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伸手指了指劉曉軒的額頭，“傻丫頭，別傷感了。今天晚上就在這裡睡了，去洗澡吧！”
劉曉軒破涕爲笑，聳聳鼻子收起了相集。正要轉身去放水，張一凡的電話就響了，李虹在電話裡道：“張一凡，你又跑哪裡去了？還在省城嗎？”
今天開會的時候，碰到李虹，原以爲李虹已經走了，沒想到她這時候會打電話給自己。張一凡嗯了一句，“我沒回去。”
“沒回去正好，你馬上出來，我在茗茶軒等你！”
李虹快言快語，不待張一凡再說什麼，她已經掛了電話。張一凡有些無奈地看着劉曉軒，“我得出去一下。”
“那我等着你。”劉曉軒走過來，幫張一凡拉了拉衣服，體貼得就象一個溫柔的妻子。
張一凡點點頭，“頂多二小時吧！”
從劉曉軒房子裡下來，張一凡開着自己那輛白色的奧迪，很快就來到了芙蓉南路的茗茶軒。
他打了個電話給李虹，“你在哪？”
李虹道，“你到樓下等我，我來接你。”
沒幾分鐘，穿着白襯衣的李虹，散發着無限青春活力地出現在張一凡面前。她打量了張一凡一眼，當張一凡走近的時候，李虹疑惑地看着他，“好香！”
慘了！剛纔抱過劉曉軒，現在還殘留着她的香水味，沒想到李虹這狗鼻子，居然如此靈性。張一凡只得裝傻充愣，“就你一個人？”
李虹正色道：“是李省長要見你。”
李虹本來今天決定回雙江的，沒想到李天柱把她留下了。
李省長？李天柱倒是很少主動見自己的，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
張一凡隨着李虹上了二樓，在一個小雅間裡，見到了正在喝茶的李天柱。
“李省長！”
李天柱見兩人進來，點點頭示意請坐。
李虹知道兩人有話要說，她找了個藉口，我去一下。
李天柱擡起頭，“長白山製藥廠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一凡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是已經談妥了嗎？都徵地了。”
李天柱搖搖頭，“我說的是道安縣，這次的局勢很亂，你們市委有責任。”張一凡只能連連應道，是！我沒有控制好。還請李省長批評。
李天柱看着他，張一凡只得如實道來，“據我所知，白聞天幾年前在永林看中了一塊藥材基地，打算在永林建立第一分廠，誰知道永林那些官員太貪，總是找這樣那樣的藉口爲難白聞天，而且還吞了人家二百萬投資款。”
李天柱道：“所以白聞天這次來報仇了，在道安縣虛晃一槍，借你我之手報了一箭之仇！我現在不明白的是，這二百萬投資款，到底落入了哪些人手裡，這件事你回去再查查。”
張一凡暗暗叫苦，好不容易平靜了一會，李天柱又要查投資款的事。記得劉開雲說過，當時的幾個人，除了黃子祺以外，還有招商局厲局長，估計彭長征也插手了此事。張一凡有點不明白，李天柱爲什麼盯住這事不放？
李天柱指示，“一定要查到這筆款子的最後去處。不能打馬虎眼。”
張一凡只得答應下來。李虹這個人很精，估計兩人談得差不多了，這才走進來。
在張一凡的身邊坐下，迎面撲來一股清香。李虹道：“聽說省城的溫泉山莊還不錯，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晚上由張一凡請客，帶我們去泡泡？”
她叫張一凡一直是直呼名字，張一凡也沒在意，既然李虹有這興趣，不妨大家去泡泡無也防。
令他意外的是，李天柱居然也同意了。
三人出門的時候，李虹道：“你不是跟沈書記很熟嗎？叫他一起去吧！”
張一凡剛纔還在耐悶，李天柱居然會同他去泡澡，現在倒是真正明白了，他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把沈宏國叫出來。
等李天柱上了車，張一凡才摸出手機給沈宏國打了電話，“沈書記，晚上有空不？一起去溫泉山莊泡泡？”
沈宏國剛剛吃了飯，坐在客廳裡休息，他就問了句，“有哪些人？”
張一凡嘿嘿一笑了下，“我和李虹。”說完之後，他又加了句，“李省長也在。”
沈宏國聽到前半句，眉頭微皺，還道這小子賊性不改，又和李虹搞上了。沈婉雲的事還沒完呢！當他聽到後半句的時候，他就明白了，最近省裡的事情有點微妙。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李天柱的意思。
李天柱在湘省並沒有多少實力，他想撐起這局面，自然得靠張系和沈系的人，因此這裡多少有點那個的味道。沈宏國想了想，“好吧！你到樓下來接我。”
沈宏國同意了，張一凡對李虹道：“你跟李市長先走一步，我去接沈書記。”李李虹也不客氣，說了句，那我們先走了。
她說話歷來乾脆，從不拖泥帶水，李虹開着車子先行一步，張一凡就去接沈宏國。
在路上，他打了個電話給劉曉軒，“幾個領導要去泡澡，你幫我招呼一下那邊。”
劉曉軒正洗着澡，聽說張一凡又要去陪領導泡澡，立刻應道：“你們先去吧，我馬上聯繫。”張一凡要掛電話的時候，她又補了句，“晚上記得回來！”
張一凡笑了，劉曉軒一臉菲紅，伸手撫過自己的妙處，露出那種嬌羞可人的模樣。
“放心吧，洗乾淨了等我。”
“正在洗呢！”劉曉軒突然覺得渾身一陣燥熱，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等張一凡到市委大院接到沈宏國，兩人心照不宣，誰也不提沈婉雲的事。張一凡直接將車子開到溫泉山莊，李虹和李天柱早到了。
張一凡報了房間號，立刻有服務員將四人帶到領導們專用的VIP池子裡。李虹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好好泡吧！”
張一凡也不管她，將兩人安排好以後，說了句，“兩位先泡着，我去去就來。”
出來的時候，李虹就在大廳裡候着，張一凡朝她招招手，“既然來了，何不去泡泡？純屬浪費表情。”
李虹靦腆地笑了笑，“不要管我，你們去就是了。”
張一凡倒是沒管她，對服務員道：“麻煩你帶李小姐，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這裡高級VIP的包房並不多，而且都是爲領導準備的。這裡生意又特別好，經常暴滿。服務員查了一下房間，“先生，對不起，已經沒有包廂了。”
張一凡苦笑道：“要不跟我們一起算了？反正都是你的長輩。”
現在男女混浴，泡溫泉倒不是什麼稀奇，尤其是外面的大池子裡，男男女女，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擠在一個池子裡。
李虹卻瞪了他一眼，找死！敢冒充本小姐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