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有序不紊地進行着,在付出了足夠慘重的代價之後,G星人已經擁有了足夠豐富的對抗虛空存在的戰鬥經驗。
易秋擡頭看了看天空,在被照明燈所充斥的白光之上,有幾艘大概是戰機的玩意在高空徘徊着。
“你看得到源能戰機?你們異域僱傭兵的眼力總是那麼超然……”
“不到萬不得已,它們是不會發動攻擊的,自從第四次聯邦緊急議會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得源能戰機開火了。”
“或許一級營地會有?誰知道呢?”
“忘了自我介紹,李-諾克巴,你忠誠的戰友。”
那個之前在作戰室和易秋搭訕的大漢在一旁對着易秋說道,他是李-諾克巴,一個看起來帶着幾分易秋物質界所在東方血脈的彪形大漢。
易秋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
他現在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前面的戰場上:那個大型的扭曲怪物並非勢單力薄之輩,它那光從外表看起來便讓人感覺有些不適的碩大膿包中帶着大量常人大小的球狀寄生體。
源能槍的射擊亮光和一些舊式的機械重型單位發出的轟隆聲在這片早已被清空的戰場上間接綻放着,而那些看起來密密麻麻的球狀寄生體也在大量死亡着。
似乎因爲某些顧慮,源能槍並沒有形成密集型的打擊,這使得一部分球狀寄生體得以突破了過來。
而接下來等待它們的,就是穿着不同型號源能戰甲的士兵。
“源能確實是一種非常強大的能量,但是我們不能濫用它,因爲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濫用源能曾經導致了一些不好的事情發生。”
“源能戰甲是在消耗與效果之間折中的一種選擇,不過我覺得挺好的。”
李-諾克巴有些自來熟地在易秋旁邊絮絮叨叨地說着。
易秋感受不到他的緊張,好像那密密麻麻的怪物對於他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準備好了嗎?現在,是我們的時間了!”
李-諾克巴從自己的基式源能戰甲中取出一把重型的舊式單兵火炮,然後再抽出一把看起來有些像是軍刺的複合式武器。
易秋能夠感覺到武器上面附着有一層淡淡的源能,這當然並非依靠魔法制造的,而是一種類似於鍍層的技藝。
它的後端有一段類似鎖鏈的東西鏈接到源能戰甲上,一方面是可以使得武器難以脫手,而更重要的一方面則是能夠通過這個讓源能戰甲將能量傳輸到這上面。
易秋沒有過多地關注這個東西,因爲第一批的球狀寄生體已經衝到了他們的陣地面前。
“衝鋒!!”
就在這個時候,位於這批中堅部隊最前列的伯屈一聲怒吼。
頓時,在易秋那充滿金色光芒的眸子注視下,一抹充滿了狂暴意味的紅光以伯屈爲中心急速朝着四周擴散起來!
“檢測到人物獲得友方增益:狂暴意志……”
“基於玩家感知和心如止水能力,玩家無法獲得此類buff加成增益。”
就在這個時候,易秋的視網膜上刷新出一條新的提示信息。
他能夠感覺到一股熱流衝擊到自己的意識海中,然後便被修持之道:禍所形成的氤氳熱氣所吞噬乾淨……
易秋摸了摸光頭,在法相頭顱全力催動地情況下,他能夠清晰地看到被這紅光所籠罩的士兵的生命波動都出現了一次猛然地促進。
除此之外,一種無形的鏈接出現在每個被紅光影響的士兵上。
這讓易秋想起來一個比較出名的進階職業:軍團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類型的職業才能被稱得上是真正的戰場焦點,是毋庸置疑的絞肉機。
易秋覺得伯屈的源能之力與軍團長的能力有些相近,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畢竟G星的面積並不會比易秋所在的物質界小多少,而在此之前的穩定時期足夠孕育出令人側目的人口。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科技位面更容易具備龐大的生靈羣體。
不過令大部分神祇所遺憾的是,這些生靈所能夠被吸納的信徒並不算多麼出色。
對於一些弱等神祇而言,祂們需要這種膚淺的力量來充實自己的神力。
但是當神力從量的需求到達質之後,這些膚淺的信徒就開始變得不那麼重要。
他們是基石,但永遠只是基石。
整個士兵陣列隨之伯屈的怒吼開始逐步推進,相比於其他位面的士兵所表現的熱血與咆哮所不同。
這片戰場區域瀰漫着一種壓抑的氛圍,儘管急速分泌的腎上腺素讓士兵的眼角都有些發紅,但是他們仍然冷靜地抱着粗大的舊式單兵火炮。
一邊按照通訊命令裡面的指示進行密集型炮火轟擊,一邊進行彈藥裝配或用手中被附着了源能的複合武器將偶爾突進來的球狀怪物砍殺成兩半。
這是無疑是一種高效的殺戮藝術,是鮮血與廝殺背後那充滿了猙獰的美。
如果僅僅只有這些球狀怪物的話,易秋並不懷疑他們能夠無傷擊殺所有怪物。
但是事實上,對於多元宇宙而言,有的時候,絕望並不單單源於數量,還源於生命等級的鴻溝般的巨大差異……
“吼!!!”
在無數士兵或冷靜或閃爍的注視下,那個巨大的、充滿了噁心膿包的人形怪物似乎被到現在從未停止的源能射擊和炮火轟傷了,它猛然發出憤怒的咆哮!
當它發出咆哮的那一瞬間,易秋便發現不對勁,因爲他能夠看到隨着怪物的咆哮,一道充滿了幽綠的光芒隨之擴散了開去!
“檢測到人物遭受不明法術打擊,正在進行法術檢定……”
“檢定失敗,人物需要承受該法術全額效果。”
“基於人物相關職業能力,人物免疫所有毒素效果,該法術無效。”
這道綠光比易秋想象得更加強力,這無疑是這個扭曲怪物的殺招之一,易秋並不懷疑該能力對於它戰鬥體系的重要性。
因爲在易秋的注視下,他周圍的士兵的生命場都顯現出不正常的幽綠。
他們的生命開始不斷下降,而一個球狀的異類生命正從他們的腹部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