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偉大的毛主席曾經寫過一首詩,其中有這麼一句,誰敢橫刀立馬,唯我彭大將軍!
柳海這一站,氣勢盡出。(_)
爾等鼠輩,安敢靠近?
柳海的英勇,無人可比,他是一路戰鬥過來的英雄。隨着張一凡走南闖北,從通城一介小縣,打到京城,威震一方,李宗輝,方晉鵬等人爲之黯然失色。
當年一戰,很多人依然記憶猶新,那些身手不弱的武士,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這些街頭混混。憑着一百多斤肉,一身蠻力,就想橫行霸道?
柳海這一站,正義凜然,一些人看到這氣勢,心裡就虛了。
剛纔兩個襲擊柳海的,是這麼街上的兩混混,也就是道上說的,這條街歸他們罩着。因此,幹那些勾當,出了什麼事情,他們負責。平時一些年外地遊客發現自己上當,回來找麻煩的時候,由他們出面擺平。
當然,普通的遊客,哪裡敢跟他們這種街頭混混鬥?吃個暗虧也就算了。
但是今天,他們碰到了硬主。
柳海是新來的局長,很多人不認識。而且柳海年輕,看上去怎麼都不象那種局級幹部。以前分局的那個雷胖子,肉乎乎的,挺着迷人的大肚皮,這才象個當官的嘛。
所以柳海說他是局長時,很多人都不信。
乳臭未乾的小子,蒙誰呢?
二話不說,搞你個下馬威!
沒想到醜出大了,兩個人一出手,一個被嚇得六神無主,一個被踢飛出去。剩下的幾個在人羣中,悄悄扔了手裡的傢伙。
圍觀的人羣,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
柳海站在那裡,把扁擔一扔,“跟這件事情無關的,全部退下!否則都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剛纔的一幕,讓這些人嚇破了膽。他們本來又是些生意人,只不過見世道不好,做點趁火打劫的事。一旦碰上硬茬,也只有默不作聲了。不過他們還是心裡非常清楚,不敢坑本地人,因爲坑本地人麻煩多多。
人羣散去,遠遠幾個穿着少數民族的女孩子,竊竊私語,不時朝柳海頻頻投來崇拜的目光。周斌長長地吁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背後都涼透了。
等人羣散去後,他走過來,“柳局!”
柳海擺擺手,走近那家水果攤。水果攤的老闆早就嚇得魂不附體,哆嗦着身子,“兩位,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柳海眉毛一豎,“你還想說什麼?走,局裡去!”
那老闆看到柳海如此神勇,哪裡還敢反抗?
陪着笑道:“我退錢,退錢!”
“這個時候纔想起退錢,晚了吧!”
遠處幾輛警車響起,前前後後,堵住大街的兩頭。兩名被柳海收拾過的青年,還呆坐在地上。幾名警察走過來,“柳局!”
“將他們帶回去!”
柳海吩咐了一聲,對周斌走,“我們走!”
他現場交給手下,柳海帶着周斌走了。
周斌的手機和錢包,還有很多銀行卡都在他們手裡。柳海打了個電話後,兩人上了車離開。
周斌出其的鬱悶,自己堂堂一個辦公廳主任,居然被幾個街頭混混和小販給難倒。
他對柳海說,“柳局,你一定要幫我說說,我非得在西部留下來不可。”
柳海說,“留下來幹嘛?繼續給人欺負?”
周斌一臉委屈,“有你這樣打擊人的嗎?我要留下來,跟你們一起打江山,好好治理這個地方。”
柳海挺懷疑地看着他,“你行嗎?”
周斌被徹底打擊垮了,“連你也瞧不起我,我死了算了!”
柳海也不過份,拍拍他的肩,“想開點,人生難得有一次不如意。”
周斌挺了挺身子,看到柳海,“他們都說你功夫了得,真沒想到你如此厲害,我倒是看走眼了。柳局,如果說不嫌棄的話,我冒失當你一回兄長吧!”
柳海點了支菸,“行啊!走吧。看看晚上去哪裡吃飯。”
周斌這才收起神色,“這個地方,一定得我請,否則我真的要撞牆了。”
柳海說,“張書記這個人不計較這個。再說,以他這身價,我們幾個也吃不窮。看到沒有?前段時間,董小姐出手四個億,眼都不眨一下,就捐給甘涼省了。”
周斌呆了呆,背後冒起一股涼氣。四個億啊!
奶奶的,如果是貪污受賄,那得多少回?多少年啊?
柳海看到他發愣,便道:“所以你想想啊,象他們這種境界的人,再想想那些貪贓枉法的人,你心裡有什麼感慨?”
周斌一臉訕笑,“不能比,不能比!”
想到這裡,周斌還真有些慚愧。以前他也不少灰色收入,很多的時候,大家都在千方百計搞錢,現在這麼一想,跟張一凡相比,他立刻就有了另一種感覺。
自己真的太渺小了,以後真的不能再做個貪官。
人的改變,往往就在某些細節,或者是一句話,一件小事,只要觸動了他的心靈深處,總能被打動,被感染。周斌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這次西部之行,居然決心從善,改過自新。
周斌這人不算壞,他在體制裡混了這麼多年,隨波逐流動這麼多年,現在他才發現,自己以前的渺小。當然,這是受了柳海,張一凡等人的影響。
晚上的聚會,是柳海跟他一起挑的一家中上檔次的飯店。飯店在郊區,路有點遠。
不過這裡風景不錯,很有西域風範。
張一凡和騰飛,還有張雪峰,慕容淺雪一起趕到。
四人進了包廂,周斌馬上就敬菸,並給張一凡拉開椅子。
這本是騰飛的工作,但是今天周斌表現得殷勤一些,騰飛也不怪他。他也知道周斌想留下來,但是張一凡並沒有答應。
晚上喝酒,周斌說拿茅臺,張一凡擺擺手,“周斌,今天你是客人,我們是主人。這飯我來請。爲你,也爲慕容姑娘接個風。”
周斌還要說什麼,張一凡道:“好了,按我說的辦。”
周斌沒折了,只好道:“那好吧,一切聽領導指示。”
張一凡對騰飛道:“你去要幾壺馬奶酒,讓周斌開開眼界。”
騰飛立刻跑出去喊服務員,周斌拍了拍腦袋,對啊,我怎麼就把這好東西給忘了?
馬奶酒是西部地區的特色,蒙古人民智慧的結晶,周斌當然聽說過,也喝過。但他喝的是不是真貨,這就難說了。
騰飛叫服務員拿來了馬奶酒,周斌又站起來倒酒。
在坐的其實都是幾個熟人,張一凡又沒什麼架子,氣氛比較好。只有慕容淺雪一個女孩子,她跟其他人都熟,周斌是第一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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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周斌也主動給她敬了杯酒,喝了一圈後,張一凡道:“酒就慢慢喝,晚上反正不急。周斌,說說永林的情況吧!”
永林也是自己一手搞起來的,張一凡當然關心。那裡還有好幾個企業是張一凡引進的項目,胡雷最大的家產就在永林,白緊的製藥廠,同樣在永林。所以張一凡不得不多關心一些。
聽周斌講着永林的事,張一凡倒沒發表什麼意見。只要永林政府方面不過份,對得起自己以前招進來的企業,這就夠了。周斌說完之後,端起杯子正要說話,柳海的電話響起。
他拿起電話走出去,是公安局那些手下打過來的。說周斌的手機和錢包找到了。
柳海讓他們送過來,等柳海拿了錢包和手機進來,放在周斌面前。周斌拿起錢包檢查了一下,發現東西一樣不少,那買水果的六百塊錢也回來了。
因此跟柳海說謝謝。
張一凡見了,“這是怎麼回事?”
周斌不敢亂開口,怕惹事。
柳海把今天的事情解釋了一番,對於西部省這治安環境,張一凡心知肚明,自己剛來不到幾天,就發生了搶劫,挾持人質案。所以柳說完的時候,他提了一句,“你們公安分局的擔子不輕啊!該出手的時候,不要猶豫!但是處理事情的時候,要注意分寸和影響。”
周斌在心裡暗自責備,自己又多事了。要不是自己的原因,今天的事根本不會發生。看到張一凡並沒有批評柳海,他壯起膽子道:“張書記,把我留下來吧!我是真的有心留下來跟你一起幹!”
張一凡看了他一眼,“你?”
周斌端起杯子,“我的話就象這杯酒一樣,喝下去就吐不出來!”
他一口把這酒乾了!怔怔地望着張一凡。
張一凡思索了一下,“西部這地方很艱苦,尤其是南疆,根本是你們無法想象的貧瘠。我到現在都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周斌就滿了杯酒,放在張一凡面前,“張書記,那就讓我們一起來努力吧!我真的不想再在那種地方混日子了。跟你,跟柳局,跟大家一起幹番事業!也不枉我當一回國家幹部!”
張一凡道:“酒我喝了,你自己要想好。”
他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周斌感動地道:“謝謝張書記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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