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張明的話，月明朝着張明點了點頭。
“好的，年輕人，我相信你。”月明的手臂，重重拍了張明肩膀一下。
彼此攤開了心聲，接下來張明和月明還有苟正榮之間的交流，就顯得順暢了許多，一些需要張明在眼前情勢下要做的事情，苟正榮和月明，也是直接交代給了他。張明也把自己此時一些心中的想法，告訴着苟正榮還有月明，聽着張明的這些想法，其中一些確實是可以利用到的，月明和苟正榮，則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好好審視着，同時也是打磨着張明的這些好想法，以方便在將來在對付徐連生的這件事情上，能夠充分利用到。
午夜時分，經過了一些交流，月明先從苟正榮的公寓中離開了。
站在苟正榮公寓的大廳內，想着剛纔苟正榮送月明離開時，月明對於苟正榮的那種異常尊敬的樣子，張明心裡思緒萬千着。
“苟老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竟然讓雲北市地委第五號人物，對他如此的恭敬有加。”
張明本來以爲，苟正榮的身份，最大的可能，是雲北市地委核心幹部中退下來的一個老幹部，可能的職位，做過雲北市的市長或者是市委書記。
現在的話，回想着月明對於苟老剛纔的那種態度，張明認爲，自己先前的判斷，顯然是錯了。
“應該是在省委呆過的，不然的話，以月明此時此刻的地位，不可能這麼恭敬的對待苟老。”張明心裡暗暗想着，同時看着眼前客廳中，坐在沙發上，一口接一口喝着濃茶的苟正榮。
“小張啊！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把你留了下來。”苟正榮點了一根菸抽着，同時示意着張明抽菸。
張明坐到了苟正榮的身邊，從苟正榮眼前的茶几上，取過了煙盒，拿了其中一根，默默抽着。
此時的張明，多多少少能感覺到，苟正榮爲什麼會把自己給留下來。
“應該是關於苟玉蘭的事情吧！”張明心裡暗暗想着。
幾次來苟正榮的公寓，讓張明最大的感受就是，苟正榮對自己的那個孫女是溺愛有加着。
“算是苟老的掌上明珠。”
想起苟玉蘭的事情，張明心裡一陣頭痛。
“這個讓人無法理解的女人。”
“小張啊！我已經老了，一些年輕人的想法，我是不能理解了。”苟正榮嘴裡淡淡說着。
“哪有的話，苟老的身體，還是很健碩的。”張明迴應着一些場面上的話，心裡顯得忐忑，不知道到時候苟老萬一提起了苟玉蘭，自己該怎麼樣去面對。
聽着張明的話，苟正榮朝着張明擺了擺手，嘴裡苦笑着。
“老了就是老了，歲月不饒人那，就說我拿討人厭的孫女玉蘭來說，我就是怎麼也搞不清她的狀況，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鬧，一會兒又是怎麼也不理人着。”說着自己的孫女，苟正榮嘴裡呵呵笑着，臉上顯得異常的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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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聽着苟正榮這些話，默默着低下了頭，在苟正榮的面前，不敢言語着。
“但是現在我唯一能看清她的，只有一點……”苟正榮說着話，目光凝視到了張明的身上。
“小張！你知道，我看清她身上哪一點了嘛？”
聽着苟正榮的話，張明笑着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呵呵……”看着張明的樣子，苟正榮笑了笑。
“你這樣的聰明人，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呢？”
苟正榮這麼一說，
張明的頭，低得可是更加的低了。
張明的動作，表明了張明此時的心虛。
看着張明此時表現出來的樣子，苟正榮無奈着笑了笑。
“看來你是知道這樣的事情，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我知道我那個孫女，在做事方面，確實有些任性，但是總體上爲人確實是不錯的，要是哪個男孩子能得到她，我想這個男孩子也是幸運的。”
“這……”苟正榮的話，說到這裡，張明心裡再清楚不過了。
“苟老是想撮合我和苟玉蘭。”想着這樣的事情，張明的心中，閃現的不是別的，而是李悅。
張明也是一個理性的男人，他心裡明白，自己要是娶到了苟玉蘭的話，那在他將來的仕途上，他可以比別人少走十幾年甚至二十幾年的時間，就能到達別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官場高度。
這樣的官場誘惑，對於在仕途上，有些想法的張明來說，不得不說強烈。
可是情感上，張明的心，還是向着李悅的。
張明對於李悅的那種喜歡，雖然是淡淡的，但畢竟是喜歡的。
有着這樣的感情在，面對着眼前的這種仕途誘惑，他是不能接受的，也無法接受。
“是呀！玉蘭確實很好，能得到她的男孩子，也一定會很幸福的。”張明衝着苟老點了點頭，嘴裡繼續說着，同時說着那樣的話前，張明嘴裡的香菸，狠狠吸了一口，足足把半支菸，給一次性吸掉了。
張明此時表現出來的抽菸動作，表明着他的心，是很糾結着。
“只是感情上的事情，是很難說的，不是她喜歡了，就可以的。”
聽着張明的話，苟正榮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嘴裡長長得出了一口氣。
“哎……”
“說得也對！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希望你在我孫女的這件事情上，能向我保證一點。”苟正榮說着話，目光盯視在張明的身上。
張明感受着這樣的目光注視，擡頭迎視着對方。
“就是不管怎麼樣，不能傷害到她。”苟正榮鄭重的對張明說着。
“不能傷害？”張明心裡無奈着。
感情的事情，不能接受，就是一種巨大的傷害了。
“不能接受她，卻又不能傷害她，這不是太爲難我了嘛？”張明心裡暗暗了一句。
張明想對苟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被他吞了回去。
張明朝着苟老點了點頭，嘴裡淡淡一句——苟老！放心，這件事情上，我會盡力的。
“哎……”聽着張明的話，苟正榮的身影，一時間，顯得落寞的不行。苟正榮知道，張明話語裡的意思，表明着，自己孫女的那一份感情，張明顯然是接受不了了。
自己孫女是個什麼樣的性格，苟正榮心裡再明白不過了，苟正榮難以想象着，自己孫女在面對着這樣的打擊時，會是一種什麼樣傷心的情景。
“孩子……”苟正榮還想對張明說些什麼着，但是話到嘴邊，也像張明剛纔那樣，沒有說出來，嘴裡重重嘆息了一聲。
“哎……去吧！”苟正榮揮了揮手，示意着張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