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什麼標準啊?秦立峰咧着嘴,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楚天舒抱着膀子站在了一旁,笑眯眯地看熱鬧。
衛世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秦總,到底行不行嗎?”白雲朵椅着杯子,故意在的褲子上蹭來蹭去。
秦立峰被一位美女這麼一挑逗,褲襠裡的傢伙就有點蠢蠢欲動了。
“哇”白雲朵很誇張地驚叫了一聲:“秦總,你真行啊?掏出來讓我見識見識,看能不能把它射滿呀。”
“這個……還真不行。”秦立峰尷尬地說。
白雲朵“嘩啦”一聲把杯子往地下一摔,指着秦立峰罵道:“這也沒有,那也不行,那你還出來泡什麼妞?逞什麼能?裝什麼大尾巴狼?還說別人外強中乾,原來你自己就是一條光會叫不會咬的賴皮狗。”
包房裡死一般的沉寂。
白雲朵正氣凜然。
楚天舒譏諷冷笑。
衛世傑目瞪口呆。
秦立峰渾身發抖。
在下屬面前丟醜不說,還傷了一個男人的自尊,秦立峰的怒火熊熊燃燒,頭上都要冒出青煙來了。
白雲朵輕蔑地問道:“秦總,我的話說完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臭,你他媽欠操呢。”秦立峰再也顧不得什麼紳士風度了,他陰沉着臉,破口大罵。他已經感覺到,他被楚天舒和白雲朵給戲弄了。
啪
“我看你是欠抽”白雲朵一巴掌甩過去,抽了秦立峰一個響亮的耳光。
秦立峰根本沒想到眼前這個嬌柔的女人會如此的彪悍,前一刻還笑意盈盈,轉眼間就大發雷霆,這罵人的嘴巴還沒合攏,大巴掌就扇到臉上來了。
論是在單位還是在家裡,秦立峰長這麼大,只有他欺辱別人的,還沒有人敢動他一個指頭,今天卻被一個娘們扇了臉,他想都沒想,反手一巴掌就要往白雲朵的臉上扇過去。
管他媽男人打女人好不好看,先把丟了的面子找回來再說。
可是他的手掌舉在了半空中,卻怎麼動不了了。
“打女人,你還算不算個爺們。”楚天舒捏住了他的手腕,笑着問道。
“你他媽管得着嗎?”秦立峰又用另外一隻手去推楚天舒,左手也同樣被楚天舒給抓住了。
“打她是輕的,老子還要他。你給老子放手。”秦立峰厲聲吼道,額頭青筋畢露。
啪啪啪
白雲朵接二連三地扇了秦立峰好幾個大嘴巴子,把壓抑了大半個月的怒火全都發泄到了秦立峰的臉上。
秦立峰暴跳如雷,擡腿還要去踢白雲朵。
楚天舒迅即出手,在他的肩胛處精巧一擰,使出了冷雪教的分筋錯骨手,把秦立峰的兩條手膀子全都卸下來了。
秦立峰疼得滿頭冒汗,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衛世傑嚇得兩腿直哆嗦。
他本以爲給楚天舒找到了一個發財的機會,順便幫寧馨看一看那個什麼小朵朵你,哪曾想秦立峰會招惹上正有氣沒出處的白雲朵,楚天舒一時義憤,還把領導的胳膊給弄殘廢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這以後可怎麼在公司裡混下去啊?
楚天舒似乎看出了衛世傑的難處,他點了點秦立峰的額頭,警告說:“你聽着,你剛纔的表演,她都錄了像,你要敢不老實,明天就會寄到發改委的紀檢組,你要爲你的言行負責任。”
“什麼?”秦立峰驚呆了,原來自己早已落入了這一對狗男女的圈套。他哀求道:“楚先生,白小姐,我錯了,你們饒了我吧。”
楚天舒出手如電,把秦立峰的胳膊復原了。
“雲朵,我們走”楚天舒伸出手,拉着白雲朵,昂首走出了玫瑰廳。
呆坐在椅子上秦立峰用陰毒的目光目送着楚天舒和白雲朵出了包房門,心裡在暗暗發誓:“你們等着,此仇不報,老子誓不爲人。”
衛世傑想要去扶秦立峰。
“你滾一邊去”秦立峰用力推了他一把,抓起一條餐巾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扔下不知所措的衛世傑,衝出了包房門。
一出門,秦立峰就用手機撥通了北湖區公安分局局長郝建成的電話。
“老郝,有一對狗男女太猖狂了,你幫老子整死他們。”
“老秦,誰他們惹你發這麼大的火啊,說,什麼人,要他們怎麼死?”郝建成在牌桌上,正大把大把地贏錢,心裡高興,滿口答應了秦立峰氣急敗壞的請求。
秦立峰咬牙切齒地說:“男的整殘,女的奸廢。”
“呵呵,好說,好說。”郝建成邊接電話邊摸牌,一下又摸了一個槓上開的大胡,他左手舉着手機,右手把剩下的幾張牌抓了起來,就要往牌桌上拍,他問道:“說,叫什麼名字?”
“男的叫楚天舒……”
“啊?”郝建成手一抖,抓着的牌“嘩啦”一下全掉了下來,散落在牌桌之上,一把槓上開的大胡就這麼亂成了一團,他氣急敗壞地問道:“老秦,女的是不是一個很清純的小丫頭。”
“對呀,老子就想玩死她。”
“唉,”郝建成嘆了口氣,走出了麻將房,可耐何地說:“老秦,你沒事招惹他們幹嗎?”
郝建成還以爲,秦立峰所說的這一對狗男女,還是楚天舒和寧馨呢。
“怎麼啦,老郝?”秦立峰心裡涼了半截。
“算了,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這鳥事以後再說、”郝建成想了想,還是象徵性地問了一句:“老秦,你沒吃虧吧?”
“沒有?他們能把我怎麼樣?”秦立峰摸着生痛的臉頰,還在打腫臉充胖子。
“嗯。那就好。你比我兒子走運。”郝建成掛了電話,再次回到了麻將桌上。
秦立峰低着頭,捂着臉,垂頭喪氣地走出了國際飯店。
衛世傑在包房裡也給寧馨打了個電話:“師妹,我看你就死了心吧。那個小朵朵我見過了,不是一般的兇悍,你鬥不過她的。”
寧馨聽了,心頭一陣起伏。
不行
本公主自小到大,凡是自己看中的東西,還從來沒有旁落過。
男人也不能例外
回到雲晴美體,白雲朵再次視向晚晴的存在,抱着楚天舒在辦公室裡轉了兩個圈,頭一次暢地笑了。
向晚晴給兩人端上了茶水,聽了白雲朵開心的講述,笑過之後,也替衛世傑擔憂了一把。
清醒下來,楚天舒覺得這事兒做得還真是對不起衛世傑了。
事已至此,也可挽回,楚天舒想,如果衛世傑真的因此遭到了打擊報復,也只能以後另找機會補償了。
時間過得真,又是一個週末。
這天上午,楚天舒把準備好的各項競購程序所需文件資料交給了簡若明,又向她說,要陪老家來的一位親戚去看病,下午要請半天的假。
簡若明看了他一眼,十分嚴肅地說:“小楚,儀表廠改制工作即將進入實質性操作階段,你可不能分心啊。”
“我知道。”楚天舒答應了一聲。
簡若明站了起來,換了和緩的口氣,關心地問道:“小楚,你這幾天好像挺忙的,都忙些什麼呀?”
“還好啊,簡主任,我在忙什麼,可都向你彙報過的。”
“呵呵,我不是說你工作上的忙。”簡若明笑道:“小楚,我可沒有干涉你私生活的意思啊,你這個年紀,業餘時間忙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楚天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業餘時間,也沒忙什麼呀。簡主任,這都誰跟你說的?”
簡若明說:“昨天下班我在樓道里碰到春娜,她陪我走了一段,她說,這些日子你一下班就急匆匆地往外跑,別人和你打招呼,也是一副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樣子,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啊?”
“這樣啊,我以後注意就是了。”楚天舒敷衍道:“簡主任,剛纔跟你說過了,老家來了個親戚,我陪他看病呢。”
“哦?”簡若明的眼神讓楚天舒很不自在,她一語雙關地說:“小楚,關鍵時刻不容有失啊,我希望你能以工作爲重,好自爲之。”
從簡若明辦公室出來,楚天舒找來了齊大光和範亦兵,簡單詢問了一下文秘科和綜合科的日常事務,然後又把劉春娜請來,說了說最近有點忙之類的話。
劉春娜心思細膩,見楚天舒並沒有故意冷落自己,心裡的那點不也就拋到了九霄雲外,她說:“天舒,你注意到沒有,老範最近好像情緒不高,你抽空和他聊聊吧。”
這一段時間以來,楚天舒上班要忙儀表廠的改制,下班要想法子幫白雲朵對付朱旺財,委辦的具體事務都交給了齊大光和範亦兵,他們把兩個科室的工作也處理得有條不紊。
所以,楚天舒平時還真沒怎麼和大家有過密切的交流,經劉春娜一提醒,才感覺到範亦兵的情緒是有點不太正常,
“嗯,要不是你提醒,我還真沒太注意。”楚天舒想起來,剛纔談工作的時候範亦兵的情緒確實有些低落。他問道:“春娜,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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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春娜低聲說:“好像是他父母要來看看,她女朋友不同意,兩個人鬧不愉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