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該在他們的權利中樞來上一記流星火雨?”
艾瑪敲打着眼前的桌子,在她旁邊的是通過縮小術得以進入校長室的克希亞。
它龜縮在曾經的架子上面,眼神無辜而純淨,就像它是一個上位面的純潔信徒,而不是一頭惡龍一般。
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可恥的,畢竟克希亞知道活着纔有討論的資本它能夠感受到這頭雌性巨龍體內壓抑的怒火,它們就像煉獄的暴躁火山一般令人窒息!
而當艾瑪轉過頭時,看着她眼中已然實質化的熊熊烈焰,克希亞快速地點着頭表示認可。
“可是我不能……易會不開心的,我不能讓朋友爲難……”
艾瑪閉上眼,哪怕隔着眼皮,她那正燃燒着紅色火焰的眸子也隱隱透出危險的紅光。
她在剋制着自己的情緒,這並不那麼容易。
尤其是當她進入了到了某種極度憤怒的狀態,她用了很大的功夫才壓抑住自己直接用一發高階塑能火焰法術砸向那些該死傢伙的衝動。
“呼……”
艾瑪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那口氣帶着炙熱的高溫,猶如實質性的火焰一般令人生畏!
“沒有人能在挑釁了我之後,還安然無恙的!”
“我必須給他們一些懲罰,他們就該知道我壓抑的怒火有多麼兇猛!”
艾瑪猛然睜開眼,她並不打算自己出手。
但是這並不代表,她沒有任何辦法去讓那些傢伙付出代價。
儘管她是一個強大的龍脈術士,說起來應該如同那些典範龍脈術士一般,像是行走的火山。
但是她那能夠讓她在龍脈意志的干擾下,保持了一段對於魔法研究的智力,讓她在一定程度上保持了理性。
艾瑪的智慧,是毋庸置疑的。
儘管在她的龍脈術士血脈愈加強大之後,她對於自身智力的開發就逐漸停歇了下來。
但是對於某些手法方面的抉擇,她仍然不會因此而變得愚蠢。
玩弄陰謀詭計,並不一定是每一個法師的特長。
但是用合理的手段達到自己的目標,對於法師而言卻沒有那麼困難。
“我記得那傢伙有一頭龍……雖然不是擁有傳承的巨龍,而是位面衍生的存在……”
“但是我能夠感受到他體內的血脈,仍然是屬於巨龍的……”
艾瑪看向克希亞,她的目光讓克希亞瞬間有些發毛。
“他們既然喜歡招惹巨龍,那麼就給他們一頭真正的巨龍吧……”
此刻艾瑪的臉上,充滿了某種危險的笑容。
“他們應該懂得如何去尊敬一位強大的超凡存在……”
“如果他們不懂,那麼就得有人告訴他們!”
艾瑪一邊怒聲說道,一邊點開綜網面板向易秋髮送了一些信息……
…………
…………
當易秋迴歸物質界的時候,已然是黃昏時分了。
位面之間的時間有些錯亂,不過易秋已經並不關注這方面的事情了。
畢竟他的幾個徒弟都處於放養狀態,而他在物質界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羈絆了。
不過就在易秋剛剛回到物質界的時候,他便發現了視網膜上出現的留言信息。
想了想,易秋點開綜網面板上的留言看了起來……
良久,易秋關閉了留言面板。
通過留言,易秋大致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事實上對於超凡者和凡物勢力之間的衝突,是易秋早有預料之中的。
當然他並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只不過在之前觀測那些位面的時候,他也看到過相關的場景。
無論在什麼時候,這其中的均衡和把控都是令人感到頭疼和爲難的事情。
不過對於易秋而言,他並不會過多地干涉物質界凡物的進程。
這不僅僅是他的相關想法,也是他通過諸多位面的觀測經驗累積起來的相關感悟。
當然他畢竟接觸的位面還少,相對於浩大無垠的多元宇宙而言,他不過是在兩滴水珠般大小的位面系之間穿梭着。
事實上對於凡物而言,物質界就已經是足夠浩大的了。
哪怕對於易秋所在的物質界而言,那廣袤無邊的宇宙便足以耗盡智慧生靈足夠漫長和久遠的生命。
但是多元宇宙的浩大,並不僅僅只是在物質意義上所呈現的結果。
就像凡物對於維度的概念一般,在很多時候,位面所呈現的差異是基礎法則的徹底扭曲和改變。
位面有很多的定義,而其中有一種則是:對於一片擁有完整的、連續的、有序的位面規則的若干區域,其定義該區域內的空間集合體爲一個標準的位面。
簡單來說,哪怕一個物質界的宇宙再浩瀚無垠。
當它延續着同一個大方面的位面規則的時候,它仍然是一個位面。
也因爲位面在物質上的這種無線延伸性,這使得通過物質界進行物理意義上的位面穿越成爲了一種非常不穩定,並且可能需要付出極大代價的行爲。
所以一般來說,通過靈界等亞位面以及衍生位面進行位面穿越,纔是更爲主流的位面穿越方式。
因此對於易秋而言,他認爲在這一方面上他需要謹慎。
不過就如同他所對於自己的定義一般,他並不認爲自己是凡物的守護者。
他所守護的,是整個位面的穩定和均衡……
想了想,易秋決定和艾瑪談一談。
儘管對此他並不是很在意,但同樣他不能讓位面動盪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那個強大的凡物帝國與艾瑪之前的衝突。
甚至以超凡存在的相關破壞力而言,這是一場戰爭。
當然對此,前者毫無相關敏銳性就是了。
儘管易秋並不怎麼關心那個凡物帝國,但是他也認爲有必要讓那些魯莽人瞭解到超凡力量的真正威懾力所在。
凡物帝國有屬於凡物勢力的制約和限制,但是超凡力量並不存在。
所以在這個時候,必須有一個人站出來。
或者說,他本就在那裡作爲早已站在位面生物鏈巔峰的存在,他的存在和意志,便樹立了標杆和秩序。
易秋摸了摸光頭,下一刻他的身影從雪山上消失。
然後,某種炎熱的氣息瞬間鋪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