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了?”亞倫還以爲銀月議會會找自己一併過去了解情況呢,現在看來他倒是不用去和但凡一個接觸過的高等精靈都覺得很難打交道的議員們了。
“呼,溫蕾薩,你姐姐看起來有點難打交道啊。”絲黛拉苟薩看着希爾瓦娜斯離開了之後,輕舒了一口氣,小聲和溫蕾薩說道:“剛纔面對她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快要被凍上了。”
作爲一頭藍龍,一頭接受了前代藍龍王后辛達苟薩最後饋贈的藍龍,絲黛拉苟薩的實力比起現在的希爾瓦娜斯要強得多,但是希爾瓦娜斯那副冷若冰霜的表情卻不是實力上的差距可以抹除的。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亞倫聽到絲黛拉苟薩的抱怨也表達了贊同的意見,不過眼下不是討論希爾瓦娜斯的時候,亞倫走到希爾瓦娜斯這間辦公室的窗邊看向逐日王庭的方向,也不知道坐在那裡的銀月城議員們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希望他們能夠足夠重視亡靈的入侵吧。
剛纔亞倫之所以會對希爾瓦娜斯的問題有問必答也存着希望對方可以在銀月城議會將亡靈的危害說明白的打算,但是之後發生的事情會不會如亞倫所願,那就不是亞倫可以控制的了。
亞倫看着希爾瓦娜斯跟隨維爾萊斯走進逐日王庭之後,便將目光收了回來,過程中隱約瞟到了什麼好像很重要的事情。
亞倫急忙看向那個地方,那裡是奎爾薩拉斯聖光教會的駐地,而吸引他的注意力的就是正在聖光教會外面的訓練場上進行訓練的一大一小兩個身影。
大的那個身穿一身重甲,一手持盾一手握劍,正一絲不苟地對着訓練假人進行劈砍訓練,而在她身邊,則是一個小小的看起來也就七八歲的小孩子,那個小孩子穿着爲兒童特製的武器,正學着身邊的大人的樣子進行着練習。
“那是莉亞德琳和阿拉托爾吧?”溫蕾薩注意到了亞倫的眼神變化,以她那出色的視力輕易就捕捉到了亞倫的視線焦點所在,“看來二姐終於是同意讓阿拉托爾去當一個聖騎士了。”
自從阿拉托爾懂事以來,這孩子就因爲對自己父親的嚮往而憧憬着成爲一名聖騎士,然而他的監護人,也就是希爾瓦娜斯,一直希望將阿拉托爾培養成一個遊俠,以便將來可以繼承遊俠將軍的位置。
經歷了數年的抗爭之後,阿拉托爾似乎是終於得到了希爾瓦娜斯的許可或者說默認,可以跟隨莉亞德琳學習聖光之道了。
不過今天的訓練看起來註定要提前終止,一個和維爾萊斯着裝相似的信使找上了正在訓練的莉亞德琳,將這位血騎士團長叫了過去。
臨走之前,莉亞德琳蹲下身子和阿拉托爾說了幾句話之後,指着將軍宅邸示意阿拉托爾該回家了,阿拉托爾則不情不願地走向這邊。
同時亞倫也注意到,銀月城議會的信使不只是找上了莉亞德琳,各個軍團的駐地全都有人去傳信,看着許多擔任軍團長的高等精靈紛紛走向逐日王庭,亞倫猜測議會做出了他期待的選擇,至少有了準備之後,不至於還被打一個措手不及了。
“希爾瓦娜斯阿姨,我回來了。”就在這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看到開門的絲黛拉苟薩之後,又發出了有些困惑的聲音:“咦,你是誰?”
“小傢伙,你是誰啊?”絲黛拉苟薩看起來好像還挺喜歡阿拉托爾的,也許是因爲當初在藍翼棲地經常需要幫忙照料那些長期處於雛龍階段的藍龍的原因吧。
“溫蕾薩阿姨?你回來了!”阿拉托爾對絲黛拉苟薩的熱情有點接受不能,看到溫蕾薩的身影之後立刻撲了過來,抱怨起了溫蕾薩不在的這段時間希爾瓦娜斯對他的“虐待”。
“這孩子是誰?看起來不像是一個高等精靈,”絲黛拉苟薩湊到亞倫身邊,小聲詢問道:“難道是你和溫蕾薩的孩子?”
亞倫聽到絲黛拉苟薩這大膽的猜測險些沒站穩栽倒在地,“他是阿拉托爾,溫蕾薩大姐的孩子,絲黛拉,你想太多了。”
值得注意的是,正半蹲在地上和阿拉托爾說話的溫蕾薩臉變得通紅,連耳朵尖都泛着紅暈。
這個插曲過去之後,阿拉托爾又拉着亞倫要他講這段時間的經歷,在阿拉托爾的記憶裡,亞倫每次出遠門回來後都會給自己講很多新鮮的故事,這次亞倫離開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應該也有那麼一兩個故事可以講吧?
看着阿拉托爾那一臉期待的表情,亞倫決定還是把某些不必要的內容省略一下,講給阿拉托爾聽,不過講着講着,亞倫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該死,我怎麼把那兩個傢伙給忘了?”
亞倫想起來的就是被薩拉塔斯控制之後去往達隆郡的兩個詛咒教派法師,當時亞倫覺得解決了巴羅夫家族的事情就能去找他們,結果各種事情一耽誤,亞倫就把那倆人全都忘了,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現在怎麼樣了?當時看那倆人是真心想脫離詛咒教派,然而誰知道是不是假裝出來的,只能希望那兩個傢伙能夠稍微安分一點吧。
亞倫這邊給阿拉托爾講述着亡靈天災的故事,也許是因爲亞倫有些心不在焉,說着說着居然扯到了德拉諾的故事,隨後越講越遠,等到阿拉托爾一邊打着哈欠一遍被溫蕾薩抱回臥室的時候,亞倫都快給阿拉托爾講完維綸和基爾加丹的愛恨情仇了。
站起身來,亞倫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傍晚,被召集起來去開會的衆軍團長都陸陸續續離開了,希爾瓦娜斯和莉亞德琳也在其中,不過看兩人的表情,這次會議的結果看起來不太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