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彬,放手吧,再下去要出人命了!鄭穎也拉住了楊彬的手臂,向他苦勸了起來。她當然不是擔心秦亮,而是擔心楊彬,如果秦亮就這麼被溺死了,楊彬將難逃罪責。
楊彬當然不會鬆手,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就學會了整人的他,非常清楚地知道一個人在水中憋了多久之後纔會不由自主地張開嘴喝水,然後再過多久纔會因缺氧窒息而死亡。
現在還早着呢,從剛纔把秦亮摁進馬桶開始計算,現在還要再過幾秒鐘他纔會張嘴喝糞水,一分鐘後讓他胃裡灌滿糞水了再放開他他都不會死。
而且,馬桶裡的糞水並不是很多。
果不其然,幾秒鐘之後秦亮的身體再度劇烈掙扎起來,然後辦公室裡圍攏過來的衆人全都很清楚地聽到了秦亮喉嚨裡發出的‘咕嚨’、‘咕嚨’地喝水聲。
聯想到那馬桶裡的東西,所有人的胃部和喉嚨都隱隱開始痙攣起來。
放開他吧,要出人命了。鄭穎繼續低聲苦勸着楊彬。
別擔心,他死不了,等他把裡面的糞水喝乾了,就能暢快呼吸了。楊彬微笑地回答了鄭穎。
本來聽到秦亮喉嚨裡喝糞發出的‘咕嚨’聲,鄭穎就隱隱有些反胃,現在聽到楊彬的話之後,稍稍一聯想,頓時再也忍不住了,衝出廁所對着一個字紙簍就拼命地乾嘔了起來。
她這一干嘔不打緊,辦公室裡其他人也全都有些忍不住了,各自尋了個字紙簍,有的是在乾嘔,有的則是真的把早飯給嘔了出來。
幹什麼呢?都住手!孫漂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外面跑了回來,見到辦公室裡發生的一幕,連忙大喊了一聲。
孫主任,馬桶疏通好了,您交待的任務完成了,要不要過來檢查一下?楊彬一臉燦爛的笑容,感覺着那被摁住的秦亮明顯已經把馬桶裡的糞水連同幾坨翔吞吸乾淨了,這才鬆開了手。
現在還沒到真正要殺他的時候,真的動手殺他的那一天,是不會當着別人的面做的。嗯嗯,既然孫漂雲跑回來了,那就坐下好好和她談談吧。
談談工作、談談仕途、談談人生、談談理想之類的話題。還有,現在的項目科,不再是她孫漂雲說了算了,該是彬爺的天下了!
那個……疏通了嗎?哦,檢查……就算了吧……孫漂雲明顯沒有會過神來,看着楊彬時的眼神很有些發楞。
被放開之後的秦亮立刻趴在地上乾嘔了起來,看着從他口中吐出的那一坨一坨黃黑色的物質。所有人圍上來的人再度紛紛退避開並捂住了鼻子,連周小藝和沈國強都很嫌棄地退開到了幾米外的地方。
孫主任啊……您全都看到了……楊彬他這是要殺人啊!秦亮一臉糞水翔坨地擡起了頭來,見到孫漂雲過來,就象見到了親媽一樣,激動得眼淚和糞水一起噴涌了出來。
這麼多人在場做證,這楊彬就不僅僅是局裡處分的問題了,他這是蓄意謀殺!一定要把他送進大牢!讓他把牢底坐穿!對了,還要追加起訴,起訴他的人身傷害,讓他家裡賠個傾家蕩產才行!
看你們把這裡鬧得……烏煙瘴氣的!快去把臉洗洗!孫漂雲連着後退了幾步,喉嚨也痙攣了起來……好象是擔心秦亮說話的時候不小心一口糞水噴到了她的臉上。
秦亮看了一眼正在洗手池那裡洗手的楊彬,露出一臉畏懼的神情,根本不敢靠近過去。直到楊彬洗完手從廁所裡走了出來,他這才連忙衝去洗手池邊,不停地清洗着他的臉,並瘋狂地乾嘔着。
但是那糞水彷彿已經裝滿了他的胃腸道、浸透了他身體的每個細胞,想要嘔吐都吐不出來了。
ωwш▪тт kān▪CΟ 今天這虧吃得太大了!比上次在紫煙閣跪侍、顏‘射’、和磕斷牙的羞辱更甚了百倍千倍!如果不能報還這仇、不讓楊彬也當場品嚐一下這些東西的滋味,秦亮覺得自己一定會抓狂到瘋掉。
絕不能輕饒他!絕不能輕饒他!絕不!絕不啊!!
一定要用法律武器狠狠地懲罰他!爲自己討回公道!找回尊嚴!嗯,現在不要再害怕和擔心了……孫主任已經回來了,而且親眼見證了這一幕,一定會替他主持公道,還怕那楊彬能再反了嘴不成?
你們,都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今天在這裡發生的所有事情,誰都不許往外說一句!誰敢亂說就辭退誰!去年一年的獎金也別指望拿了!全部扣光!孫漂雲並沒有想要爲秦亮主持公道的意思,反而一反常態地向衆人厲聲喝斥着。
不停用手紙擦着鼻血的沈國強心裡不由得打起鼓來,這孫主任到底是在幫誰啊?現在不應該大張旗鼓地報警捉拿楊彬嗎?她這是在蓋蓋子啊!不許往外說,說了就扣罰一整年的獎金?那……那……秦主管這大便和糞水是白吃白喝了?
一直是個‘聰明人’的沈國強這時候當然不會再強出頭,孫漂雲是誰啊?他上司的上司!忤逆了她的意思,除非自己不想在這裡混了,不想要年終獎不想進步了不是?所以,還是重新觀察一下風向再說吧。
周小藝也是一臉驚訝的神情,秦亮這兩天對她的嫌棄讓她已然失去了對他的好感,但她此刻心中無比仇恨的人當然還是隻有那楊彬。而現在報警是最好的機會讓那楊彬永世不得翻身,爲什麼孫漂雲想要把事情掩蓋下去?甚至對辦公室裡的所有人進行封口?
也許,孫主任有更厲害的招數懲治那楊彬吧?周小藝心裡自行琢磨了起來。
鄭穎心中對這一切當然也非常的奇怪,但孫漂雲這麼做對楊彬肯定是大有好處的。所以她當然不會開口說什麼,只是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靜靜地觀察着事態的發展。
趙磊顯得很是惶惑不安,他那略微有些簡單的頭腦根本分析不出來現在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能求助地看向了沈國強。但正擦着鼻血的沈國強現在明顯自顧不暇,一臉的晦氣,哪有心情去指導他什麼?
只有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王浩東一直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孫漂雲一聲命令之後,他立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翻看起桌上的幾份文件來,偶爾還拿起筆在上面寫上幾個字,很認真很忘我地投入到了革命工作之中。
秦亮終於從廁所裡走了出來,可能是因爲憤怒、仇恨和恐懼,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着。想要怒視楊彬斥責幾句什麼,但一看到楊彬那殺人的眼神,他就立刻一點兒膽氣都沒有了。他甚至很擔心楊彬就敢當着孫漂雲的面,再次暴打他並把他重新摁進那馬桶裡去當人肉抽糞機。
秦總,您……您……座位距離廁所最近的趙磊舉起了手,想向秦亮說什麼,但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怎麼了!?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了!?秦亮滿腔的怒火終於象是找到了發泄口,上前兩步,厲聲向趙磊大吼大叫了起來。
您頭頂上還有一坨……翔……這裡……這裡……正頂上……頭髮毛上面……趙磊伸手在自己的頭髮上比劃了一番,然後伸手掩住了鼻子。
啊!!!
秦亮聽到趙磊的話,歇斯底里地狂嚎了一聲衝回了廁所洗手池邊,重新沒命地衝洗着自己的腦袋來,儘管這尚未開春的水溫很有些低,淋在腦袋上凍得他幾乎要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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