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聲下去,十歲男孩兒被抽了一記耳光,頓時大哭了起來,隨後楊彬伸手拿起陳蘋蘋那一排座位上不知道誰的飲料,吐了口痰進去潑在了那男童的臉上。
男童被打懵了,用手抹着自己的臉看向了楊彬,只是這一次他看到楊彬一臉的兇相、連寵溺他的父母都打了,所以雖然之後大哭了起來,卻是什麼也沒敢對楊彬做。
這種被寵溺壞的小孩兒,雖然在父母的保護下無比地霸道,但事實上卻又膽小如鼠,真正遇到狠頭兒,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敢動手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女人坐座位上爬起來之後,試圖揪扯楊彬,結果楊彬乾脆利落地又是一記耳光過去,再次把她抽趴在了座位上,根本不給她揪扯到他的機會。
這一耳光比前一耳光更重,女人大概是被打怕了,瞅了瞅自己縮在一邊的老公,沒敢再找楊彬的晦氣了。
“你們看到我打他們了嗎?”楊彬回頭向周圍的乘客問了一聲。
“沒有。”有幾名乘客回了楊彬一句,臉上現出很快意的神情。
幾名空乘人員不知道是楞在原地,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居然都沒有出手阻攔楊彬……這對夫妻在上飛機的時候,已經讓他們頭疼過一次了,而且讓飛機起飛的時間延誤了二十多分鐘。
“飛機上也沒有監控……唉……這打了人沒打人,不太好說啊!”楊彬攤了攤手,向空乘人員和其他乘客很‘無奈’地說了一下。
“到時候我會給你做證,你沒有動手打他們,我只看到他們動手打你這位朋友。”一名年輕女子很激動地走到過道里來。和楊彬說了一下,然後帶頭向楊彬鼓起掌來。
這位年輕女子就是一開始上飛機的時候,說那男孩兒沒教養、沒公德,結果被辱罵了一頓,最後反而向那對夫妻道歉的那位。現在看到這一家人吃癟,心中是無比地舒爽。
在年輕女子的帶動下,其他乘客一起鼓起掌來,好幾名乘客都表示願意爲楊彬等人做證,證實這對夫妻在飛機上打人的惡行。至於楊彬打他們的事情……飛機上沒有監控嘛!
可能是被楊彬打怕了,也可能是知道犯了衆怒。那被打的男子拉住了他老婆,沒讓她再哭罵,而是警告了楊彬一聲,說讓他等着,下了飛機之後有他好看的。
之後楊彬讓人帶陳蘋蘋去洗了臉,還和她調換了位置。陳蘋蘋很感激地看着楊彬。工作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領導這樣爲下屬出頭,不然她覺得她今天可能會被這對夫妻活活氣死,甚至下了飛機還麻煩不斷。
但楊彬卻是直接把本不屬於他的麻煩給攬到了自己身上,象護小孩子一樣護着她。當然了,不只陳蘋蘋,招商局裡的其他人都對楊彬油然而生了不少好感和敬意。這樣愛護下屬的好領導,還真是頭一次見。
之後空乘人員一直站在這幾人的座位附近,雙方也沒有再發生衝突,只是那十歲男童很淒厲地哭了一路,他父母一邊一個低着頭悶着臉,也都沒有管他。
好在飛行時間並不長,很快飛機就開始降落了,見事發雙方都沒有想要報警的意思,空乘人員在請示了機長之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沒有通知警方。
……
“那人下了飛機之後一直在打電話,好象是在叫人,而且聽口音應該是這邊的當地人,你要防着一些。”下了飛機,出了機場在等大巴過來的時候。高淑琴和楊彬說了一下。
“你讓分好的三個組組長管好各自的人,所有人暫時不要離隊單獨行動,那些麻煩我自有辦法應付。”楊彬和高淑琴說了一下。
“楊局長,今天的事謝謝您,不是您幫我出頭,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陳蘋蘋在幾名同事的陪同下,走過來向楊彬表示了一下感謝。
被吐了痰的飲料潑了臉、捱了兩耳光、還被不停地辱罵,身體上的傷受得不是很重,但心理傷害很嚴重,這口氣不順過來,能讓人憤怒和悶氣很長時間,甚至因爲這種被欺負造成很嚴重的心理陰影。
她捱了兩耳光,然後楊彬打回了他們四耳光,而且她被那男童吐了痰的飲料潑了臉,楊彬也依葫蘆畫瓢給還了回去,這種以牙還牙、以暴制暴的做法,太特麼的解氣了。
不然的話,她不僅僅是這次出遊的心思全無,以後就算回去了,也會很長時間鬱鬱寡歡。
這種事情,除了這種辦法,法律是不可能爲她討還一個公道的。
“是我帶你們出來的,當然要保證你們的安全,這是我的職責,感謝的話,就見外了。”楊彬很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向陳蘋蘋笑了笑。
“楊局長你是我遇到過的最好的領導。”投資服務中心主任的張玉芬和信息科主任王思燕都向楊彬說了一下,今天楊彬在飛機上處理事情的那一幕,讓她們幾乎都有些崇拜他了。
這纔是真男人啊!熱血、睿智、敢作敢當。
……
現在是十點半鐘,因爲飛機上的事情,衆人也不想在這裡多呆,都想早一些去石爐山。經過領導小組和民意代表們的商議,決定到石爐山安歇下來之後再吃午飯。
巴士很快就過來了,不是大巴,是個中型巴士,女人們上了巴士之後,說得最多的,當然是飛機上的事情,有人把聽來的先前那一家人延誤了飛機的事情也講了一下,一起在痛斥那家人沒有公德、沒有教養之外,說得更多的,就是楊彬的俠義之舉了。
當然,也有人很擔心,說怕這一家人是地頭蛇之類的,反正一路上,總有人不放心地向車後面瞅着,看是不是被跟蹤了之類的。發現車子沒有被跟蹤,這才放下心來。
這裡只有招商局的人,不是公共場合了,所以她們嘰嘰喳喳說着話也不會影響到誰,楊彬也不會去約束她們。他一個人在後排座椅上坐着,閉着眼睛似乎在打着瞌睡,女人們說的話他倒是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都是誇讚他的話,聽着當然很舒服。
這些女人都是體制內的人,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鄉下女人,正常情況下,不可能對他這位年紀輕輕的局長有什麼恭敬之類的,但楊局長這幾天的表現,卻是讓她們從內心開始喜歡和恭敬這位領導了。
你心繫羣衆,羣衆纔會擁戴你嘛!
原本楊彬在下了飛機之後,也考慮過用視野監控一下那一家人,看看他們是不是有什麼不軌舉動之類的,但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
不值得。
彬爺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而且這次過來的是本體,別說這種濫人想對付彬爺了,就算部隊裡開過來一個坦克連,都別想動彬爺分毫。
所以,他們要是真有什麼花樣,隨便來吧,這幾天彬爺正好閒得無聊手癢癢呢。
……
還別說,這一家人在當地確實有一定的背景,所以纔會那麼囂張。
這男人姓袁,名叫袁大匡,是九昌市閱袖區區委常委、武裝部部長。
武裝部在華夏國是一個很奇葩的存在,幹什麼的?管民兵的、管退伍軍人安置的,有時候還管一些軍火。
一般來說,縣區級的一把手、黨委書記都會兼任武裝部政委的職責,說白了武裝部就是地方政府的武裝力量,是介於軍與民之間一個很微妙的存在。
從編制上講,武裝部似乎又歸部隊管,但地方政府也管,所以是雙重管理。
一般來說,雙重管理最大的結果就是沒有人管,形成一些權力監管的真空。
武裝部部長,在某些地方,權力會很大,甚至可以調動一些莫名其妙的武裝力量來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袁大匡夫妻在飛機上吃了癟,一家人被打,這是奇恥大辱,下了飛機之後,袁大匡的老婆方子瓊自然不會善罷干休,直罵她男人沒用,老婆孩子被人打了都不敢還回手去。
方子瓊被袁大匡罵了一頓之後沒再吱聲了,然後袁大匡讓接機的人直接去監視住了楊彬一行人,瞭解到了楊彬這羣人是去石爐山的,還知道了他們乘坐巴士的車牌號。
“這件事,沒這麼容易了結,那對男女,我要先讓他們各自自抽一百耳光,然後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從我跨下爬過去!”打完所有電話之後,袁大匡陰沉着臉和他老婆方子瓊說了一下。
“嗯,這樣才象個男人!”方子瓊神情終於舒緩一些了:“只是在飛機上的時候,你也太慫了!亮出身份來,還不嚇趴他們一地?”
“頭髮長見識短!你懂個屁!飛機上那麼多人,亮出身份?那是等着別人發微博曝光啊?這部長還當不當?女人真是當不得家!”袁大匡很不屑地回了方子瓊幾句。
“我不管,反正這口惡氣一定要出!不然我都不想活了!他們一車子都是賤人!一個也不能放過!”方子瓊氣咻咻地回了袁大匡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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