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雷在賓館裡抽了會煙,琢磨着該如何跟宋雨荷之間的曖昧做個了斷,說實在的,胡雷玩過不少女人,對宋雨荷卻是情有獨鍾也許是*的緣故,或者因爲她是方義傑的老婆,胡雷總覺得在她身上有無窮的樂趣。
如果真與宋雨荷一刀兩斷,胡雷還真有些不捨,於是他就一個人躺在牀上,慢慢地睡着了。
一直到晚上十點,柳海打電話過來了,“哥,一起去吃個宵夜吧!”
“來了好,老子正閒得蛋痛!”胡雷暴了句粗口,從牀上跳起來。
“那我來賓館接你!”
不到十分鐘,一輛灰色的別克車停在天倫賓館門口,胡雷從大門口出來,就看到柳海朝自己在招手。
上了車後他才發現白緊也來了,“白緊,坐後面去!”柳海招呼了一句。
白緊穿着一條藍色的牛仔褲,緊裹着修長的雙腿和日益圓潤的屁股,胡雷的眼睛很毒,僅僅瞟了一眼,便賊兮兮地朝柳海笑了。
柳海裝作沒看到,扔了支菸過來,然後話也不說,便發動了車子。這是柳海的私家車,新買的,三十幾萬,坐上去很舒服,空間也挺大的。
胡雷瞟了眼白緊,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秘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讓柳海只好尷尬地笑了笑。白緊發現兩人賊兮兮的模樣,臉上微微一紅。
她一個勁地在心裡嘀咕,說好了不出來,柳海一定要拉自己出來逛逛。難道胡雷這賊眼發現了自己與柳海之間的秘密?
想到這裡,白緊就一陣無由地心虛。
車子穿過一片繁華的大街,來到雙江市最熱鬧的夜市攤上,這是柳海巡邏的時候發現的好地方,曾經和同事們來過多次,這裡氣氛好,味道也不錯。
雙江市有兩條徹夜不眠的街,一條是花街,一要是就這夜宵街。
這裡雖然簡樸,街道兩邊全是一排一排整齊的棚子,但是到處透着親切。大家在這裡能找到一種隨和,無拘無束的感覺。
也許這就是夜宵街最大的特點,沒有身份地位的懸殊,只要你自己喜歡,就可以在這裡炒幾個小菜,獨自喝一杯。
也可以呼朋喚友,三五成羣地聚在一起,大家痛痛快快玩個開心。
可能正是這種平民氣息,帶動了很多的人,因此,每到夜間,也經常會看到一些開着名車的人在這裡宵夜。
以前這裡是打架鬥毆經常發生的地方,現在雙江市的治安整頓過後,這種打架鬥毆的事情就慢慢地少了,倒是那些談情說愛的人多了。
柳海本來說帶白緊出來吃夜宵,突然想起胡雷一個人在雙江市好久了,便叫上他一起去。三個在路邊一家夜宵攤子上要了個位置,三個坐下之後,柳海點了十來樣菜,要了一箱冰啤。
看着白緊很親密地坐在柳海的邊上,胡雷笑着道:“白大俠,大家一起喝點啤酒吧!我可是聽說,你的酒量還不錯!”
白緊淺淺地笑了,“聽誰說?少來了你!”
胡雷作勢道:“你跟我這個表哥面前還打埋伏,柳海你自己說,她能不能喝?”
柳海是個不怎麼愛說謊的人,他扭着看着白緊,“你就喝點吧,能喝多少就多少,隨意好了。”柳海在打架的時候很兇悍,但是在愛情方面絕對溫存。
白緊便點點頭,“那我就陪你們喝一瓶,夠意思了吧!”
夜宵攤上的師傅手腳挺麻利的,沒幾分鐘就上了四個菜,三人一邊喝着,一邊聊天。白緊去接電話的時候,胡雷這小子本性不改地盯着她的屁股看了眼,賊兮兮地笑了,“你小子真行,搞定了吧!”
柳海俊臉一紅,胡雷就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他喝了口酒吹了起來,“你小子真沒出息,這麼大人了,還紅臉!看在兄弟的份上,哥教你幾招,看女孩子嘛我最在行了!”
柳海知道他喜歡開玩笑,便也不爲意。胡雷端起杯子碰了下,“剛纔我一上車,就看出白緊這丫頭被你破了,而且就在這兩天!”
胡雷這話說得柳海更加不好意思了,的確兩人就在昨天晚上才突破了最後一絲防線,沒想到這麼隱秘的事情,胡雷居然能一眼瞧出來。
在這方面,柳海的確夠自卑的。他跟胡雷,那是萬萬不能比。
柳海不是那種臉皮厚的人,尤其是男女之事那方面,被胡雷揭穿了這點秘密,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兩人正開着玩笑,白緊接完電話過來,她見柳海臉上那片尷尬,心裡便明白了七八分。白緊知道,柳海什麼都好,就是面子薄。
三個在喝酒的時候,有個人一邊接電話,一邊挑開了這邊的簾子看了眼,胡雷就瞪着眼道:“幹嘛,幹嘛?”
對方露出一臉歉意地笑,“對不起,找錯了,找錯了!”
“有病!”胡雷罵了句。今天他的心情本來就不怎麼好,很想找個人發泄一下。只是對方也未與他計較,道了幾句歉便走了。
人家不就是挑錯了門簾嘛,胡雷居然生這麼大氣?柳海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胡雷哥有心事?
今天晚上,胡雷雖然興致不高,但是酒喝了不少。
快到十一點半的時候,三個人才準備收場,胡雷似乎喝得有點多了,在柳海付錢的時候,他揮揮手,“你們走吧,我自己回去!”然後他就晃悠悠地朝大街那邊走去。
白緊去叫他,“你慢一點,等下送你過去。”
“不用,不用!”胡雷揮揮手帶着幾分醉意一個人走了,突然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從前面撞過來。
“不要――”
吱――砰――白緊發現不對,大叫喊了一聲朝那邊撲過去,只可惜晚了一步,黑色的桑塔納已經把胡雷撞得飛了起來。桑塔納輪胎下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司機也嚇傻了,死死地踩着剎車,一個勁地在車子發抖。
“哥――”柳海聽到白緊的叫喊聲,從夜宵攤上奔跑過來,此刻,柳海已經躺在五六米開外。“哥,哥――”
路燈下,胡雷血淋淋地躺在那裡不省人事。任柳怎麼叫喊,他也沒有反應。
肇事司機坐在車裡猛然醒悟,發現自己撞死人了之後,發動車子就想逃跑。正在撥打120的白緊見了,兩三步奔過去,從車窗裡將手伸過去,一把撥了對方的車鑰匙。
“想跑!”她氣憤地拉開門,揪着肇事司機的衣領,一把攥了出來。肇事司機被白緊扔在地上,白緊一腳踢過去,那司機就象狗吃屎一樣趴在那裡。
“媽D,你怎麼開車的!”柳海聞到對方嘴裡的酒氣,怒吼一聲罵了句。
“白緊,你看着他,我馬上送胡雷哥去醫院!”柳海顧不上這司機,迅速抱着胡雷進了自己的別克車裡,然後瘋了似的朝醫院的方向狂奔。
110的警察也來了,好幾個都認識柳隊的女朋友。白緊將事情的大概做了說明,將肇事司機交給警察後,自己也匆匆去了醫院。
張一凡本來快要睡覺了,因爲突然想起個事,便打了個電話給柳海。剛好碰到柳海將胡雷送往急救室,他才上氣不接下氣地接通了電話。
“出什麼事啦?”張一凡問道。
“哥,不好了,胡雷出了車禍,正在急救室搶救!”
“你等着,我馬上過來!”張一凡甚至連原因都沒有問,便匆匆掛了電話,和董小凡心急火燎地趕到了醫院。
在急救室的外面,白緊和沾滿鮮血的柳海,正焦灼不安地守在那裡,張一凡夫婦走過來,柳海立刻將剛纔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張一凡。
據柳海目前的分析,可能是對方喝了酒,誤踩油門,導致了這場意外的車禍。
張一凡也在心裡暗自分析,胡雷在雙江市好象沒什麼仇人,仇殺的可能性很小。謀財害命就更說不過去了,沒有那個會傻到在夜宵街上這麼多人的地方對他下手。
情殺?張一凡狠狠地抽着煙,似乎也不存在這種可能。
幾個人正在手術室外面等待消息,一個柳海的手下從市局匆匆趕來,向柳海彙報了剛纔審訊的結果。
肇事者姓陳,是一個小生意人,剛剛在花街混了幾個小時出來,又與幾個朋友約好在這裡宵夜。沒想到他把車子開過來的時候,剛好碰到胡雷從夜宵街出來。
肇事者本來就在花街的小型TV裡喝了很多酒,他慌亂之下,誤把油門當剎車。釀成了這場慘劇。
聽說胡雷被撞得很嚴重,肇事司機已經嚇傻了,一個勁地在關押室裡自言自語。說什麼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故意殺人……之類的話。
這名幹警剛剛彙報完,手術室裡出來一位護士,“病人家屬在嗎?”
“在,在!怎麼樣了?”幾個人都圍上去。
護士打量着衆人道:“手術很順利,病人情況基本穩定,不過傷勢很嚴重,斷了二根肋骨,腦部也有輕微的撞傷,體內有出血現象。需要由專人陪守,重點看護。你們誰跟我去交錢?”
聽說沒有生命危險大家都鬆了口氣,這小子命大福大,這樣撞居然也沒有撞死他!
張一凡對護士小姐道:“你們醫院要盡最大的努力,全力以赴給我搶救病人。錢不是問題,一定要保證他的健復。”
護士小姐很奇怪地打量着張一凡一眼,心裡頗有些不悅,這人好大的口氣!你當自己是誰啊?切!現在的年輕人,就喜歡裝,本小姐最看不起你這種人了。仗着家裡有兩個錢了不起?
護士小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剛好這時院長外面進來,“哎!張書記,您怎麼會在這裡?”院長看到柳海身上的血跡,驚恐地問道:“出什麼事啦?”
張一凡擺擺手,“我一位朋友剛纔出了車禍,正在手術室呢!”
院長是剛剛開完一個緊急會議,路過這邊的時候,看到張書記和夫人在此,便過來看看。沒想到居然碰上這事了。
護士小姐聽到院長居然叫這個年輕人爲張書記,不由嚇得臉色發白。早就聽說雙江市來了位年輕的市委書記,莫非就是他?
唉,自己真是笨死了,只怪平時都看那些韓國肥皂劇,不注意看本地新聞,連張書記都不認識。想到自己剛纔那不屑的神色還有不怎麼友好的語氣,護士小姐就嚇壞了。
以致被院長訓斥了一句,“愣着幹嘛?還不去給張書記的朋友安排最好的病房!”
“哦,哦,我這就去!這就去!”護士小姐連連應着,飛也似地跑開了。
P:2010年會開始了,喜歡官道天驕的兄弟姐妹,請參與投票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