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勞資堂堂一個正廳級幹部,居然被人打?
蔡志標氣不過,抓起桌上的一隻酒瓶就砸了過來。自己好歹也是個廳級幹部,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蔡志標哪裡咽得下這口氣?
唐武幾個人正在包廂裡喝酒,他突然說了句,“凡哥怎麼一個電話打這麼久?我去看看。”唐武這麼一說,幾個人也覺得是。
柳海立刻站起來,“還是我去吧!”沒想到柳海在對面包廂看到張一凡的時候,剛好蔡志標一酒瓶子砸過來。柳海伸手一攬,將酒瓶子接在手裡。
什麼鳥人,竟然敢打凡哥?柳海接住酒瓶的時候,順勢一腳,正中蔡志標的跨間。蔡志標立刻臉色一片慘白,捂着*蹲在地上。
邱國才正忙着解釋,誤會,都是誤會!
誰知道蔡志標拿起酒瓶來砸人,邱國才就一個勁地在心裡叫苦,完了,完了,這下鬧大了。
正在邱國才鬱悶不已的時候,外面又進來幾個搗亂的警察,這是剛纔那個好死不死的科長大人傑作,居然驚動了一百一。
等一百一的人趕來的時候,蔡志標哼的聲音就更大了,幾個人看到他捂着那裡站起來,指着張一凡兩人很大聲地吼道:“這個居然敢打老子,今天不把他弄死,老子就不姓蔡。”
不姓菜你還能姓飯?一百一中有一個警察認識張一凡,當下就在心暗叫,今天這是怎麼回事?碰上神仙打架,我們這些人也管不上事啊!
這人正是張一凡一個初中同學,在市局當了個副隊。今天是他帶人值班,沒想到接到了電視臺那個科長打來的報警電話。於是他便帶着幾個人,帶着一百一的車子趕到了大富豪。
象大富豪這種上檔次的地方,一般不會發生這種類似的事情,一旦發生事情就不是什麼小事。在省城當官的很大,隨便拉出一個都是什麼廳長,副廳長的。
但是他還不知道張一凡已經調進了省委紀檢監察室,張一凡在東臨市混得紅紅火火,多次得到省裡的表揚,這事他也聽說過。畢竟都是自己的同事,有這樣的路子不去利用,他就是屬豬了。
看到張一凡,他也不便當面討好,只是沉着臉色,你一個電視臺的臺長算什麼球?叫斷了喉嚨也沒用。蔡志標那個廳級跟張一凡的這個市長相比,可謂是差遠了。
儘管這事,鞏凡新還是當作公事公辦的樣子,例行公事問了句,“你們這是幹嘛?”鞏凡新看了包廂裡的幾個人,大概就猜出發生什麼事了。
蔡志標這人也不是什麼好鳥,上次鞏凡新的表妹去參加電視臺的應聘,蔡志標開出一個條件,如果鞏凡新的表妹願意陪他一個晚上,他就破格錄用她。
鞏凡新的表妹姿色不錯,新聞系的,想在電視臺當個記者,沒想到這狗日的蔡志標,居然是個大色魔。爲此,鞏凡新還專門送了一個二千塊的紅包和兩條煙,蔡志標煙也收了,紅包也要了,但是事情就是沒成。
後來鞏凡新聽到這個消息,心裡就恨上這狗日的蔡志標了。
鞏凡新在局裡的表現還不錯,市局混了個副隊噹噹,但是沒什麼後臺,在副隊這個位置上多年了,也沒什麼進展。
今天碰上這檔子事,還用得說,鞏凡新就是再怎麼木頭,也不會幫着蔡志標這老色魔。他裝腔作勢地尋問了幾句,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蔡志標早忘記了有這麼一號人,當初爲了表妹的事找過他,他收的紅包也不是一二個。而且臺裡招人的事,雖然有人事局把關,最後還得過他這一關。
尤其是招新人的時候,一般漂亮一點的女孩子,都過不了他這一關。否則就必須有過硬的背景。要不就是電視臺裡自己的職工家屬,否則一般的新人想殺進去,男的交錢,女的交身子。
這本來就是一個物價交換的年代,如果你沒有足夠的籌碼,還指着出人投地的話,那隻能說你不識時務,或者是癡人說夢。
蔡志標站起來,指着張一凡語氣很兇地道:“他們打人,我命令你馬上將他們拷起來,送到公安局裡依法查辦!”
“是嗎?我怎麼沒有看到?”鞏凡新裝得挺嚴肅的,身後的兩個下屬也挺機靈,不待鞏凡新再說話,他們就道:“剛纔明明看到你拿着酒瓶砸人,自己跌到在地上的。”
張一凡讚賞地看了眼那兩個一百一的民警,鞏凡新培養得不錯,有前途。
那兩個民警感受到張一凡含笑的目光,表演得就更加賣力了。“老大,要不要將他扣回去?”
聽到這話,蔡志標氣得差點就當場暈倒。他有些氣顫顫地道:“你們這是徇情枉法,我要打電話給你們的局長!”
邱國才立刻就跑過來,你的爺,你還敢打電話給局長。如果幾個女孩子聯名告狀,不要說你這個臺長,只怕我這個紀檢委監察室的副主任也坐不住了。還嫌這事鬧得不夠大?
他連忙來到蔡志標身邊,拉着蔡志標想嘀咕兩句,無奈蔡志標這個時候怒火攻心,已經氣暈了頭。在人氣悶的時候,自然就顧不上那麼多,執意想找人整整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蔡志標的得意,主要還在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臺長,一直順風順水,逍遙慣了,哪裡受過這等冤枉氣?而且眼前這個小子名不經,言不傳,誰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野小子。
或許,他不過是劉曉軒的一個面首,看到劉曉軒在這裡陪酒,醋勁大發,跑過來撒野。如果真是這樣,這種人只要嚇一嚇,自己就可以挽回面子。
但事情鬧到現在,已經不再是面子的事情了,他要整死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是萬萬沒想到,一百一的民警也幫着他,蔡志標就更鬱悶了。
一個人如果平時呼風喚雨慣了,就會忽略很多東西。蔡志標在自己這個圈子裡過得很愜意,金錢美女招手即來。他看到鞏凡新與張一凡都是二十多歲的人,心想估計也沒什麼背景。
於是就拼着命在打電話給市公安局的局長康健餘,卻一時找不到手機號碼。
張一凡就伸過手,“要不要我幫你撥?他的號碼”
蔡志標立刻就傻眼了,翻手機薄的手也停下來,怔怔地看着張一凡,一時辯不清對方的身份。眼前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兩道眉毛囂張地帶着煞氣,康局長的號碼張口就來,好象就是他的家人一樣,難道他比自己還熟?
張一凡站在那裡,柳海就象一個煞星一樣挺立在他身邊,從眼前這個年青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嚴之氣,隱約有一股令人不敢輕視的霸道。
剛纔急瘋了,也沒管這麼多,現在仔細看來,對方打了人還能如此氣定神閒,悠然自得的樣子,就是自己恐怕也辦不到。
蔡志標也不是沒見過大人物,省委書記在臺裡開會的時候,他也打過招呼,隱約間,他似乎覺得這種氣息似曾相似。突然,他想起了一個人,前任省長張敬軒!
張省長也是那樣兩道眉毛,又濃又黑,發怒的時候,那兩道眉毛便豎了起來,怪嚇人的。眼前這小子,居然有張省長有些神似。
蔡志標想到這裡,便無由地一陣心虛。先不管對方是不是張省長的兒子,如果自己的行徑,被三個女孩子告到上面的話,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雖然今天晚上沒什麼大罪,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蔡志標就有些心虛。
人心虛的時候,臉上的膽氣明顯不足,就象打遊戲一樣,那條血柱子越來越少,底氣不足,臉色發暗。鞏凡新也挺機靈,說了句,“還要不要打?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走了。”
邱國才立刻出來圓場,“不好意思,都是一場誤會,誤會。你們辛苦了!”邱國才遞了支菸過去,鞏凡新接了煙,對兩個手下說了句,三個一百一的人立刻就走了。
邱國纔對幾個一百一的人如此和顏悅色,主要還是看在張一凡的面子上,他不敢造次,怕張一凡把今天的事遷怒於他。
唐武幾個人坐在包廂裡,聽到對面的動靜,見柳海在那裡鎮住了場面,他們也就看了幾眼沒有做聲。胡雷對大家說,不要過去,人多犯事。他知道這是省城,有張一凡和柳海就夠了,大家也不用輕舉妄動。
幾個人雖然沒有過來,但是時刻關注着對面的形勢。剛纔看到一百一的人來了,唐武就要過去,被胡雷拉下了。因爲那個鞏凡新也是自己的同學,這小子肯定不會向着別人。
聽到胡雷的解釋,幾個人才放下心來。
警察走了,蔡志標心裡琢磨不定,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身份?沒想到張一凡拖了條凳子坐下來,柳海就象一個保鏢一樣,雄糾糾地站在他身後。
“邱主任好雅興啊!居然能叫湘省的著名主持人給你們陪酒。”張一凡點了支菸,看了眼另外的兩個女孩子。這兩個女孩子都有些面熟,好象是哪個欄目的主持人,但是她們的名氣,遠遠不如劉曉軒。
邱國才就訕訕地賠着笑,“張主任,誤會,誤會,一場誤會。今天本來是蔡臺長和幾位主持人在談工作,我剛巧路過,於是大家一起吃個飯。”
蔡志標看到邱國才居然對這個年輕人如此低聲下氣,心裡就有些耐悶,再聽到他叫張主任,蔡志標心裡就慌了。看起來那個年輕人的職位,比邱國才還要高啊!
mD,要是落到紀委的人手裡,不死也要脫層皮。蔡志標這才清醒過來,這下玩完了。但是蔡志標很快就鎮定下來,哼!你有張良計,老子有過牆梯!誰又怕得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