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警察顯然認識中年婦女,安慰了她一番、說一定會給她主持公道之後,這才走到了楊彬這邊來,向楊彬等人質問了起來。
楊彬本來是想給王媽治個徹底的,這時候不得不中止了下來,只是幫王媽治療了血管、神經以及狗牙咬到及骨的傷勢,讓傷口不再流血,治療了咬斷的神經後也不讓她再那麼疼痛,但還是暫時把外面狗牙造成的撕裂傷給保留了下來。
“她撒謊!”田園指着王媽的傷口向警察講起了前因後果。
“她那傷根本不是我家狗咬的!是他們自己的狗咬的!不信你們問周圍的人!”中年婦女打斷了田園的話,向兩名警察說了起來。
“你說這是她家的狗咬的,有什麼證據嗎?”警察問了田園一聲。
“他們都看到了!”田園向圍觀的人羣指了一下。
“你們有誰看到了?”警察向圍觀的人問了一聲。但圍觀的人紛紛搖頭,表示不願意參與這件事情。
“他家的狗咬死了我家的狗,還打了我兒子的事情,他們都看到了!”中年婦女向兩名警察說了一下。
“你們看到了嗎?”警察再次向周圍的人確認了一下。
“是的,我們都看到了!我們可以做證!”先前和這中年婦女一起的那個中年婦女以及她身邊的那幾個人一起向警察點了點頭,表示要給這中年婦女做證。
“他們是一起的,都在撒謊!”田園很氣憤地和警察說了一下。
“你們覺得這事兒要如何處理?”兩名警察對田園的話充耳不聞,向中年婦女問了一聲。
“賠我家的狗!十萬塊錢!還有毆打我兒子對他造成嚴重傷殘的這個犯罪分子,我要求立刻逮捕他!”中年婦女向兩名警察提了出來。
“你們的狗咬死了他們的狗,你們還對他們進行了毆打,你們幾位請跟我們去所裡走一趟吧。”兩名警察向楊彬等人說了一下。
“是她和她兒子動手打我們好不好?”田園指着自己的臉、捋起自己的袖子向警察展示了一下她身上的淤青。
“沒有人看到他們動手,只看到你們動手,請不要抗拒執法,否則罪加一等。”兩名警察中年長的那位向田園恐嚇了一聲。
“自家的狗咬自己?你看看我這小狗的狗嘴有多大?這傷口有多大?你們二位眼睛好象沒瞎吧?”楊彬把陽陽從養畜欄抱了出來,比對着王媽大腿上的傷口和兩名警察說了一下。
“第一、那邊那隻狗已經死了,是被你們家的狗咬死的;第二、沒有人能證明她這傷口是被那隻死掉的狗咬的。但有人證明你們家的狗咬死了他們家的狗;另外也有人做證你剛纔毆打了她兒子,我們辦案是要講證據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小夥子,我提醒你一句,抗拒執法的後果很嚴重。”年長的警察講了一大通道理後又警告了一下楊彬。
“他們家很有背景,或者你認識他們,所以你根本就不管事實真相是什麼,就準備偏袒他們是嗎?”楊彬向那年長警察問了一聲。
“你最好跟我們走一趟,配合我們的調查,不然待會兒你的麻煩可能會更大,我這樣做也是爲你好。”年長警察低低地和楊彬說了一下。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楊彬向年長警察問了一句。
“什麼問題?”年長警察略顯不耐煩地回了楊彬一句。
“我既然能住在這小區裡,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背景遠比他們家要強大很多?實話告訴你們!第一、今天你們根本帶不走我;第二、今天你們敢偏袒他們,你們自己最後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楊彬學着年長警察的語氣回了他幾句。
年長警察瞪着楊彬,心裡還真的忐忑了起來……楊彬說得沒錯,能住進這個小區裡的人,非富貴即權貴,就算是有錢人家,也大多在權勢場上有些關係,不會有幾個是善茬。楊彬既然敢放這話,說不定他還真有很強大的背景,今天這事兒如果處理不當,很可能會踩了雷。
但是,如果楊彬是在虛張聲勢呢?中年婦女那邊的背景可是他們這些小警察得罪不起的。
“怎麼還不把他抓起來?你們警察是怎麼在辦案啊!?”中年婦女向這邊走了過來,大聲向兩名警察斥責了起來。
楊彬突然衝過去一記耳光猛地抽向了中年婦女,頓時把她整個人抽翻了出去,這一耳光打得極重,中年婦女一口牙有一半從她的口中帶着血渣橫飛了出來,在小區的草坪上散落了一地。
圍觀的人羣不由得發出了一陣驚呼……這小夥子夠彪悍啊!居然當着警察的面就敢打人,而且打的人還是紀實的嫂子杜祿花!
紀實是誰?
雲豐市夜道上有着東紀西曾,南龔北陳的說法,分別指的是古豐區的紀實、雲西區的曾志誠、玉柳區的陳冀北和雲口開發區的龔飛。
雲豐醫學院和豐橋水岸小區所在的地方,正是紀實的地頭。紀實做生意的哥哥紀念就住在豐橋小區。這中年婦女是紀念的老婆杜祿花,她兒子,也就是被楊彬打翻在地的那位是紀實的親侄兒,名叫紀紳。
兩名警察也是目瞪口呆……反應過來之後,立刻擋在了楊彬和那中年婦女之間。
“小夥子,她是紀實的嫂子!你不會不知道紀實吧?你今天禍闖大了!”有好心人找機會湊到楊彬身邊低低地和他說了一下,然後迅速走開了。
“東紀西曾?南龔北陳?原來是紀家的一幫爛人!我正想找他們呢!沒想到自己撞上門來了!”楊彬冷哼了一聲。
“你知道紀家?那還是趕緊找人來擺平這件事吧……別讓我們爲難……”年長警察聽到楊彬的嘀咕,連忙湊上前低聲和他說了一下,然後撇開了身子,大聲吆喝着彷彿在維持秩序一樣。
敢罵紀家一幫爛人的,看樣子不是傻到了極點,就還真是有些背景的。看楊彬這衣着和說話,似乎不太象智商不夠用的那種,所以年長警察迅速萌生了明哲保身的念頭。
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想明哲保身就很不容易了啊!真後悔出這趟差使。
“你們這兩個警察當得好啊!那惡徒當着你們的面毆打我都不管!?是不是想死!?”杜碌花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捂着流血不止的嘴大聲向兩名警察咆哮了起來,因爲牙齒有一半沒了,她說起話來的時候明顯漏風十分的嚴重,而且疼痛讓她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只能說,彬爺剛纔一巴掌沒要了她的命,已經手下留情了。
杜祿花叫的人到現在還沒過來,原本以爲有兩名認識的警察在這裡,楊彬就不敢對她怎麼樣了,沒想到他居然就敢當着兩名警察的面抽她耳光!還抽得這麼重!
“嫂子,趕緊先把兒子送醫院吧……”年長的警察連忙轉移話題。
“我記住你了!”杜祿花捂着嘴,用手指着年長警察的鼻子,然後嘴巴里不乾不淨地罵着退回到了她兒子紀紳那裡。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這小區裡認識紀念、杜碌花和他們兒子紀紳的人很多,因爲他們特殊的身份,沒有什麼人敢招惹他們,但這一家人的飛揚跋扈也讓很多人都不滿。今天楊彬這一巴掌倒是讓大部分圍觀的人都感覺很出氣。
只是……他們都覺得楊彬可能要慘了……紀實,那是一般小民能招惹得起的人嗎?
以前這小區裡,也有不知深淺的人和杜碌花因爲停車或者其他的事情發生過沖突,結果是……但凡澉和紀家衝突的人,最後地老老實實地到紀家門口公開下跪磕頭賠錢認罪事情才能了結。這小夥子,這麼衝動,估計也要倒黴了。
衝動是魔鬼啊!不只他要倒黴,他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子估計也要倒黴了,被紀實那大毒梟、槍販子盯上還能有好?很可能要被賣進窯子裡去了。
也有人認出了楊彬就是上次狂砸彭老闆兩輛豪車的那位,知道楊彬也不是什麼善茬。但考慮着紀實在雲豐市夜道上的地位,這些人也同樣不太看好楊彬未來的命運。
……楊彬知道這中年婦女如此囂張,而且警察也幫她說話,估摸着會有一定的背景。在聽到有人向他報出了紀實的名號之後,內心當然警惕了起來……這紀實好象是玩毒品和槍支的,一旦招惹上,麻煩會很大。
但是,今天既然已經招惹上了,就沒有什麼退路可想了,務必要以雷霆之力把紀實的勢力全部滅掉才行。
否則後患無窮。
曾志誠和紀實之間,一直很不對路,似乎結怨很深,曾志誠這些天表現不錯,楊彬一直說要給他一個獎賞的,索姓就送他一份大禮吧。
滅了紀家!徹底剷除紀家的勢力,讓古豐區,以後成爲彬爺的地盤!
什麼東紀西曾、南龔北陳?尼瑪見到彬爺都得給跪了!
雲豐市的夜道,彬爺說了纔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