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居然站着的是秦中教授的那個小助理,穿了個印着卡通娃娃的棉睡衣,赤着腳拖着鞋,吸溜着鼻子站在那兒。
一瞬間費柴真後悔上次應該給自己的門裝一個貓眼兒的。
小助理還真沒把自己當外人,對着費柴皓齒一笑,然後低頭就擠了進來,也不多說話,就走到牀那兒,背對着費柴讓睡衣從身上滑落(這一招估計是經常練習的,很熟料)然後身上就只剩一條印着小熊腦袋的小內褲了,接着一掀被子,人家進被窩了。
費柴見狀,頓時就是滿腦袋的黑線,手扶在門上是關也覺得不合適,就這麼開着也覺得不好,不過想來想去還是關了,因爲人家已經上牀,而自己穿着睡衣,關着門好歹還能擋一擋,開着門可就全曝光了。
無奈,只得關了門,往回走了兩步,又嘆了一口氣問:“你想幹嘛!”
小助理把被子直拉到下巴,手指卻露出被外說:“我表姑能幹什麼,我就能幹什麼!”
費柴說:“你表姑確實是爲我工作,不過卻不包括這個!”
小助理說:“您就別裝了,這兒誰不知道您是位風流人物啊,放心,我很開放的,而且是自願的,說起來您挺帥的,比那糟老頭強多了,不過要是萬一懷孕了,您得管着!”
費柴心中暗罵秦中那老畜生種下的這般惡果,嘴上卻依舊溫和地解釋道:“我真和你表姑沒什麼,只是工作關係!”
“我比她年輕。”小助理說。
費柴又說:“或許在外人眼裡我和她確實很親暱,但真的沒有那層關係!”
“她個子雖然比我高,但是我也屬於嬌小玲瓏的,也算你換個口味唄,而且每次照鏡子,我都覺得我比她還漂亮些。”小助理說。
費柴說:“我和你表姑工作之外的關係就是很要好的朋友,請不要誤會這種很不錯的情感!”
“我們身材差不多,但她的胸部太軟了,我的很結實有彈性,你會喜歡的。”小助理說。
費柴明白了,在執意要被‘潛規則’的小助理面前,自己的任何解釋都是徒勞,他只得拿出手機給沈晴晴打了一個電話說:“晴晴,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得請你來我這裡一下,我這裡有些事非你解決不了。”他打電話的時候並不知道此時沈晴晴正和張琪在一起呢。
小助理見費柴給沈晴晴打電話並不害怕,反而說:“她來了也好,她跟了您這麼多年,好處也得夠了,您該換口味了,我也得上位了,不過大家親戚一場,她又在我前面,我也不介意一起做你的助理,只是在待遇上您一定得公平對待!”
費柴憤憤的說了一句:“挺好的女孩子,這他媽的是什麼教授啊。”隨後就不說話了,坐在沙發上發呆,好在小助理也只是躺在牀上,並沒主動怎麼地,不然費柴就只能做午夜睡衣馬拉松了。
沈晴晴接了費柴的電話,就對張琪說:“琪琪,是老師的,讓我現在過去!”
張琪一聽,顯然有些誤會,心裡一陣難受,但是依舊照剛纔的允諾說:“若是他主動找你的,我……”說到這兒,卻又說不下去,鼻子一陣發酸,趕緊掩飾地用手指去掐鼻樑。
沈晴晴笑道:“哎呀,你這是幹什麼,都說了我們不會有什麼的,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說着就上手來拉。
張琪扭捏着說:“我不去,他又沒叫我,我不去,我不去……”嘴裡說着不去不去,可腳底下卻已經隨着沈晴晴挪動起來。
兩人不多時就到了費柴的宿舍,臨到門口了張琪還說要走,自然又被沈晴晴拽住,敲開門就看見費柴一副苦瓜臉。
費柴顯然沒想到張琪也會來,當時就是一愣,但是反而覺得是好事,於是就趕緊請他們進來,沈晴晴一邊往屋裡走一邊笑着問:“半夜叫我來幹嘛啊,容易讓人誤會哦!”
費柴朝着牀那邊一努嘴說:“喏,我一開門,就溜進來了,我沒辦法,只得找你幫忙!”
沈晴晴忘牀那兒一看,頓時就變了臉色,上前就去拉小助理的胳膊,同時罵道:“哎喲,你丟臉丟到這兒來了,快起來給我滾回去!”
小助理掙扎的說:“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你能做的我也能做!”
沈晴晴尷尬地回頭看了費柴和張琪一眼,又在小助理胳膊上很掐了一把說:“你胡說什麼啊,我做的是什麼,你做的又是什麼,快起來你!”
小助理還是不起來,沈晴晴伸手就是倆耳刮子,第一個啪的一聲脆響,打上了,第二下卻被小助理一低頭,只打在了耳朵後面,然後小助理就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低頭撞進沈晴晴懷裡,和她廝打起來。
費柴無奈地看了張琪一眼說:“你幫忙勸勸唄,我實在不好搭手!”
張琪見那兩人廝打中,小助理還裸着上身,晃晃蕩蕩的都在外頭,又知道了費柴喊沈晴晴來不是‘那個’,心中放鬆了不少,也就上前幫忙拉開兩人,但那兩人都急了,哪裡拉得開,無奈,費柴又怕吵着鄰居,這大半夜的又哭又喊的屋裡幾個女人打架,自己的名聲怕是又要往下跌兩層了,於是也上前拉架,這一來費柴畢竟是個男人,三個女人中到有兩個怕傷着他;另外就是經過一陣折騰,三個女人也沒力氣了,所以倒也順利的拉開了。
小助理坐在牀上哭,沈晴晴坐在牀邊生着氣抹着眼淚,張琪和費柴則站在一旁。
費柴見小助理下面倒是還蓋在被子裡,上身卻還裸着,別的不說,雖然是室內,可也是冬天啊,於是撿起睡衣,自己卻又不方便過去,於是求助地看着張琪,張琪歷來善解人意的,就結過睡衣去,給小助理披上了。
“你一來我就跟你說那老傢伙不是好東西,讓你跟我玩幾天就回去,你不聽,看現在他都把你教成什麼了!!”沈晴晴罵着。
小助理嗚嗚咽咽,先開始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纔回嘴道:“我有什麼辦法,我又不能就這麼回去,出來一趟什麼也沒掙到,回去多丟人啊!”
沈晴晴說:“那你也不能這麼不要臉的勾男人啊,而且是我的老師,你這是害人害己你知道不!”
小助理顯然還沒明白這裡面的癥結,說:“表姑,我知道我現在吃你的用你的,再勾引你的男人確實太不地道了,可我也沒辦法啊,我現在又沒出去,而且你也說了,費老師是好人,我想他總不至於虧待我吧,你當初還不是多虧了……”
“你住口吧。”沈晴晴才從張琪手裡接過一張紙巾擦眼淚,此時順手就朝小助理砸過去說:“我不是因爲你跟我搶老師才生氣的,我和老師也不是那種關係,你這麼做我到沒什麼,可簡直就把老師的人品給看低了, 我真該當時就把你送回去的!”
“我不回去,我現在怎麼回去啊。”小助理看來是聽不得‘回去’兩個字,一聽就火上房,想想也是,當初受了秦中的蠱惑出來,以爲前途一片光明,現在失了身子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確實是很難被接受。
沈晴晴也很理解小助理的這種心情,因爲這種經歷她也曾經有過,於是也不再罵小助理,反而對費柴說:“老師,你說兩句唄!”
費柴心說我能說什麼啊,不夠不說兩句怕今晚也收不了場,只得邊想邊對小助理說:“你呀,被人灌輸了一種不好的東西,以爲女人只要豁得出去就什麼都換的回來,其實這是不正確的,如果女人的身體真的必須要換回一樣東西,一樣好東西的話,我想只有愛情算的上,至於其他的……都是不該用身體去交換的,而且你一這樣做,別人就把你看的輕的,一旦你得不到別人的尊重,又有誰會真正的對你好,幫助你呢!”
小助理現在顯然是聽不進去任何道理的,她說:“我不管,只要我不回去那個窮山溝裡,在外面我做什麼都可以,衣不錦,不還鄉!”
沈晴晴聽了這話,二話不說,回手又給了她一下,小助理又要發作道:“你幹嘛呀,又打我!”
費柴趕緊中間岔開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了!”
沈晴晴實在氣不過,對小助理說:“你愛咋地就咋地吧,我不管你了!”
小助理也回擊道:“我也不用你管!”
沈晴晴站起來就往外走,張琪一把攔住說:“你別走啊,你走了把‘她’撩這算怎麼回事兒啊!”
沈晴晴一聽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不過她今晚也有氣,其實早先張琪跟她說東說西的時候她就有點不痛快,只是沒表露出來罷了,再加上小助理這一出,哪裡還按捺的住,於是就氣鼓鼓的說:“什麼怎麼回事兒啊,該怎麼地就怎麼地唄,反正老師不是也好這口不是!”
費柴一聽腦袋就一聲‘嗡’忙說:“哎呀,怎麼一說就說到我這兒來了!”
沈晴晴說:“不說你說誰呀,要不是你不注意小節,那兒那麼多閒言閒語的說你,背後有人告你的黑狀不是也有些事是因爲這個!”
一句話說的費柴啞口無言,張琪雖然很不滿意沈晴晴這麼說話,但是她畢竟也是做過費柴情人的,到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纔好,也愣在當堂。
屋裡忽然一下子安靜了十幾秒,過後費柴才長嘆一聲,去沙發上坐了,依舊不語,那小助理似乎沒白了什麼,怯生生的問:“那個……費老師不是……不是……!”
“你不是個屁。”沈晴晴又罵道:“趕緊穿好了衣服跟我走,別在這兒丟臉了,明天就收拾東西滾回老家去!”
說也奇怪,這次沈晴晴說了回老家,小助理居然沒有發作,她又看了費柴一眼,居然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態來,把披着的睡衣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