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兩人下車,大約走了五六十米的樣子,看見一排木刻楞的房子,周圍用大盆花盆植物圍着,充作牆壁,夜風吹來,滿鼻子的燒烤的辛辣味,費柴說:“就這裡挑一家吧,只聽說這邊賣鮮榨,卻還沒來過。??”
秦曉瑩嫣然一笑說:“這不就來了?”
隨便找了一家坐進去,反正這一排的風格價格都是差不多的,先點了兩杯鮮榨和一些烤串。這排木刻楞有個特點,那就是鮮榨上的很快,烤串來的很慢,鮮榨據說裡面放了不知道什麼藥,喝起來口感好而且不容易醉,而烤串則是麻辣鹹的重口,讓人吃上一兩串就口渴,只得又點鮮榨。
喝着鮮榨,兩人隨意聊天,費柴就又把家裡來了一個不受歡迎的客人的事跟秦曉瑩說了一遍,雖說下午在電話裡跟蔡夢琳訴了一下苦,但總是沒有面對面的傾訴那麼有感覺。
秦曉瑩一手握着鮮榨杯的握把,另一手託着下巴傾聽着,聽完莞爾一笑說:“覺得你本事挺大啊,就沒辦法對付她?”
費柴說:“辦法有,不過要到明天一早才能實施。要打發走她,又要在老婆面前也說得過去才成啊。”
“結了婚的男人……”秦曉瑩的話裡透着‘憐憫’的成分,外加了三兩分的戲謔“那你今晚打算怎麼辦啊。”
費柴實話實說道:“沒想好,反正家裡有她在,我是不想回去的。總覺得清清爽爽的一個家,現在烏煙瘴氣的。”
秦曉瑩說:“那你明天得抓緊了,明天週末。知道你最珍惜週末的。”
她這話說的沒錯,費柴不管怎麼忙,週末總要抽點時間陪家人,一家人在一起多好啊。可要是明天不擺平常珊珊,一個週末又要毀了。費柴嘆了一聲說:“明天,明天一定能擺平。”
“那我先祝你成功咯。”秦曉瑩說着,舉起杯子和費柴碰了一下,兩人都喝了一大口。
話繞了一圈,秦曉瑩又把話題繞了回來,說:“要我給你找個去處不?”
費柴聽了也沒多想說:“不用,我剛纔看路邊酒店多的很,隨便住一晚上就是了。”
心裡裝了事的男人,一般是不會有什麼花花腸子的,況且就算聽出了點什麼,平日裡與秦曉瑩也交往甚少,也不會往這方面琢磨,若是再會錯了意,豈不是更糟糕。
秦曉瑩見費柴一句話就帶了過去,又問起趙梅的事情的來,因爲剛纔費柴也說了去雲山縣的事,費柴就說:“見是見了一面,不過她似乎還介意我的事,基本都沒和我說話。”
秦曉瑩笑道:“這就叫愛之深,恨之切,若把你當普通人,也不至於如此。”
費柴卻說:“怕不是,那女子很純,估計是我這摸樣的人不該做那些苟且的事,可能是把我的道德形象拔升的太高,所以對我很失望吧。”他說着,笑了笑又說:“你還不是,兇巴巴的,跟審犯人也差不多當時。”
秦曉瑩笑着解釋說:“那不一樣嘛,一來大家剛見面,二來是爲了孩子,就是現在我也得說,你那事被孩子知道了肯定是有負面影響的。”
費柴點頭道:“你說的沒錯。”
秦曉瑩得了誇獎,很得意,正要開口說話,費柴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家裡的號碼,於是就接了,尤倩用那種很得理不饒人的口吻問:“喂,你還打算回家不?”
費柴細聽,尤倩旁邊常珊珊似乎還在勸:你別這麼和他說話啊。尤倩可能捂了電話聽筒,但沒捂嚴實說:“你別管。”然後又對費柴說:“快點兒,家裡就倆女人,你不會來我就要反鎖門了。”
費柴看了一眼秦曉瑩,一般在這種情況下,男人無論和誰說話都是很硬氣的,就說:“回家?那還是我家嗎?我咋覺得那是人家家啊。”
尤倩冷笑道:“那行啊,你既然覺得這是人家家,你就永遠別回來了啊。”
費柴也不屑地笑了一下說:“不回就不回,反正也一點溫暖沒有。”說完就把電話掛了,秦曉瑩就問:“老婆?”
費柴點點頭,不語,悶頭又喝了一大口,這時手機又響,還是尤倩打來的,上來就是一句:“你憑啥掛我電話?”
費柴說:“沒啥可說的了幹嘛不掛?”
尤倩氣鼓鼓地說:“要掛也是我掛你!”說完咔噠一聲掛斷了。
“誰掛誰不是掛啊。”費柴對着電話呆呆地說。不過他想了想,又怕尤倩打電話來,乾脆把手機關了。
Wшw ▪ttk an ▪℃o 秦曉瑩看着費柴說:“她打電話給你,是想你回去。男人何不大度點?”
費柴說:“我也想,今晚晚飯還是我做的,只是這裡。”他說着,按着胸口說:“憋得慌。”
秦曉瑩這時纔不無同情地說:“說起來你也算是好丈夫了。”
費柴說:“照顧家人算是勉強合格吧,只是近些年學壞了。”
秦曉瑩拿着竹籤子撥弄着盤子裡的殘串說:“現在這年頭,誰不這樣啊,你算不錯了。”
費柴笑了一下,把杯中的酒一口喝乾,然後問秦曉瑩:“我還要來,你呢?”
秦曉瑩說:“你請客,自然不能幫你省。”說着也一口乾了,喊夥計再來兩紮。
如此一紮接一紮,開始兩人還喝着記着數,後來也就懶得記了。只記得結賬結了三百多塊錢的。
結了賬,費柴歪歪倒倒的去路邊攔車,秦曉瑩拽住說:“你有車還攔什麼車?”
費柴說:“我喝了從來不開車,給你攔個的士。”
秦曉瑩笑着說:“我看我比你還清醒點兒,別管我了,把你車鎖好,我自己回去。”說着真個在路邊攔了一個的士走了。
雖說這一晚兩人的親密程度就到此了,可是兩人後來回憶起此事的時候總覺得這一晚兩人是有過關係的,雖說細想根本不可能,但是感覺這東西真的是很奇妙。既然有了這種感覺,後來兩人再接觸的時候,無形中就感覺親近了很多。
費柴送走了秦曉瑩後,隨便找了酒店就住下了,才進屋洗了澡就有電話打上來問要不要保健,費柴藉着酒力說:“我喝的連腿都軟了,還有哪裡能硬的起來嘛。”
對方聽了咯咯的笑說:“彎的都能掰直,何況是軟的。”
費柴也跟着笑,人家又問:“到底要不要嘛,醒酒的。”
費柴想了想說:“實在喝的太多,想睡了,下次吧。”
對方很懂事,一夜再也沒來騷擾。
第二天一大早,費柴就衝進浴室,把自己洗了一個清清爽爽,然後下樓結了房錢,開車回家。拿鑰匙開門時卻開不開,原來尤倩真個把門反鎖了。開始費柴想按門鈴,可想了一下,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拿出手機開了機,翻到當初還是給吳東梓金焰介紹男友時留過常珊珊一個號碼,於是試着撥了回去,居然通了,站在門外也依稀能聽見門裡的鈴聲。
等了好幾秒鐘,常珊珊才懶洋洋的接了電話,估計也沒看來電顯示,就問:“誰呀。”
費柴說:“我!別吱聲,穿衣服出來一下,我在門口,別叫倩倩。”
常珊珊一聽是他,頓時清醒了許多,問:“你幹嘛啊。”
費柴說:“你別管,反正對咱倆都有好處的事。”
常珊珊想了想說:“那你等等啊。”
於是費柴就等,等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尤其覺得時間還過的比平時又慢了好多,期間樓上那個經常騙蘿莉回家的怪蜀黍鄰居又挽了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下樓,見面還關心地問:“忘帶鑰匙了?打電話啊。”
好容易等常珊珊開了門,費柴就不知道她這麼長時間到底幹什麼呢,說是讓她穿好衣服出來,可怎麼看還是穿了吊帶的睡裙,下面是雙拖鞋,明顯的沒穿內衣,胸前都凸了點兒,還好睡裙還不透。
費柴見她這打扮,一皺眉頭,覺得不太合適,可又覺得機不可失,於是上前拽了就走,還隨手把門給關上了,常珊珊一面掙扎一面說:“你幹嘛啊,等我穿衣服啊。”
費柴沒好氣地說:“等你穿好,黃花菜都涼了。”
常珊珊還不樂意,費柴乾脆藉着樓梯的高度,一肩膀就把她給扛了起來,常珊珊也急了,噼裡啪啦在費柴的後背上拍了十好幾下——當然是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只好認命。
出單元門時,正好迎頭遇到那個怪蜀黍鄰居送了女朋友上班回來,見着費柴扛了個肉感女人跑了,先是一愣,然後又笑道:“這也行啊,佩服佩服。”
其實費柴給常珊珊打電話的時候,尤倩也行了,因爲費柴不在,尤倩又賭氣,乾脆就叫了常珊珊到牀上來睡。常珊珊出來開門她也是知道的,誰知哐噹一聲鐵門關了,又聽見常珊珊在門外喊:“你幹嘛啊,你。”
趕緊出來開門看,常珊珊卻早就沒了影子,於是又回來開窗戶看下面,不多時就看見費柴扛了常珊珊從門洞裡出來,就扯着嗓子喊:“老公!你要把姍姍弄哪裡去呀!”
費柴好像沒聽見,把常珊珊往車裡一塞,開了就跑了。
尤倩急匆匆抓起電話打常珊珊的手機,手機卻在裡屋不知死活地響起來了,原來常珊珊連手機也沒帶走。於是她又給費柴打,這下倒是沒關機,於是劈頭就問:“老公你要把姍姍帶哪裡去呀。”
費柴居然是帶着惡作劇般的笑聲說:“放心,不會帶到河南去賣了的。”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尤倩再打過去,先是在通話中,然後又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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