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安妮,你要去聽魔藥學嗎?”
名爲凱威的男孩,看着眼前抱着幾乎快要抵達她下巴的女孩說道。
“並不!我對那種古里古怪的東西不感興趣,它們一點也不酷!”
安妮用手背拍開試圖替她接過筆記和書籍的凱威,她安妮-塔瑞斯纔不需要這種小屁孩的幫助呢!
“好吧,我以爲你會很感興趣的……”
“甚至我還爲此準備了雙份的魔藥道具,我覺得它會排上用場的……”
聽到安妮的答覆之後,凱威有些失望地喃喃道。
而這個時候,一個身穿的某種古樸長袍的男人從走廊的某種角落裡面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有些陌生,或者說在這段時間之內,安妮她們只接觸過那位名爲艾瑪的院長。
按照艾瑪院長的說法,她們所在的學院經歷了某種封印階段。
現在,她們是這個古老學院的第一批新學員。
據說她們還有一位魔藥學和神秘知識的導師,但是據說他在外域冒險,所以尚未到達。
以及因爲所在的地方發生了戰爭,而暫時處於掛名狀態的心靈系選修課導師。
甚至她們還有一位冥想課的導師,按照艾瑪院長的說法,他正在異域冒險。
當有好奇的學生詢問他會在多久之後開始任課的時候,安妮清楚地記得艾瑪院長的回答:
“也許1個星期,也許一個季度,也許一年乃至於數十年……”
艾瑪看了這羣小屁孩,她覺得給她們傳授魔法知識其實也並非一件無用的事情。
至少現在,她對於基礎魔法知識的掌握已經比之前要紮實得多了。
這讓她的戲法操控得更加熟練了起來,她覺得很不錯……
“他的生命已經超過了你們現在的理解範疇,如果你們足夠幸運的話,或許能夠得到他的啓迪……”
“那位先生很強大嗎?”
一個滿臉油光的小胖子舉手發問道。
“是的,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生靈,沒有之一。”
艾瑪看了小胖子一眼,這讓他不由自主地往後面縮了縮。
不過很顯然,對於某些方面信息的渴望抑制住了他的理智……
“那麼……您呢?”
“在他之下,同樣沒有之一。”
艾瑪眯起眼睛,她在尋思一個不那麼暴力的方式。
畢竟,現在她是一個文明的、仁慈的校長……
“那麼……第三呢?”
“沒有第三,我不會關注比我弱小的生靈。”
“還有弗蘭克先生,現在請回答我的問題:我剛剛提到的《法術常識》第三百七十五頁的第四個名詞解釋中提到的“魔法諧振”現象和我在上一堂課上所講的《魔法起源與咒術根基》第一千三百一十五頁上所說過的學徒魔法‘能量脈衝’存在怎樣的聯繫?”
弗蘭克-奧德:……
這一刻,具備足夠高深智力和魔法知識儲備的艾瑪獲得了壓制性勝利……
…………
…………
易秋在一點點探索着他越來越強大的**,他並沒有爲自己的力量達到了20而選擇放鬆。
超凡力量對於他而言,並不是多麼陌生的層次。
甚至已經開過數次八門遁甲-死門的易秋,對於駕馭這種概念的力量已然顯得頗爲熟稔了。
由各個有機的整體構成的生命與那些冰冷的物質之間,在微觀的、神秘的領域裡面是存在着巨大鴻溝的。
生命並不像物質那般,一定會按照某種嚴謹的、一絲不苟的邏輯進行運轉。
當心靈的力量雜糅進了血肉之中,一切都會隨之發生巨大的改變。
從嚴謹的角度來說,生命的潛力是無限的。
因爲脫離了純粹物質的秩序之後,它的發展註定會出現某些逆向崩塌般的恐怖逆轉。
但它又並非是全然的混沌,而是有着一絲看似有跡可循的大體邏輯。
只是在這種邏輯之上,有的時候,它會突然跳出,在一個充滿了奇蹟的弧線之後,將生命帶到新的高度……
而這,也就是非常態訓練的目的所在。
不過對於易秋而言,他現在的訓練都可以被稱爲常態訓練。
因爲他在力量領域的界限,已經徹底得到解鎖了。
他不再存在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力量極限”,並且不再受制於生命形態的上限束縛。
雖然超凡入聖讓他的生命變爲特殊的魔法生物,但是力量的上限仍然是存在的。
當然這種上限,相對來說其空間會比常態的血肉生靈變得更寬裕一些。
而對於某些特殊的血肉生靈而言,只能算普普通通。
畢竟,易秋的這種生命形態並不僅僅是爲了力量,而是爲了力量之外的東西……
能夠擁有摧毀星辰的血肉生靈不在少數,但仍然有不少人沒有隕落於殘酷的戰鬥。
而是在時間的磨蝕之下,化爲一捧黃土…………
縱觀多元宇宙,血肉生命的強度並非多麼弱勢的存在。
無論是低層亦或頂尖,血肉生命都佔據了足夠濃郁的比重。
但是在對抗時間的磨蝕之上,血肉生命的構成根源,讓他們顯得頗爲不利。
多元宇宙,從來不會存在一個完美的種族。
無論是血肉生命,亦或是元素生命……
而此刻感受着體內力量的易秋,他在尋覓着那些微妙的、玄奧的波動。
當逆-八門遁甲突破到了杜門之後,繼續修煉的難度開始瞬間增長。
在剝離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宗教思想以及傳承精神之後,將逆-八門遁甲或者各種各樣的修煉功法剖析開來:
其本質就是以各式各樣的手段對相應的生命進行強化的方法。
花裡胡哨的名字只是它們被人爲賦予的包裝,其內核的存在,卻不會因此而得到怎樣的改變。
當然涉及到精神意志方面,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信念的力量,從來都是不可磨滅的。
在繼續研究了一會兒逆-八門遁甲無果,並且在這個像是盆地多過砂礫區域的地方留下了數個巨大窟窿之後。
易秋摸了摸光頭,然後便駕着一陣黑霧而去。
在激烈寺外的某個山坡平地之上,安妮-貝塔和珀金則有些惴惴不安地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