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還真是夠隱蔽的,在依原縣連佟北漢都不知道的地場還真不多。“那咋整,我問誰能知道?”
佟北漢說:“你別管了,我馬上給你找人問下,等我電話!”
莊俊生說好你快點別太張楊,我馬上就要地址。放下電話,莊俊生馬上穿好衣服下樓,開着自己的現代SUV就上路了,也不知道地場,就在街上瞎轉悠,又不好給何平再去電話問,只好等着佟北漢回話了。
佟北漢還真是好使,不到十分鐘就回話了。“莊哥,打聽着了,不在縣城,在城北度假山莊,頭年新開的,知道的人不多,說是市裡的領導的子女乾的,縣裡沒人敢惹呼人家。”
“哦,怎麼走,我開車。”
“你就順着北大街出城,收費站前面第一個路口下去,走到底就看見了,不過那邊挺背的,這麼晚了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咋樣?”
莊俊生說:“也好,我也有點膽兒突的,你陪我走一趟,我這就過去接你,你在飛碟門口等我。”
莊俊生趕到飛碟,老遠就看到佟北漢在一輛切諾基前站着,還有倆小子,都是黑色西裝,挺精神魁梧的,一看就是保鏢之類的。
“莊哥,我上你車,他們幾個開車跟咱後頭,走吧,我給你指道兒。”
佟北漢上了莊俊生的車,莊俊生驅車向城北大道駛去。“漢哥,這家山莊什麼背景?你剛纔說是市裡領導的官二代開的?”
“嗯吶,據說是個市委秘書長的兒子乾的,叫左明的,他爸爸是市委秘書長,叫胡文良。”
莊俊生聽到這裡一愣,胡文良?尼瑪這不是自己的前任老丈人嗎?莊俊生跟胡雨蝶結婚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有個當市委領導的老岳父,可是那時候胡雨蝶的父母早已經離婚,離婚後雙方就仇人般不再來往,所以這個老丈人莊俊生也只是知道,並未謀面。
“奇怪,他爹姓胡,兒子姓左?”
佟北漢笑笑說:“後到一塊的,左明是胡文良的二老婆帶來的孩
子,據說在市裡牛逼得不得了,現在又跑來咱們縣看中了城北的風水寶地,建了個會員山莊,叫夜來香,專門招待省裡市裡的達官顯貴,縣城的頭面人物,人家都不放在眼裡的。”
“哦!原來如此。”莊俊生不說話了,專心開車,心裡卻在想,這一層關係自己也許可以利用下。
出城不遠就是松花江了,通向收費站的路就沿着江邊延伸,過了收費站就是去市裡的高速路,那個岔路口就在收費站前面百米左右的位置,莊俊生把車子拐了下去,後面的切諾基保持五十米的距離跟着。
開到底,果然路況越來越好越開闊,一片燈火輝煌出現在眼前。夜來香山莊是十幾個別墅組成的度假村,跟市南的溫泉山莊很相似。
莊俊生將車開到一棟最前面較大的三層小樓前停下,看到有幾輛豪車也停在這裡,卻沒有看見縣委書記的一號車,也許來這種場所不方便開公車吧。
門上面有霓虹燈的“夜來香”三個字,莊俊生帶着佟北漢下車,佟北漢掏出煙來點了一根說:“你去見何書記,我就不進去了,我在車裡等着,要不何書記看見了不好。”
“嗯也好,你在車裡等着吧!”莊俊生一個人夾着手包走進了大堂。
大堂裡面冷冷清清,一個藏藍西裝的漢子過來問道:“先生,您是不是姓莊?”
“我是。”莊俊生回答道。
“呵呵,莊先生好,請跟我來!”西裝漢子走在前面,莊俊生跟在後面,穿過大堂直接到了後面,一輛敞篷電瓶車停在那裡,有工作人員開車,兩人上去,莊俊生也不問話,車子無聲地開動了。
穿過幾個小別墅的門前林蔭小道,車子停在一處隱秘的小別墅前,莊俊生看到別墅的牆壁上有醒目的號牌:8號。
“莊先生,何老闆在裡面等您,請進去吧!”西裝漢子不動聲色道。
莊俊生看看四下裡,黑漆漆的竟然有些恐怖的氣息,而這座小樓掩映在幾株高大巨蔭的古樹下,房子外沿佈置的串串霓
虹反倒更加的襯托出來陰森的鬼氣。
何平怎麼選了這樣一個地場?莊俊生心中充滿疑惑,他表面不露,大大咧咧單手拎着手包就推門而入。
門裡門外兩世界,進得門來一陣暖融融的香氣撲鼻。迎門兩位旗袍美女,其中一位亭亭玉立的髮髻高挽的美女笑吟吟道:“莊先生晚上好!請跟我來!”
莊俊生點點頭,跟着美女穿過前堂上了二樓,一上去,就聞到一股茅臺酒的醬香型酒味兒。這裡是一間寬敞的大餐廳,裝點得金碧輝煌,當中一張圓桌,何平跟一個女的坐在那裡推杯換盞。
何平穿着雪白的襯衫,上邊的兩顆釦子已經解開,他喝得紅光滿面,看到莊俊生進來,擺手道:“小莊,過來坐下。”
莊俊生點頭走過去,在何平的身邊坐下,微笑道:“何書記好雅興,叫我來有何吩咐?”
何平呵呵一笑道:“過來陪我喝酒,別人我信不着,對了,這爲美女你認識吧?平時都是在電視上看,現在你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吧?”
莊俊生聞言看了對面的美女一眼,他心裡很是慚愧,真的沒認出來,但是何平已經這樣說了,他也只好假裝認出來了一樣,說道:“哎呀,可不是咋地,老是在電視上看到您,這冷不丁一見到真人,可比電視上看好看多了,都不敢認了,呵呵!”
何平擺手道:“行了,小穆啊,我跟莊主任說點事兒,你先去樓上房間休息,等會我上去找你!”
“那好,何書記,你少喝點,莊主任,很高興認識你,再見!”美女起身,穿上外套,款款離開。
何平給莊俊生倒了一杯酒,莊俊生接過來喝了一口,是洋酒,他不太喜歡喝洋酒,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伸手拿起桌面的一包蘇煙,他知道,這種蘇煙一盒要兩百塊,一根就是十塊錢,真他媽奢侈,他點了一根,沒覺得比二十塊錢的雲煙好抽在哪裡。
“說吧,何書記,我聽着。”莊俊生看看房間裡面已經沒有別人了,就連門口的服務生都出去了。
(本章完)