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們已經按您吩咐的做了,現在可以放我們走了嗎?”
一座荒山上。
十數個長相兇狠,一看就不像好人的男子,齊齊跪作一排,向一個身穿暗紅色血衣的身影乞饒,完全跟自身長相迥然。
如果蘇家村的人在這裡,絕對能一眼認出,這些正是前兩日,強勢闖入他們蘇家村,擊敗村衛隊,綁了不少村民的山賊。
不過這些山賊。
卻沒有跟認爲中的在等贖金,而是向一個血衣人跪地求饒。
一羣兇悍的山賊,
卻向一個身形單薄的人跪地求饒,這畫面怎麼看怎麼詭異。
但跪地求饒的山賊們卻不如此認爲,一個比一個跪的徹底,彷彿自己的態度不夠端正,下一刻就會人頭落地。
實際確實如此。
在幾日前。
他們清風寨的山賊,還是一方綠林好漢,寨主二胡子,更是江湖中罕見的一流高手,在方圓百里的綠林中赫赫有名。
可有一天,
一羣血衣人突然找了上門,要求他們做一個事情。
他們清風寨怎麼說也是綠林大寨,哪裡是可以隨意指手畫腳。
他們的寨主二胡子當時就不樂意,拍案而起就要讓狂妄之徒付出代價。
可讓所有人沒想到。
一流高手的大寨主,僅僅一劍,就被血衣人梟首。
整個過程別說反抗了,連反應都沒能做到。
接着這些血衣人大發神威,把山寨高層全部屠了一個遍。
剩餘的山賊在看到這一幕,頓時齊齊嚇尿。
不過就在他們也覺得完犢子時,兇殘的血衣人,卻沒有殺他們,只是讓他們做一個事,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
他們早已被嚇尿,面對活命的機會哪裡會猶豫,當場就全部答應了。
不過幾日的接觸下來,他們也發現了血衣人的殘忍,動輒就殺人,完全不把人命當命,彷彿殺人只是取樂。
一羣無惡不作的山賊,竟然說出這樣的話,看起來很好笑。
可這確實是他們的心聲。
現在安排的事情完成了,他們只想馬上跑路。
可血衣人卻冷冷道:“該讓你們離開的時候,自然讓你們離開,現在老實做好該做的事情,要是耽誤了大事,下場你們知道。”
“是··是。”
跪地的山賊們還想說什麼,可面對血衣人不含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他們瞬間就說不出話來了,只能點頭答應。
血衣人說完離開了。
一羣山賊全部癱軟在地。
過了許久,
其中一個山賊嘍囉,才朝一箇中年男子低聲問:“三當家的,我們真的老實按他們吩咐做嗎?我總感覺讓我們做的事,沒那麼簡單。”
大動干戈綁幾個山民,這稍微想想都知道不合理。
三當家是唯一剩下的山寨高層,武力方面不算高,但卻是山賊裡的智囊,當初血衣人屠殺山寨高手,他就是利用這點得以僥倖活命。
此時面對嘍囉的詢問,就同樣壓低着聲音回道:“多的話都不要問,記得情況不對馬上跑路,四散跑,在此之前,不要虧待那些綁來的山民,全給好吃好喝的供着,傷了的也給處理傷口。”
“三當家,前面我們理解,可後面爲何要供着那些山民啊?我們可是綠林好漢啊,這要是讓同行知道,不得笑話我們啊?”
有個看着缺根弦的嘍囉,遲疑了下開口問道。
其他嘍囉雖然沒有問,但也疑惑的朝三當家看去。
三當家冷聲道:“這些山民是普通山民,可能讓那羣劊子手如此費心費力,背後肯定蘊含着什麼,如果想死可以不聽我的。”
底下嘍囉被這麼一提醒,顯然也得悉一些道道。
“咱自然是聽三當家的。”
嘍囉相互對視一眼,紛紛都表明了自己的決定。
荒山山寨內。
大舅哥幾人被關在一間石頭屋裡,每個人都受了一些傷。
面對山賊的兇狠,還有以往對山賊的傳聞,這些被綁來的村民,此時都非常害怕,一個膽小的都忍不住哭了。
可很快,
他們就被接下來的事情,給完全整懵了。
只見兇狠的山賊,不單沒有預想中的兇狠,動輒殺人什麼的,還一個比一個和藹可親,噓寒問暖,餐餐好吃好喝伺候着。
除了不能離開石頭屋,他們的生活質量比以前還要好。
幾個家境不好的山民,都開始喜歡上這裡了。
“諸位,我們把你們綁上山,其實是迫不得已而爲,我們清風寨雖是綠林,可卻從不欺壓普通百姓,只劫富濟貧,還有···”
一箇中年山賊滿臉苦澀,像是在感慨,又像是無奈的傾訴。
而這中年山賊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位三當家。
石頭屋的村民聽着傾訴,一開始是震驚的,再就是同情。
三當家把這些盡收眼裡,頓時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雖然內心的想法是猜測,可反正也沒有什麼損失,要是賭對了,不單可以免去大禍,甚至還能得意外收穫。
“隊長,這些人竟敢搞小動作,要不要屬下將他們全處理了?”
在山寨邊的山頭上,幾個血衣人將這些盡收眼底,其中露面的那個血衣人,在看到這個小動作後,向首位的血衣人請示。
“無需理會,一場大戲沒有人質疑,沒有觀衆,如何稱得上是大戲?”
首位上的血衣人,帶着一張青銅面具,看不到具體面容,但露在面具外的眼眸,此時卻帶着戲謔。
“是!”
請示的血衣人恭敬點頭。
他們正是神秘主上,派遣出來的血神衛,雖然只是一隊五人而已,可實力比起血靈衛一個大隊都強。
或者說強得多。
普通的血神衛都是超一流巔峰,其中的領隊隊長,更是達到了半步絕世,如果拼命爆發血功,甚至能跟絕世高手正面廝殺。
這麼一隻隊伍。
別說針對一個小家族,就算針對四絕大勢力,都足以掀起腥風血雨。
這種隱藏在暗中的強大力量,也是神秘主上的最強底蘊,輕易不會派遣出來,只有真正的大事,他們纔會出動。
就在兩個血神衛交談時,又一個血神衛,從山下運轉身法飛馳而來。
等來到血神衛隊長身前,這血神衛就單膝跪地道:“稟隊長,此次任務的目標已出現,身邊只帶着一個女子!”
血神衛隊長聞言冷哼道:“果真夠狂妄的,既然對方如此自大,那今日就將目標埋葬於此,割下他的頭顱給主上帶回!”
“是!”
底下四個血神衛齊齊應是,接着化作一道血色光影,迅速消失無影。
血神衛隊長冷漠散了眼山下,也一個閃爍消失無影。
一場殺戮大戲。
馬上就要掀開開啓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