件大紅的羽絨服,上面落滿了雪花,猶如一枝傲雪紅梅,更顯人比雪美,嬌豔動人。
古璞沒有注意到房間中有點曖昧的氣氛,十進來就大聲說道:“雪下得真大,外面的田野都變白了,可好看了,一會兒打雪仗玩,肯定好玩。對了,我已經讓食堂師傅準備火鍋了,木炭火鍋,你肯定愛吃。”
杜衡頓時臉色十寒,本來一臉笑意頓時變成了冷若冰霜,輕輕地吐出了一句:“還真是——身無綵鳳雙飛翼……”古璞一下沒反醒過味兒,問道:“誰的詩?
王者風當然知道杜衡的用意是下一句——心有靈犀一點通,他也不點破,呵呵一笑:“走,吃火鍋去,天寒地凍的,又下着大雪,喝個小酒,唱個小曲,吃個火鍋,人生一大美事。”“就這點出息?”古璞和杜衡異口同聲地說道。
王者風被兩個美女鄙視了,卻一點也不覺得冤枉,其實他覺得他的出息已經不小了,前呼後擁,又有兩個美女相伴,喝點小酒,唱個小曲,酒後再來一出踏雪尋梅,豈非人生樂事?
大雪過後,下馬河凍得厚厚的一層冰,就有人興趣所致,要去滑冰。明州不比東北的城市冷到骨子裡,因此冰層厚,凍得結實,可以承重。視在雖然寒冷,但不是深冬,還是有些地方冰薄,容易出事,王者風就讓人在河邊豎起警示木牌,嚴禁下河溜冰。
儘管有警示,還是有人視而不見,非要下河,結果就出了事,掉進了冰窟窿裡面,差點沒淹死。幸好火樹大廈的工人發現得及時,用木板鋪在冰上,把人救了出來。
藉此救人的舉動,王者風讓吳啓得以區委區政府的名義,對火樹大廈的工人進行高調錶彰,並且對陳錦明也通報表揚,稱讚他是一位優秀的民營企業家,爲下馬區的經濟建設,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明眼人自然可以看出,王者風是藉機爲陳錦明正名,爲火樹大廈事件定性,是打白墨的耳光。
白墨無奈,只好咬牙忍了,誰讓他萬事都錯在了火樹大廈事件上面?王者風是在宣戰,是在舊事重提,是不想讓別人忘記他身上還揹着處分!白墨恨得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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