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偏激的人,當初愛的輕率,現在恨的也很極端。她給酒店寫了份辭職報告,就離開中江到深圳去了。到深圳後纔給張明打電話。
“張明,我已經離開了中江。永遠不再見你了!”
“爲什麼?”
“爲什麼你自己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胡靈,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
“我沒有誤會你!你已經不愛我了!或許你從來沒有愛過我!我還留在中江不是礙你們的事嗎?”
“礙我們的事?你是不是以爲我和張惠有什麼?你聽我解釋!”
“解釋不解釋已經不重要了!我通知你,只是爲了不讓你費工夫去找我,爲了我耽誤時間太不值得!”
“胡靈,你聽我說!你在哪裡?”
聽張明問得那麼急切,胡靈差點改變了主意。還是離開吧!她狠一狠心,掛了電話。
張明爲之感嘆了很久。他不知道胡靈爲什麼會突然離開他。也不想去弄清楚。女人的離開,在他的生命歷程中,已不是第一次了。師範畢業那一年,嚴麗在和他做過愛後悄悄離開了他,獻身只不過是對變心的一種補償;工作一年之後,曹盈盈在給他做了幾次“假日戀人”之後,逐漸淡出了自己的生活,也許是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她一去之後就沒有再回頭;進城之後,林玲在和他有了露水之歡後也離開了他;現在又輪到了胡靈。
女人是一種最難捉摸的動物,鬼才知道她們在想什麼。
不過,張明對這種事是很看得開的。情場如同官場,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官,一個官員卸任,是因爲他在這個位置上的歷史使命結束了,他的離任,是爲了給下一任領導騰出位置。同樣的道理,鐵打的男人流水的女人,一個女人的離開,不論其原因是什麼,在客觀上都會起到爲下一個女人讓位置的作用。
下一個女人會是誰呢?
張惠嗎?
在楊書記準備把“魔爪”伸向張惠的時候,他的確有點嫉妒,不想讓張惠這塊嫩肉落到楊書記口裡。張惠的美貌讓他動心了。將這樣一個清麗的女孩收入帳下,應該是一件賞心樂事。
張惠現在的心情比解放區的天還要晴朗。現在她是縣委書記的乾女兒,又有了一份體面的工作,如果再能找個如意的男朋友就錦上添花了。
最讓他心動的當然是張明。又帥又聰明,前程遠大。可惜讓胡靈搶了個先。現在胡靈走了,這正是上天賜給的良機啊!
不過張惠和胡靈不同,她很沉得住氣,她要放長線來釣張明這條大魚。所以她在張明面前總是既熱情溫柔,又莊重矜持。她想以一個淑女的形象出現在張明面前。男人都這樣,你越裝,他就越想拿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