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馬匪興奮的大叫,“我們的人來了,你們死定了!哈哈哈哈——”
聽到那隆隆的馬蹄聲,朦朧的月夜,對方就象一片黑雲,朝這個方向快速移動。**泡!書。吧*據張雪峰三人的估計,至少在一二十騎左右。
剛剛擺平這七八騎,又來了一二十騎,看來這個團伙不小。
張一凡果斷地道:“上馬!”
沒有任何猶豫,上馬離開此地纔是上上之策。
可張一凡不會騎馬,他本來想一鼓作氣,跳上馬,只要學着電視裡的就可以成功,哪知道他還沒有爬上馬背,那匹黑馬一聲長嘶,前腿騰空而起,將張一凡掀翻在地上。
張雪峰在部隊的時候,受過強化訓練,對騎馬還算在行。
夏微兒是女的,做爲一名優秀的女演員,雖然說不上騎術精湛,但勉強還是能對付。兩人上馬之後,這才發現張一凡不會騎馬,後來的馬匪越來越近了,兩人面面相覷。
張雪峰在匆促間做出了決定,“微兒小姐,你帶張省長一起離開,我去引開這幫馬匪。”
“不行,太危險了!”
夏微兒想到如果因爲自己而連累了張一凡或張雪峰,她也內心不安。張雪峰道:“來不及了,就這樣決定!”
他伸手一扔,將一隻支槍扔給張一凡,“接着!”
說罷,揚起馬鞭,催動跨下的黑馬,張雪峰就朝對方的馬羣衝了過去。“駕——”
張一凡急了,大叫一聲,“回來——”
張雪峰此刻已經跑出老遠,遠遠聽到張一凡的聲音,他已經大喝一聲,朝另一個方向衝了過去。
夏微兒咬咬牙,“我們快走吧!”
張一凡跳上馬,坐在夏微兒的後面。
第一次騎馬,他不敢去抱夏微兒的腰,只是雙手扶着馬鞍。
夏微兒束馬前行,張一凡坐立不穩,差點從馬背上栽下來。夏微兒見了,小心道:“抱緊我,走了!”
張一凡猶豫了一下,伸過手去,抱住了她的腰。
被張一凡溫暖的雙手環抱在腰間,夏微兒心神一蕩,揮動馬鞭,“駕——”
黑馬的駿馬,放開蹄子,在戈壁灘上奔跑起來。
砰砰砰——後面傳來一陣陣槍聲,應該是張雪峰與那幫人交上火了,夏微兒雙腿一夾,朝劇組的方向趕去。
剛纔被這幫馬匪劫持,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夏微兒只能憑着本能對方位的辯別往回趕。
張一凡的大腿,緊緊靠着她的臀部,兩人的身子,在馬背上巔波着,摩擦在一起。鼻子裡聞着夏微兒的髮香,還有來自她身上的香水味,張一凡抱着她那纖細的腰肢時,頓時騰起一絲異樣的滋味。
夏微兒的騎術並不高明,她學騎馬只是應付拍電影,沒有專業培訓過,此刻受心裡作用的影響,再加上被張一凡這樣緊緊擁抱,這個動作實在有些曖昧,她也不禁有些心懷靦腆。
砰砰——前面突然傳出幾聲槍響,張一凡兩人猛地一驚。
只見前面的土堆中,鬼魅般鑽出四五匹馬。
這些人中,有兩人持槍,有三人拿着雪亮的馬刀。夏微兒一見,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張一凡立刻抓住她拉繮繩的手,用力拉動了繩子,馬兒立刻掉頭,朝左邊跑開了。
“抓住他們,哪裡跑——”
這五人本來是胡亂放槍,沒想到驚動了逃命的兩人,誤打誤撞,雙方就撞到一起了。
發現前面一匹黑馬正肆意狂奔,他們立刻就意識到可能撞到好運了。於是幾匹馬朝張一凡兩人追了上來。砰砰——爲首的一人,還不時朝天放槍,想鎮住這兩個逃跑的人質。
綁架夏微兒,本來是他們一個周全的計劃,誰知道到這個計劃居然出了批漏。
要不是他們在計劃中留有一手,根本就不會有人發現,七八個彪形大漢去綁架一個弱女子,居然被人家二個人給擺平了。
遠遠跟在後面把風的人發現這一幕,立刻給馬匪團報了信,因此整個團伙的人都出動了,他們原本想從前後兩面包抄,沒想到在這裡發現了張一凡和夏微兒。
張一凡手裡有槍,但他沒有驚動這些馬匪,萬一自己開始,惹惱了這幫人,他們手裡的武器一齊開火,自己兩人就完蛋了。
夏微兒拼命地催着馬兒,張一凡抱着她的腰,不時回頭打望後面的追來的馬匪。
這些馬匪的速度顯然比兩人要快,張一凡看看他們就要追過來了,掂了掂手槍,只要他們靠近,他就開火。
空蕩蕩的戈壁中,偶爾聽到一二聲稀疏的槍響,那是張雪峰與大幫馬匪在糾纏。
月亮悄悄地躲進了雲裡,張一凡道:“他們就要追上來了,怎麼辦?”
夏微兒咬咬牙,“抱緊了!駕——”
馬鞭飛揚,跨下的黑馬衝進了茫茫黑夜之中。
“哪裡跑——”
一條黑影從側面竄了出來,手裡的鞭子,在空中叭叭作響。
眼看就要兩馬交錯,張一凡舉起手槍,本能地按下了扳機。“砰——”
撲通——黑暗中,一團黑影從馬上摔下去。緊接着,馬上又傳來一聲慘叫,啊——悽烈的慘叫聲,聽起來是那麼的令人毛骨聳然。張一凡甚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聲音,估計是馬匪墜馬的時候,一隻腳套在馬蹬上,被奔馳的黑馬拖行了一段,然後一頭撞在戈壁的巨石上,腦漿迸裂,一命嗚呼!
“你又打中了!”
夏微兒聽到慘叫聲,回頭朝張一凡喊道。
張一凡一聲苦笑,完全是誤打誤撞,剛纔本能地開了一槍,也不知道打中對方哪裡,反正對方就稀裡糊塗倒下去,摔了個腦漿迸裂。
要不是兩匹馬距離這麼近,張一凡恐怕沒這個本事。
後面傳來幾個馬匪一陣依依呀呀的怪叫,有人舉起槍開了一槍,子彈從兩人的頭頂飛過,張一凡抱着夏微兒,本能地趴下去。
“砰砰砰——”
聽到後面的喊殺聲,張一凡顧不上這麼多了,舉起槍,朝後面一陣亂打。
本來就只有十顆子彈,被他一陣子全部打光。
夏微兒剛要提醒他,顯然來不及了。
不過剛纔一陣亂射,給馬匪製造了障礙,對方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夏微兒藉着機會,拼命催打着馬兒。漆黑的夜晚,黑色的駿馬在墨色中穿行。沒有方向,也沒有目標。
夏微兒本來不太嫺熟的騎術,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意外地領悟到了一些騎馬的技巧,將平時教訓說的理論,都與實踐相結合起來,在逃命過程中,她反而將騎術琢磨着透切了。
兩人就趴在馬背上,任它肆意狂奔。
耳畔傳來一陣陣風鳴,在戈壁灘上嗚嗚作響。
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後面漸漸沒了聲音,夏微兒卻絲毫都不敢停下,繼續拍打着駿馬,不要命地朝前奔跑。
張一凡緩過神來,“我們到哪了?”
“不知道!走到哪算哪?”
“我們是向東,還是向西?”
馬兒還在飛馳,夏微兒挺直身子,望着這茫茫黑夜,“不知道。”
也不知道張雪峰現在怎麼樣了,張一凡此刻真有些擔心他的安危,拿出手機一看,這裡依然沒有信號,他不由有些泄氣。
“我們不如停下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夏微兒哪敢放慢,“不行,好不容易甩開他們,萬一被追上來了,我們就慘了。”
張一凡想想也對,兩人又騎着馬跑了一陣。
在一個被風雨侵襲的土堆面前停下來,馬累得快不行了,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張一凡和夏微兒從馬背上滑下來,同進累得精疲力盡,張一凡從夏微兒手裡接過馬繮,“找個地方坐會,現在只能等到天亮了。”
等到天亮還有好幾個小時,夏微兒坐在一塊石頭上,驚魂未定,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幕,簡直就如演戲一樣,不過演戲時心裡有數,不用擔心有生命危險,而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如果落到那些人手裡,可以說是生死難料。緩過神來之後,她纔有些暗暗膽顫。
要不是碰到張一凡兩人,自己恐怕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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