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上的人,心裡都知道,想要往上爬,做上很重要的官場位置,那他身上就要符合很多的條件,在這些很多條件中,有一個非常被看重的條件,那就是是否有在基層鍛鍊過的這麼一個條件,有了這麼一個條件存在,很多時候,擁有這樣一個條件的人,就能被上層委以重任。
張明自然明白着這樣的官場準則,所以在聽了馬道勝這些話的時候,心裡也是微微一愣。
“想來,馬道勝在自己的家族裡面,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被家族看好的對象。”張明心裡暗暗想着。
“還是馬部厲害啊!年紀輕輕,就已經到了這樣的位置,而我……哎……”張明嘴裡無奈了一聲,同時心裡也明白,馬道勝把話題引到這裡的用意。
“官場上的人,有幾個不想往上爬的,馬道勝此時點出我兩年的仕途時間,還在原地踏步的事情,說明他是想用官位來誘惑我了。”張明想着這些,心裡暗暗思慮了一下。
“行,他要是來這招,我就稍微給他表現出一些渴望來吧。”
“哎……老弟也別唉聲嘆氣,想要往上走,其實找對了路,那是很重要的。”馬道勝嘴裡的話,若有所指着。
“找對了路?”張明嘴裡玩味着這樣的話。
“對!”馬道勝笑着點了點頭,嘴裡同時說道。
“我也知道,月明已經跟你接觸過了,想來就是想要通過你,瞭解一下我侄子方面的事情吧。”
張明聽着馬道勝的話,目光故意表現出閃躲的感覺,想要以此來看看對方的反應,然後判斷,自己和月明接上頭這樣的事情,是真的有人走漏了風聲,還是隻是對方的一種猜測。
看着張明表情上的變化,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表情,在馬道勝的臉上一閃而過着,張明的目光,準備的捕捉到了馬道勝臉上的這一絲表情,心裡暗暗笑着——看來也只是他猜測到的而已。
“馬部!你……你怎麼知道的。”張明心裡像明鏡似的,不過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幅驚訝的感覺來。
“呵呵……”聽着張明的話,馬道勝嘴裡笑了起來。
“我就是從天竹縣上去的,所以的話,天竹縣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沒有一件是我不知道的。”
“是嘛?”聽着馬道勝的話,張明微笑着點了點頭。
“小張啊!我知道我們家連生,在你辦廠這件事情上,給你造成了一些麻煩,這也是他年輕不懂事,不知道做事的輕重,後來又設計陷害於你,更是他不懂道理了,這樣的小子,按說救不救,對於我們家族來說,已經是一件無關輕重的事情了,但是我那妹妹,還有我的老母……”說到這裡,馬道勝表現出一幅無奈的樣子。
“一個身爲人母,另外一個又是病重中的身體,這樣兩個人求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
“這樣啊……”張明衝着馬道勝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着。
“馬部!其實對於這件事情,我也不想深究的,但是你要知道,徐連生那次陷害我,是想把我往死裡整,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要還是不聞不問着,那我還是個男人嘛?至於徐連生的母親,還有他的奶奶怎麼樣了,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不可能因爲這些,就讓我不告這個徐連生了吧。”
在規劃局鬧事這件事情上,上面也派人下來調查了一下,調查的主要依據,就是張明的口述內容,畢竟這件事情上,幾乎都是圍繞着張明展開的,所以上面拍下來的調查組成員,
主要收集情況的對象,也就成了張明。
要是馬道勝能讓張明把先前的口述內容推翻了一些,那對於徐連生來說,就有了不少獲救的希望。
“哎!你說得情況,我也是很能理解的,這樣吧!我們談個條件。”馬道勝換了一副輕鬆的表情,看着張明。
“條件?”張明楞了楞。
“對!你不是一直想要辦個磚窯廠嘛?”馬道勝嘴裡問着張明。
“確實有這個想法。”聽着馬道勝的話,張明點了點頭。
“那就行了,你只要改變一些,你先前在規劃局鬧事事件對調查組說過的話,那以後天竹縣內所有的磚瓦生意,都是你家的了。”馬道勝說完話,把手中酒杯裡面的酒,直接幹了。
“我可聽說,我那侄子開得那家磚瓦廠,去年一年,足足賺了三十幾萬。”喝完了酒,馬道勝不鹹不淡着說了這麼一句。
“呵呵……”聽着馬道勝的話,張明心裡暗暗想着事情,臉上卻是表現出一副略微驚訝的表情。
“三十幾萬?”
“對!三十幾萬!”
九三年的時候,三十幾萬能買到啥,張明心裡很明白。
天竹縣最縣中心的一套普通公寓房,大概一百多個平方,兩萬多點人民幣,就可以拿下。所以的話,這三十幾萬,可以在天竹縣拿下十五套最市中心的公寓房了。
“我那侄子,這幾年總有辦法,讓他的磚瓦廠,成爲天竹縣唯一的一家磚瓦廠,你要是能讓他安全的從調查組的手中出來, 那我就讓他,讓你家開的磚瓦廠,也成爲天竹縣內唯一一家的磚瓦廠,而且是永永遠遠着。”看着張明動心了,馬道勝繼續說着自己一方的條件。
“呵呵……”聽着馬道勝的話,張明嘴裡微微笑了一下。
“馬部!其實徐連生要是永遠不能從調查組手中走出來的話,我家的磚瓦廠,也就可以在天竹縣內,安然開起來了,根本不需要他的保駕護航,再說了,這個世界上,哪有永永遠遠的事情。”
“這……”聽着張明的話,馬道勝臉上的表情楞了幾下,心裡暗暗想着。
“沒想到這小子,心思想得那麼縝密。”
“呵呵!既然你是這麼認爲的,那我也沒辦法了,但是你要知道,你要是在徐連生這件事情上,讓我的妹妹不開心了,或者是讓我的母親不開心了,她們雖然是女流之輩,但是她們在我們家族的幾位長者面前,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只要她們兩個說動了家族裡面其中一位長者的話,那恐怕接下來不僅是天竹縣,就是雲北市的官場,都要來一翻天翻地覆的大震動了。”
“呵呵。”聽着馬道勝略帶威脅口氣的話,張明嘴裡笑了笑。
“馬部!我要是怕這些,我也就不會這麼對待徐連生了,早就把他當祖宗一般供着了,更不可能把他逼到如今的地步。”張明嘴裡坦然着,手中盛着濃濃醇香之酒的酒杯,不停晃動在他的手中,那幾乎透明的酒水,在張明的眼中,不停盤旋着,酒水中的酒香,在這樣激烈的運動下,更加濃烈在眼前的包廂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