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分鍾後,鄧天鳴驅車來到多河茶餐廳。餐廳所在的位置較爲偏僻,左邊有一片草叢,停車場在草叢後面十幾米開外的地方。
鄧天鳴驅車來到草叢前時,突然尿急,於是把車靠邊停下,走進草叢中掏出大物小解。
這片草叢很茂盛,比人還高。鄧天鳴站在草叢中,外面的人不容易看到。
鄧天鳴正痛快地釋放着,突然看到前方草叢晃動一下。他一驚,定睛往裡面一看。裡面的情景,使他瞬間心跳加速。原來,前方的草叢中,有一女的正在小解。對方大概也看到他小解,趕緊轉過身去。
因爲草叢很茂密,不容易看根本看不到。對方竟半蹲着,一動不動。
鄧天鳴起初不明白,對方爲什麼發現自己了不趕緊穿好褲子趕緊離開。後來,仔細一想,終於明白過來。對方肯定以爲自己還沒發現她,她才一動不動,估計是想等自己離開後才離開。
鄧天鳴只好假裝沒看見,哼起小曲,拉上褲鏈。他正要離開的時候,對方的手機竟然響起,是一陣纏綿悱惻的《最浪漫的事》。
這下,對方慌了神,趕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褲子拉上,然後轉過身,走出來。
鄧天鳴驚訝地發現,對方竟然是個美女,大概三十出頭,瓜子臉,柳葉彎眉,櫻桃小嘴,非常可人。
四目相對,鄧天鳴和對方都臉紅了。
“呃.......”鄧天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美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逃也似的衝出了草叢。
鄧天鳴愣了好一會兒才離開。從草叢出來,他已經不見了美女的蹤影,腦海裡卻還清晰地回放着剛纔看到的一幕,心裡暗道,今天真是走桃花運了,看到如此美景。
驅車到停車場停好之後,鄧天鳴來到茶餐廳跟規劃局局長周春玲約好的包廂。他給周春玲打了個電話。周春玲說,她馬上就到。
鄧天鳴剛掛電話沒多久,門外便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一個人走進來。
鄧天鳴目光落在對方臉上時,差點叫出聲來。對方不是別人,恰恰是他在草叢中見到的小解美女。
對方見到鄧天鳴,臉刷地紅透了,看上去十分嫵媚、可人。
原來,周春玲原本就在多河茶餐廳附近。接完鄧天鳴的電話沒多久,她便驅車來到。像鄧天鳴一樣,她也突然尿急,便進草叢中小解。
鄧天鳴進來小解,她也看到了。本來,她要是一動不動,鄧天鳴根本發現不了她。可她又害怕鄧天鳴發現,看到她的隱秘,於是趕緊轉過身,背對着鄧天鳴。
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自作聰明。她如此一動,驚動了鄧天鳴。她更沒料到,手機偏偏在那時響起,暴露了自己。
“呃,您好!您就是周春玲,周局長吧?”鄧天鳴趕忙起身打招呼。
周春玲紅着臉,點點頭,說:“我是!你是鄧天鳴,鄧總?”
鄧天鳴點點頭,主動和周春玲握了手。
周春玲有點拘謹地坐在鄧天鳴對面。只見她身穿乳白色上衣,領口很低,。大大的
眼睛,長長的睫毛,跟太陽國的蘿莉有得一比。橢圓的臉頰,像一枚光滑的鵝蛋。小小的嘴巴,像金魚嘴。
見鄧天鳴如此打量自己,周春玲更加拘謹了,臉蛋又微微地泛紅起來。這使得她看上去十分嫵媚動人。不過,她眉宇間帶着一絲憂鬱。
鄧天鳴以爲她擔心自己把剛剛發生的事兒宣揚出去,於是委婉地說:“周局,我這人是個悶罐子,特會憋話,尤其是那些不該說的話,我能憋一輩子呢。”
說完,呵呵地笑了笑。
周春玲年紀輕輕就混到局長,當然不傻。她微微怔了一下,頓時明白鄧天鳴的言外之意,也微微地笑了笑。
然而,交談了一會兒,鄧天鳴發現,周春玲臉上憂鬱的表情依然沒有消除。他猜測,這肯定不是因爲自己這方面的原因。至於到底是什麼原因,這是她的個人隱私,他不能打聽。
鄧天鳴正要切入正題,跟周春玲提及工作上的事,手機響起,是蘇金燕打來的。
鄧天鳴當着蘇金燕的面接聽了。蘇金燕問他,在幹嗎?鄧天鳴如實相告。
蘇金燕說:“這事你就別管了,我有要緊的事兒找你,你快點出來。”
鄧天鳴看了一眼周春,低聲玲說:“蘇姐,我正跟人談事呢,能不能晚點?”
蘇金燕以不容拒絕的口氣說:“不行,我說了,這事不用你管,你馬上給我出來!”
鄧天鳴只好向周春玲說了聲抱歉,告訴她,自己有急事,改天再談。
周春玲倒是一點官架子都沒有,笑笑說:“沒問題的!誰都有遇到急事的時候,那就改天再談。”
鄧天鳴驅車回到市中心,在中環路將蘇金燕接上車。蘇金燕身穿一套唐裝,手裡挎着個名包,脖子戴着珍珠項鍊,打扮得珠光寶氣。
一上車,她便摟住鄧天鳴,嘴巴堵着她的嘴巴狂吻起來,吻得鄧天鳴差點窒息過去。
原來,和鄧天鳴交往的這幾次,鄧天鳴將她伺候得很滿意,她對鄧天鳴越來越癡迷,幾乎到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地步。雖然兩人昨晚才纏綿,可這會兒她已經好像昨晚吃過的飯已經被消化掉似的,那逝去的“飢餓感”又上來了。
“姐,你別這樣,外面有人看着呢。”鄧天鳴說。
“別怕!這個路段沒有熟人經過!”蘇金燕說,還是勾着鄧天鳴的脖子親吻他,一邊還說着各種甜言蜜語。
鄧天鳴實在不想跟她在車上如此瘋狂,他費了好大的勁兒將蘇金燕的雙手掰開。卻不料,把蘇金燕惹毛了,揚手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
鄧天鳴捂着火辣辣的臉頰,彷彿不認識她似的以極其複雜的目光看着她。他搞不明白,蘇金燕爲突然翻臉抽他耳光。
蘇金燕抽完鄧天鳴耳光,罵道:“你算什麼東西?老孃喜歡你是看得起你,你算什麼東西?”說完,蘇金燕捋了捋有點凌亂的頭髮,坐在副駕駛座上抽悶煙。
鄧天鳴捱了打,又捱了罵,心裡也頓時怒火中燒,他想起身離去,但又挪不動屁股。他知道,此一去,他好不容易得到的百萬年薪總經理職位將化爲泡
影。
“蘇姐,我哪裡做錯了什麼?你爲什麼這麼對我?”鄧天鳴結結巴巴地說。
蘇金燕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根本沒沒有的事兒,我怎麼會瞧不起你?”鄧天鳴倍感委屈。
“那你剛纔爲什麼拒絕我?”蘇金燕問。
“我這不怕別人看到嗎?你一堂堂集團董事長,要是被人看到在車裡幹這事,傳出去,你臉往哪兒擱?”鄧天鳴說。
“就因爲這個原因?”
“是啊!”
蘇金燕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突然莞爾一笑,在鄧天鳴臉蛋上啵的一聲親了一下,說:“弟弟,姐對不起你!剛纔都是姐一時衝動錯怪了你。”
“錯怪我?”
“是啊!剛纔姐正在興頭上呢,你突然拒絕姐,姐感覺好像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姐以爲你瞧不起姐,所以姐纔打你。你不會怪姐吧?”
“原來這樣啊!”鄧天鳴哭笑不得,說:“既然是誤會,我當然不會怪你!”
“真是我的好弟弟!”蘇金燕又啵的一聲,在鄧天鳴臉頰親了一下。
鄧天鳴把剛纔和周春玲見面的情況告訴蘇金燕。
蘇金燕說:“那事你不用管了!”
“爲什麼?”鄧天鳴問道。
“那塊地,我打算出手,不打算在上面蓋樓。”蘇金燕說。
“爲什麼不蓋樓?”鄧天鳴問。
金源房地產公司拿下的那塊地,位於郊區,位置雖然偏僻了點。但是,現在正處房地產熱,只要拿到相關批文,再打幾個樁,幾乎不用再投入什麼資金就能圈到錢。說那塊地是塊肥肉,一點都不爲過。
可蘇金燕現在卻要放棄這塊到嘴的肥肉,難道她不想賺錢?
蘇金燕又摸出一根菸點燃,吸了一口,說:“那塊地商業價值不高!”
“商業價值不高?”鄧天鳴困惑地問道:“您怎麼知道它商業價值不高?”
蘇金燕說:“我是搞房地產起家的,對這個行業很瞭解。房地產行業,除了當前的市場行情趨向外,最重要的是看位置。位置好的地產,黃金萬兩,哪怕遇到經濟危機,它也不會輕易掉價。這就好比好股票,即便大盤暴跌,它也‘穩坐釣魚臺’。位置好的地塊是搶手貨,誰都想搶。因此,很難拿到。我以前做房地產從不搶位置好的地塊,因爲那時候,我的實力不夠,資金不夠,而且那地塊的能力不強,說白了,就是沒有很鐵的關係。但是,我照樣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你知道秘密是什麼嗎?”
鄧天鳴搖搖頭:“不知道!”
蘇金燕很得意地將她做房地產生意賺大錢的秘密告訴鄧天鳴。原來,她雖然拿不到黃金地塊,但是她在拿地塊之前都先找市委和規劃局的朋友打聽,她將要購買的地塊附近將來有沒有重要的規劃,如果有她就拿,反之則放棄。她拿到的地塊在規劃出來之前,價格很低。規劃出來之後,價格飛漲。她即便不蓋樓,轉身賣出去都能賺一大筆。多次如此操作之後,她賺到了大筆財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