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凡急急忙忙跑回到房間,嘴裡爆出一句:“可惡……”今天爲了防止那死丫頭再次掀自己的被子,他故意沒有穿衣服的,這樣看她還敢不敢?結果,一下子腦子發熱就衝了出去,完全忘了這茬。這下可好,丟臉丟到太平洋去了,他的耳根子想到這層居然紅了,沒有抑制的紅了。
“晨晨!”孔萍玉好笑的看着蒙着眼睛小心翼翼不敢放下的雙詩晨,無奈地說道:“小凡走了。”
雙詩晨卻還是慢慢放下手,等到環顧四周,確實沒有發現章凡這號人物,她才完完全全鬆了一口氣,對着孔萍玉歉意的一笑:“阿姨,你去外面坐一會,早飯一會就好。”
“辛苦你了。”孔萍玉看着雙詩晨還在發紅的小臉蛋,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弄得雙詩晨渾身不自在,等到她走了才全身心的放鬆下來,這一家人都很奇怪呀!
“小凡,快點坐下來吃早飯了。”孔萍玉看着章凡黑着一張臉,討好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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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冷冰冰的應了一聲,眼睛直直盯着雙詩晨,但是她卻一臉淡笑,將手中的盤子輕放到桌子上,奇怪的問道:“叔叔呢?”
“我在。”章風慶在章凡的身後出現,有些半抱怨半無奈的說道:“老婆,你今天怎麼沒有鬧鬧鐘?”
“我鬧了
。”孔萍玉用無比冤枉的眼睛看着章風慶說道:“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一早起來,鬧鐘就不見了,害得我也沒有按時起來。”
雙詩晨眼睛有意無意地撇過章凡,惹得他一個激靈,轉頭對着孔萍玉無比哀怨的說道:“媽,你看看我的鼻子,好痛。”手指指指自己有些泛紅的鼻子,但是心裡卻在默默的表示,居然忘記滴眼藥水了。
“是的呀。”孔萍玉一看,那本是白皙的皮膚此時真的星星點點的紅色籠罩在鼻子和嘴巴周圍,嘴裡問着:“怎麼弄的?”
章凡勾起嘴角,得意的看了看雙詩晨,手指一伸,直直指向她,堅定地說道:“她。”
雙詩晨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手拿着吐司正在抹着醬:“小凡,你是不是搞錯了?”孔萍玉看着雙詩晨的反應,最後只能這般問章凡。
“絕對是她,除了她還有誰心思這麼壞?”章凡氣鼓鼓的說道。
“胡鬧。”章風慶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嚇了在場的每個人一跳,而雙詩晨剛剛將抹好的吐司放在孔萍玉的面前,淡笑着,說道:“叔叔,不要生氣,我想章凡這樣說我肯定是我理由的,但是我也不得不爲自己申述一下下。”
淡淡的笑容展現在小小的臉上,充滿了自信,此時雙詩晨彷彿渾身散發着光暈,美得晃人的眼,章風慶看着她連連點頭,而孔萍玉則是不知所措,只有一個人心裡有些毛毛的,又有種他會吃虧的感覺。
輕輕走到章凡面前,慢條斯理的說道:“章凡,我想請問一下,我是男生還是女生?”
拳頭微微握緊,齜着牙說道:“女生。”問我這麼低智商的問題,明顯就是想嘲諷我,是不是?
“那就是了。”雙詩晨眯了眯眼睛,不屑的眼神盡收眼底:“那試問一下,我一個小小的女生,怎麼可能有那力氣將你這麼高大有力的男生弄傷?”
“那是因爲……”章凡急於解釋,但是雙詩晨怎麼可能給他機會,不然自己不就完蛋了:“就算弄傷了,怎麼可能在鼻子和嘴巴部位?嘴巴可能還是可以碰,鼻子呢?”
“我……”
“如果我碰到那麼敏感的部位,你難道不會反抗嗎?我一個弱弱的女生怎麼是你的對手?”說完,雙詩晨可憐的看了看孔萍玉,見她不停的在點頭,雙詩晨眼角得逞的笑容浮現:“還是說,你章凡,弱到連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都能欺負不成?”
章凡胸腔一團火越燒越旺,好呀,這招好呀,想不到她的嘴皮子也這麼的好,如果我承認了,那麼就說明我章凡,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連個女生都鬥不過,如果不承認,那麼自己就只能吃下這個暗虧,果然不能小瞧了她,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她的頭上馬上覆蓋了一片陰影:“我弱不弱,試了不就知道了?”但是要他吃下這個暗虧,是絕對不可能的
。
雙詩晨嘴角抿成一條線,臉上雖然依舊平靜,但是口氣明顯體現了她在緊張:“你什麼意思?”看着他慢慢揚起的手,她大驚失色,不會是要打我吧?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而他也跟進了一步,但是腳一個不注意居然絆倒了椅角,身體不受控制的往前撲,而她當然也沒有意料到他就會就這麼直直的撲過來,難道是狗急跳牆,步伐也亂了。
“咚”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緊接着便聽到孔萍玉一臉好玩的聲音:“我得找照相機拍下來。”椅子拖拉的聲音和急急離去的腳步聲接踵而至。
此時所呈現的一番景象是:章凡和雙詩晨倒在地上,雙詩晨在下,而章凡在上,兩人顯然都沒有回過神來,彼此都只是注視着對方的眼睛,能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錯愕的自己,只是卻不能做出反應:“咔”一道亮光閃過,他們的思緒迴歸……
章凡如躲避瘟疫一般彈了開去,剛剛站起的他本能的想伸手去扶起雙詩晨,但是,伸出的手卻機械的收起了手指,而雙詩晨這時已經站了起來,低着頭,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小聲地說道:“叔叔阿姨,我上學去了。”
“哈哈!”孔萍玉捂嘴輕笑道:“晨晨害羞了,看她緋紅的耳根,太可愛了。”
“媽媽,我也上學去了。”章凡將書包一甩,抵在了肩上,動作瀟灑讓人駐足:“週末記得去接晨晨,不要忘記。”孔萍玉踮着腳尖,忍不住擔心的說道。
而章凡伸手擺了擺,機車轟鳴的聲音就響起:“老公,你說今天小凡的傷?”孔萍玉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看着面前的吐司,問道。
“晨晨是無辜的。”章風慶擦了擦嘴巴:“我吃飽了,先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