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生米煮成夾生飯
在舒緩的音樂中,溫純重新調整了情緒,不再提那些不開心的話題,空氣逐漸瀰漫着浪漫溫馨的氣息。
從內心來講,郭曉蘭對溫純還是基本認可的,除了家在鄉下之外,其他的條件也還說得過去,臨江大學的高材生,縣政府的工作人員,還有就是溫純的高大帥氣在醫院的姐妹們之間博得了廣泛的讚譽,女孩子誰沒有一點虛榮心呢?沒房子,沒票子,沒位置,這是年輕人很普遍的生活狀態,環視身邊的護士姐妹們談的男朋友,條件和溫純也差不多,郭曉蘭之所以沒有遵從老媽的意見直接與溫純分手,很大程度上還擔心別人會說是溫純甩了她這個小護士呢。
當然,如果老媽能託人找到條件更好的,那時候再談分手也不遲嘛。這就是當下郭曉蘭的矛盾心理。
吃好了,喝完了,溫純結完帳之後又提議,我們走走吧。
郭曉蘭仰起臉,給了溫純一個淺淺的笑。
兩人出門沿着街道走上了樹影婆娑的青蓮江的河堤。天氣還有涼意,河堤上散步的人很少,除了江水和緩的流淌聲,周邊一片靜謐。縣城的霓虹倒映在奔流不息的青蓮江水裡,如一副斑斕的畫卷,悠悠地在水裡招搖。
溫純這麼多天來突然發現,原來這座不大的城市,夜晚也是如此的美麗!
溫純和郭曉蘭並肩走在小路上,這是他們以前常來散步的地方,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就這樣默默地向前走着。
搞定還是不搞定?溫純已經在心中鬥爭了很多次,他請郭文蘭走走便是一種試探。他在不斷地盤算,該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把郭曉蘭搞定。
剛開始,他藉助跨過一個小水坑的時候,向郭曉蘭伸出了手,郭曉蘭很愉快地牽住了他的手。隨後,又藉着提醒腳下一塊石頭,輕輕地挽一下她的腰,對此,郭曉蘭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感。
於是,溫純的膽子更大了。
再往前是一片小樹林,是江灘小路的盡頭。
那是溫純預謀搞定的最佳場所,小樹林離河堤較遠,幾乎不會有人來往,江風呼呼地吹,可以遮蓋任何的聲響。此前,溫純帶着郭曉蘭來過,也就是在那裡,溫純第一次親了郭曉蘭。
可是,受驚了的小兔子卻停下腳步,再也不肯往前走了。
溫純彷彿被澆了一瓢涼水,剛剛升騰起來的幻想像吹出來的肥皂泡,正在一個個地破滅,啪啪的響聲在腦子裡迴盪。
僵持了幾秒鐘,溫純輕輕地說:“我們回去吧。”
郭曉蘭點點頭,默默地往回走。
又要過小水溝了,溫純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站在那靜靜地看着郭曉蘭。
郭曉蘭四處張望了一下,好像是想找一個可以自己跨過去的地方,可是她穿了一天窄窄的短裙,邁不開步子,她停頓了一下,還是把手交給了溫純。
天隨人願啊!
此時,天空飄起了細雨,雨絲密密麻麻的,一會兒就把頭髮打溼了,溫純毫不猶豫地再次攬住了郭曉蘭的腰,把上衣張開,裹住了郭曉蘭嬌小的身體,他感覺她溫熱而柔軟的肉體在懷中微微顫抖。
郭曉蘭仰臉看着溫純棱角分明的臉,感受着他雙臂的力量和有力的心跳,臉漸漸變得潮紅。她閉上秋水般的眼睛,把頭埋在了溫純寬闊的懷裡。
溫純擁着郭曉蘭,感覺到她豐滿的胸和自己的胸膛已經融合在了一起,彷彿兩人在共用一個心臟,共用一個心跳。
男女之間的感覺真是奇妙,一切的感情好像都是虛無飄渺的就像一個冒着氤氳水汽的沼澤,讓人心甘情願地陷進去,再也沒有勇氣去掙脫它。
郭曉蘭顯然沒有思想準備,終於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推開,大聲說:“溫純,你要幹什麼?”
溫純向前走一步,再次將她抱在懷裡,問道:“你知道我要幹什麼。”
她堅決地說:“不行。”
他堅決地說:“爲什麼不行?”
她堅決地說:“不行就是不行。”
他堅決地說:“我喜歡你。”
她恨恨地說:“我媽不喜歡你。”
他恨恨地說:“別跟我提你媽。”便又要親她。
她用手頂住他的嘴,說:“溫純,你這算什麼本事。”
溫純無言以對,他以爲她只是做出一種姿態,便一把將她抱住,頂在了洞壁之上。
溫純加強動作,郭曉蘭不從,拼命地掙扎,用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手。郭曉蘭是一名護士,力氣確實不小,溫純在家裡幫着老爸劁豬的時候,一個人按得住一頭掙扎的公豬,當然製得服郭曉蘭的反抗。
她用力掙了幾次,沒有掙脫,便嚶嚶地哭,但手舞足蹈地阻止溫純的進一步行動。
溫純並不相信郭曉蘭是真的拒絕,因爲她沒有大聲叫喊。
但是,溫純很快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女人自己不願意,那麼一個男人是無法把一個女人搞定的,除非你讓她徹底失去抵抗力。
這一切都千真萬確地證明了兩點:
一、郭曉蘭不願意!是真不願意!
二、郭曉蘭不怕你來硬的,她還是瞧不起你。
他媽的,老子要是混出個人樣了,甘欣都追到手了,誰還跟你個小護士磨磨唧唧的。
郭曉蘭堅決的態度讓溫純突然感到一種巨大的屈辱,巨大的傷害,巨大的挫敗感衝擊着他的腦門。
開弓沒有回頭箭。
溫純惱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